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金风玉露在线阅读 - 第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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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徽禛眼中尽是笑,轻眨了眨眼。

    等了片刻,萧砚宁终于用力掐住了他,谢徽禛身体瞬间绷紧,倒吸了口冷气:“……轻点。”

    萧砚宁目露嘲弄,手下又掐又捏:“殿下非要这样,那便受着吧。”

    谢徽禛强忍着将人按进怀,凶狠堵住了他的唇。

    第52章 只爱男色

    后头谢徽禛还是没能如愿以偿,从前他在东宫时能轻易得手,萧砚宁甚至逆来顺受,实属不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这一点,他也是今日才认清。

    翌日,萧砚宁一早便起了床,说去外头转转,不多时就会回来。

    谢徽禛换回了男装,笑着提醒他早去早回。

    萧砚宁看他一眼,草草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萧砚宁离开了一个多时辰,钦差胡田学来禀报事情,清早陈府的老夫人去城郊庙里上香,他们在半道上将人拦了,强硬将人带去认儿子,那刺客死了快半个月,尸身一直藏在冰窖里,并未面目全非,脸上的戏妆清洗干净后,陈老夫人一眼就认出了人,确实是她那本以为十年前就已死了的亲生子,甚至不用看身上胎记。

    陈老夫人当场就站不住了,但问起她陈文炳做过的事情,她却一无所知。

    “再有便是,臣派人去搜了那陈复名下的几处庄子,皆在地窖中发现了大量金银,臣以为,当年之事,应当确系陈文炳与其父所为,开采出的铁矿卖去西戎,换得的钱财一半分给京中大世家,一半归他们自己所有,藏于假死在外的陈氏亲生子处,以便瞒天过海、掩人耳目。”

    谢徽禛蹙眉想了片刻,吩咐道:“先将人押了审问过后再说吧,孤这里昨日已收到陛下旨意,陈文炳押下后,政务由蒋文渊这个巡察御史暂代处置,拿不定主意的让他直接来别宫请示孤。”

    胡田学应下,深觉陛下当真对面前这位储君殿下深信不疑,不但放人来江南查案,眼下连这边政务都直接交他手中了。

    “过几日孤要出去一趟,会去平州,可能要六七日才能回,有要紧事你派人送信过去。”谢徽禛再又道。

    胡田学闻言略意外:“殿下要去平州?微服去吗?可先前才发生过行刺之事……”

    “无妨,”谢徽禛不在意道,“小心些便是,江南的驻兵营也靠近平州,怕什么,陛下给了孤密旨,必要时候孤可以调动这边的驻兵。”

    胡田学还要劝阻的话到嘴边没再说下去,殿下连兵权都拿到了,他还能说什么。

    临近晌午,带人在外跑了一上午的萧砚宁决定打道回府,他今日出门却不是为办差,跑遍全城到处搜罗购买字帖,垒了整整一马车。

    上马之前,萧砚宁目光落向对街的成衣铺子,微微一顿,走了过去。

    一众手下在外等了片刻,萧砚宁回来,手里多了一套打包起的衣衫。

    有手下顺嘴问了他一句:“世子怎么突然想到买衣裳了?”

    萧砚宁淡定道:“裙子挺好看,送给公主。”

    他说罢先翻身上了马。

    那几个手下互相看了一眼,眼神格外微妙,想笑不敢笑,生生忍住了。

    回到别宫时谢徽禛刚准备叫人出去寻他,见到萧砚宁进门,谢徽禛不满问道:“不是说不多时就回来,怎去了这么久?”

    “全城都跑了一遍,耽搁了些时候。”萧砚宁没有细说,下头人帮他把字帖都搬了进来。

    谢徽禛随手拿起一本翻了几页,再拿去另一本,连着翻了几本后奇怪问他:“这些全是字帖?而且看着都不是什么名家的,你买这么多字帖做什么?”

    萧砚宁:“……殿下别问了,若有发现臣自会与殿下细说。”

    谢徽禛微眯起眼,看着他,萧砚宁低了头。

    谢徽禛笑了笑:“好吧,那我不问了。”

    用过午膳,萧砚宁便坐下开始翻那些堆积成山的字帖。

    他本想去偏殿,但谢徽禛不许,坐在一旁陪他一起翻,不时打断他,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萧砚宁懒得理人,大部分心神都放在那些字帖上,偶尔才敷衍应谢徽禛一声。

    谢徽禛看出他是在找什么东西,无聊地在旁泡着茶,顺嘴问道:“喝茶吗?刚送来的明前龙井要不要?”

    萧砚宁眼皮子都没撩,丢出句:“不喝。”

    谢徽禛:“……”

    他的驸马对他当真是越来越不假辞色了。

    再又道:“你在找什么,我帮你一起找吧?”

    萧砚宁:“不劳烦殿下。”

    谢徽禛说无可说,干脆与他提起正事,将胡田学早上来禀报的事情说了一遍,萧砚宁终于给面子抬了眼看向他:“臣方才进来时听人说了,殿下之后有何打算?”

    谢徽禛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再放下茶盏:“不知道,再说吧。”

    萧砚宁心知谢徽禛是怀疑事情并未到此结束,非但是谢徽禛,其实他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要不今日也不会特地出门去买这一车的字帖回来。

    见谢徽禛提到这个时神色微黯,萧砚宁又想起当日在北海别宫,谢徽禛说起他从前经历时的那个模样,到底不是装的。

    搁下手中字帖,萧砚宁难得安慰了谢徽禛一回:“总会查清楚的,至少现下已比之前一无所知要好得多。”

    谢徽禛看着他,复又笑了:“砚宁总算肯心平气和与我说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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