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选择嫁给王二麻子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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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叶子,家里还有米吗?” 三叶子摇摇头,“二哥,米没了但是还有半斤粗面,做糊糊汤还能吃上几天。” 王二麻子扭头看看自己的院子。 只有半人高的矮墙圈出不大的一块地,院子里冷清到连贼都懒得来,家中就一小间简陋的茅草屋,稍微风大点就能卷走房顶上天。 更不必说锅碗瓢盆,柴米油盐。 他眼神落在方才拴住的兔子上,“三叶子,晚上二哥给你炖兔子rou吃。” 三叶子也看着经过一冬后,吃地膘肥rou多、活蹦乱跳、意图越狱的兔子,咽咽口水,“二哥,还是不吃了。卖给村里人要么去镇上,能换三十个铜板呢。” 三十个铜板都能买两斤细面了。细面太奢侈,就是粗面都能买五斤,还能富余三个铜板买个小rou饼子了。 王二麻子垂了视线闷闷点点头。 这兔子不能吃,家里也没有东西养,卖了还能换点钱。 一时又想起村里人说县太爷家有多富贵。 家里的水缸空了,他重新挑起扁担,提着两个修补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水桶出门了。 打过水以后还得再走快点,不然没到家就漏光了。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趟,才将水缸灌满。 有他腿高,脸盆圆的水缸是家里唯一还健全的东西了。 为了防止人偷,所以放在屋子里。 来来回回,屋子地上都是黑泥。 天一黑,兄弟两个舍不得烧柴,主要不敢烧,害怕睡得迷蒙,万一一个火星子蹦出来,整个屋子就没了。 摸着黑上了矮脚床,说是床,实际就是自己搓麻绳捆敷在一块的木板,四个角垫上一样高的圆柱子。撑着木板,也不至于人贴了地,沁地寒。 茅草垫子睡起来也不暖和,但是家里唯一的布料除了他们穿的衣衫,就是一床盖了很多年的旧被子,闻着一股腐臭味,每当大太阳晾晒的时候都不敢用力拍,生怕一拍就彻底烂了。 王二麻子将被子往发出熟睡呼吸声的弟弟身上裹了裹,低低叹气。 他睡不着。 脑海里一时是笑起来跟块糖一样的脆脆姑娘,一会儿是偷听到别人议论县太爷虎正室的声音。 他觉得脆脆姑娘还是不要去县太爷家比较好。 听李婆子的意思,那个白家大姑娘是个要人命的夜叉,万一今年像朵花一样进去,明年却枯着抬出来怎么办? 弟弟闷闷咳嗽一声,王二麻子急忙伸手摸在他额上,又试了试自己的,没觉出热来,这才松口气。 家里一副药早就煮了四五遍了,药效没了,要是这时候发热,他可一点招都没有。 他身上热乎乎的,三叶子睡到一半已经习惯地往哥哥怀里缩着取暖,一直到寻到热源,这才松开眉头。 借着月光,王二麦子看清弟弟瘦地都快脱形的小脸,又叹一声气。 村里人都说他是天煞孤星的命,克死老子娘不说,连带着弟弟都克。要不是大哥早就将他们甩手,只怕也要受牵连活不长。 或许他们说的是对的。王二麻子心想。 所以今天拒绝了脆脆姑娘是明智的。 都是为了她好啊。 至于县太爷家的事情... 正好明天要去镇上卖皮货,寻别人问问,要是真的话,一定要跟脆脆姑娘说清,让她小心些。 于此同时 庆家小院子 今天胡燕来死活不愿意回家住,挤在北屋小床上,同庆脆脆翻花绳。 “所以,你让我去李婆子跟前假装说那一番话,就是算准了她会说出去?” 庆脆脆笑笑,手指翻飞,交叉出一个新样式给她解,“李婆婆是村里最喜欢说闲话的,你说三,她能补出一二和四五来。 只要将县太爷家后院主母厉害,时常作践姨娘小命一说,她保准能编个齐全的故事来。” 李婆婆听见了,那就是全村人都听见了。 一来她想看看爹娘的反应;二来,若是这话能传到王二哥耳朵里,再去问愿不愿意娶她,没准就成了。 不过今天被王二哥毫不犹豫地拒绝,她还是有些难过的。 王二哥肯定以为她在戏弄他,刚说了不愿意就撒丫子跑了,他生得七尺高,三两步就没人影了,她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 真是气恼! 