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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听说当初这个柏砚离开诏狱都是多亏了太师大人,若不是他出力,这jian贼肯定早死在里边了……现如今他却带着人在太师府门口大闹,真是以怨报德的恶东西,这样的人该死……” 萧九秦听了两句就听不下去了,他转身就要往人群走,但是被柏砚按住了。 “不过是几句不明内情的话罢了,我不在意的。” 萧九秦看着他的侧脸,下一刻却还是挣脱柏砚的束缚,几步过去站在那些胡说八道的百姓面前。 “jian臣也好,佞幸也罢,碍了你们什么事?” “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干卿底事!再敢说一句他的不是,尔等与这同祸!” 说着脚下一使力,地上生生多出一个坑来。 旁边的柏砚眸色微暗。 若是从前,萧九秦肯定也会听柏砚的话,不会与这些百姓多做计较。 但是今时今日他却完全听不下去了,柏砚受到的伤害已经够多了,这些人的话如同浸了盐水的刀子一样,虽然看起来没有那样的伤人,但是实则柏砚现在心中已经是千疮百孔。 他的反应出乎众人的意料,不得不说,效果斐然。 一众人安静如鸡。 而柏砚这边,虽然已经早就告诉自己不要在乎这些,但是听到这些人恶语相向的时候,哪能完全不会被影响心情。 但是这一次有人护着他,柏砚忽然觉得这一切也没有什么了。 不等柏砚有什么思绪万千,萧九秦又大剌剌开口了,“你们且记着,也可告诉旁人,今日我萧九秦言尽于此,以后若是有人再敢骂他一句……我定是要将他毕生难忘今日教训。” “另外,腊八节那日,本侯与柏砚成亲,以后我与他荣辱与共,尔等辱他便是辱我……” 第100章 得利 仅仅只是亲一亲,不够!…… 自萧九秦说了这话后, 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不对了,在他们眼中柏砚与萧九秦是宿敌,他们二人是有着家仇, 不可能和解的二人。 但是这个人现在却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信任柏砚还为他说话,不仅是郢都的百姓,就连经过的官家马车都停下听了会儿热闹。 宋榷这几日听到的消息也‘不少,也奇异地看着萧九秦。 萧九秦却不管别人怎么看,他紧紧扣着柏砚的手臂将他带走, 周边人喧闹不息,宋榷捂着受伤的手臂,远远地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 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在宋榷的心中,柏砚居心不良,但是只有柏砚知道,除去其他因素, 他想要就曾玄,这是发自内心的。 柏砚和萧九秦离开以后并没有回到府中,而是继续派人去寻找柏砚, 并且特别唤了几个暗柱探听宫里的情况。 柏砚和萧九秦的担忧不无道理。倘若皇帝知道, 宋榷因为争权的事情大闹太师府, 定是会龙颜大怒。 虽然那道手诏内容不明,但是柏砚猜测里面的内容, 绝对不是要为了救曾玄。 门生千百,皇帝这些年忌惮允太师,但是这并不代表着随便谁都可以挑衅允太师,一旦允仲借此机会,将宋榷告到皇帝面前, 即便宋榷是皇子,皇帝也不可能为了他而与允太师撕破脸。 而另一方面,曾玄是宋榷的逆鳞,也是宋榷的弱点,当皇帝知道有曾玄这么一个人,妨碍宋榷往上爬。那么对于冷酷无情的皇帝而言,曾玄的存在就是阻碍。 他即便现在不对曾玄下手,也会借着太师府的力量对曾玄狠下杀手。 其实柏砚猜想,宋榷可能一开始就想着警告允太师,他的性子桀骜且不如魏承澹那样温润,如果说魏承澹是无害,那么宋榷便处处是尖锐利刃。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宋榷并没有错,但是细细想来,现在的情况却不容许他这样做。 允氏一族现在外戚势大,即便没有两位皇子和一位皇后,允太师自己也是门生无数,一旦宋榷惹了他的不快,底下的人就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无论如何,宋榷如今还没有站稳脚跟,太过嚣张终是不好。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柏砚眸子忽然一凛,“你看那人是……” “魏承唳?” 萧九秦目力极好,远远地就见那魏承唳左绕右绕进入一条巷子,隐隐看一所院门打开。 “他贵为皇子,如何就……”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疑惑。 “走,去看看。”柏砚说着就要过去,结果被萧九秦一把揽住,萧侯爷示意他往旁边看,“瞧,已经有人围上去了,看情形是他的私卫……” “若是没有居心不良,怎么会这样防备?”柏砚隐隐觉得他像是勘破了什么。 萧九秦警惕地看着周围,目光落到某一处,“不用我们去看了,已经有人意识到了。” “怀淳?”柏砚微微皱眉。 “你对怀淳的了解的确不少。”萧侯爷嘴里泛着酸气,柏砚瞪了他一眼,“别胡思乱想。” “幸好离成亲不远了,否则我定是早晚被呕死。”萧侯爷别的不怎么样,吃醋倒是十分诚实。 柏砚无奈,随着他的力度往另一个方向走。 他们二人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便找了一个不甚明显的茶水摊坐下。 “你有没有觉得近来的形势有什么不对?” 柏砚说着话,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眸子不离那个巷子,心里各种揣测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