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不可名状的“我”在线阅读 - 第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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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辉也跟着参与了这次的行动。

    他对这份得天独厚的容貌有很深的印象,特别其中还有赫珏的掺杂,他始终都难以忘记这张脸。

    “你不是应该在学校里吗?”谢宛柳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们核实过被困者的名单,白玖确实是应该在学校里的。

    而现在他却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是怎么回事?

    伊维特没有回答他们的话,眼眸幽邃地盯着这道屏障,大步前进。

    “等等,你要去干什么?”

    有不少人惊慌失措的想要阻拦他,他们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前面是禁止通行的!”

    伊维特不顾他们的想法,自顾自的向前走,执拗地根本不容许人妨碍。可他忽然的停下来了,抬头仰望,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是自己的劝诫起了作用。

    而他只是停留在这个界限之外,缓缓地抬起了一只手,轻轻一挥——

    嗡嗡嗡——

    此刻突然响起了异样的响动。

    几乎是所有人都惊讶的转过头去,想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谢宛柳突然发出一阵尖叫,她颤抖着身体道:“等等,是当初…当初的那种感觉。”

    她的眼眶发红,眼看着就要落泪,她不想在别人面前做出这样一副矫情的情态,可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无法抗拒。

    她的双腿在发抖,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伊维特,忽然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

    这和那天迫使她崩溃大哭的生物能量完全一致,它带给她的恐怖怎么会让她记错呢?

    别人不明白谢宛柳此刻的想法,但他们都看到了测量生物能量的仪表盘,上面的指针在疯狂的跳动,显示数据的仪器骤然拨高到了一个极限的数字,这让他们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

    下面更让人震惊的来了。

    ——那道困扰他们许久的屏障碎裂了开来,点点的碎屑像漫天的星辰,有点美丽。

    屏障碎了???

    怎么回事????

    伊维特一言不发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莫名的力量在释放的那一刻,迅速的被他的主人收了回来。

    阴影臣服于他的脚下,乖顺地供他驱使。

    斐宏突然握紧了双拳,身体奇妙的涌出一股渴望,他有些冷酷的面貌逐渐染上一种奇异的痴迷。

    脑海中飘荡着长笛与巨鼓的声音,把他拉回到那一天,他曾经领略到了超乎所想的力量,这种力量在他的身体里打下了烙印。他眼睛都不眨地注视着伊维特,仿佛他是他的一切,应该跪迎的主。

    这幅场景被很多人看见了,他们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累死了,疫苗的后遗症还没有消退啊

    第48章

    斐宏甚至不敢迈出一步。

    他的脸庞定格一副冷静与痴迷的表情,像打翻了的红蓝颜料,混杂在一起,难以将它们区分出来。心脏在砰砰直跳,不由自主地滋生出一种狂乱的喜悦,四肢百骸传输着古怪的痛意。

    无法形容他看到那个人时升起的念头。

    发抖与战栗,大脑皮层分泌出甜美的多巴胺,不断冲刷着神经系统,给他几乎抵达高/潮巅峰的快感。

    就在斐宏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变态痴汉的时候。

    他的心里突然浮现出阵阵低低的窃窃私语。

    倏地出现的声音像与他交融为一体一般,甚至在片刻后不会感觉太突兀,好像本就应该在他的身体里一般。

    【你应该跪拜他,向他奉献一切!】

    【去!向他奉献微不足道的忠诚,跪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脚趾!】

    源源不断的心绪喷涌而出,像涂上了碾碎的辣椒末,斐宏的面部掠过热辣的羞耻,麦色的肌肤都染上了薄红。

    他的心声还在继续。

    【如果他需要你的话,你应该比一条狗还要忠贞,必要的时候可以脱衣服,然后……哔——】

    窃窃私语转化为轻浮的嬉笑声,让他不经联想到马戏团里的滑稽演员。

    等等???

    你刚才说什么????

    斐宏瞬间裂开了。

    什么叫做要奉献一切,跪地亲吻他的脚趾,必要的时候可以哔——哔——

    这忽然被屏蔽的东西是什么?

    还有,你是什么?

    【哎呀呀~我可不是你的第二人格,又或者你突然得了什么精神病,好吧,其实你连疯掉也差不多喽!】

    【如果你实在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

    斐宏的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很短暂,但很好的记忆力让他慢慢回忆。

    ——是穿着西装的小丑,苍白的面容略微雌雄莫辨,雾霾蓝的眼珠,嘴唇像血一样红。

    他嘻嘻笑笑,手持一朵玫瑰,笑容轻浮又夸张。

    以一片苍白为背景,他是最为鲜艳的颜色。

    【虽然我觉得死人是不需要告知名字的,没错,我已经不存在了。】

    心底里的话音刚落,又连续闪过了一些画面。

    小丑凝视他的蓝眼睛破碎,渗出血来,滴滴答答的顺着脸颊滑落,本就没有血色的脸真的浮现出尸体般的僵白,他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动作如机器人似的缓慢,玫瑰依旧是枯萎的灰白。

    细长的发丝如某种冰冷的蛇类般滑落他的肩头,他的整张脸是苍白的墓碑,透着沉沉的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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