怀着‘下次见了他必定得好好说一顿’的想法,庆脆脆安睡一夜。 第二日安心在家绣了一天花,黄昏的时候,趁着家里人不注意,和胡燕来溜出院子。 她们打算一起去村里走走,看看李婆婆的口舌本事有没有用。 要是县太爷家的事情已经传开,肯定有很多人暗中指指点点,村里的小姐妹们也能听到风声。 不想才拐上小路,自墙后猛地有一个人拦在两人前。 庆脆脆‘啊’地低呼一声,认出原来是王二哥。 她捂着狂跳的心口道:“王二哥,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天边昏黄晚霞映在高大男人面上,像是抹了一层好看的胭脂一样红。 只听他抖着声音,“脆...脆脆姑娘,昨日你说要嫁给我的话,还作数吗?” 作者有话要说: 填空题 王家三子 王二是王二麻子 王三是王三叶子 那,王大叫? 第5章 .夕阳尽去 一句话,从最开始的‘脆脆’还硬气些,她越看,王二麻子的声音越来越低,‘作数吗’刚一说出来就后悔了。 他应该先讲清楚今天在县里打听到的事情,这样没头尾的一句话,脆脆姑娘肯定要生气。 昨天刚说不愿意,今天就反悔,脆脆姑娘不会以为他是个骗子吧? 胡思乱想着,却听—— “算数。只要王二哥问,就一直算数。” 王二麻子心里跟开了花似的,腼腆地低下头。 庆脆脆只惊讶一瞬,面上浮现一抹甜笑,明亮的大眼睛弯成月牙儿,“王二哥昨日不是还不愿意嘛?” 王二麻子挠挠头,三分羞郝,七分后怕,“我今儿去镇上赶集了。” 身侧的胡燕来拽拽她衣袖,冲着王二哥身后示意下,庆脆脆看到那一处墙角果然有一箩筐,鼓鼓囊囊地,也不知道买了什么。 听他继续解释—— 天还没亮,王二麻子就起身了。 三叶子听了身侧哥哥的动静,也起身,山货皮子早就装好了,王二麻子想多装点柴火,能多得一个铜板就多得一个。 看弟弟就在跟前往里挤柴,王二麻子进屋将当成自己枕头的旧衣裳裹在三叶子背上,“哥哥今日去县里,你不用舍不得做饭,到点就吃。记住了没?” 三叶子乖乖点头,目送哥哥出门走远,这才回屋躺好。 却说王二麻子摸黑赶路,一直走了二十多里的山路,到了县里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中天。 寻到熟悉的皮货行,将这段日子猎好的兽皮换了银钱,看皮货行的老板娘也在,于是寻到跟前,想打听一下县太爷家的事情。 皮货行的老板娘是个大脸盘的妇人,生地慈善面容,心地也善。 皮子要一整张都是好的,才值钱。最开始王二麻子猎皮子不懂手法,总是破损。 有的皮货行听了王二麻子命硬的传言,要么赶人走不愿意要他的东西,要是就趁机占便宜狠狠压价。 这家的老板娘听说了他家有个病着弟弟,不仅不嫌弃他名声难听,还教了不少。 若是有的皮子不赖,也愿意多给几个铜板。 老板娘甫一听他说有认识的叔伯家要将女儿送到县太爷后院做姨娘,顿时面色古怪,压低声音道:“那是个吃人的地方,叫你家叔伯莫为了点银子就糟蹋家里的闺女。” 说着指了指对面的铺子,道:“那一家老板你也认得,他有个十三的闺女,刚送进县太爷家做姨娘才两个月,说是游湖的时候不小心淹死了。” “淹死?他家那闺女和我闺女近,野湖里一起玩过,水性好得很嘞。指不定是叫人给弄死了。” 王二麻子回头看去,对面的那家铺子也是皮货行,生意却没有这家好,之前收他的货时压价压得最厉害。 于是问道:“闺女没了,他不去告官吗?”又想,那官不就是县太爷嘛。 老板娘伸了一个巴掌出来,“五十两银子的安葬费。告官,一个子儿都没有。” “所以赶快跟你叔伯家说清楚,若是做爹娘的有良心,便不要送孩子去那鬼地方。” 他急忙点头应下,心说一定要将此事快点告诉脆脆姑娘。 匆忙去药铺拿了药材,买好家里吃得面粮,一路上几乎是跑回来的。 可到了庆家附近,猛地想起自己遭嫌弃的名声,若是上门,别人不就知道自己和脆脆姑娘见过面了嘛。 所以就缩在墙角,一直等现在。 也幸亏脆脆姑娘出门了,可见他也是有些有运气的。 —— 听王二哥说了皮货老板娘的话,庆脆脆点头表示自己晓得了,“那你怎么会去打听县太爷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