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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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不是第一次见容爸容妈了,容遥上学的时候,她是容遥的语文老师,那时就见过两人,都还是本本份份的农民,没想过这才过一年,变化这么大了。 容妈一下来,就赶紧问怎么了? 应荀把事情说一遍后,容爸眉头都皱起来了。 这,容mama摇摇头,轻叹一声,对老师和李警官说道:两位要不进去喝口水? 不用了,刚从你们家出来,想来你们刚回来,也就不打搅了。老师说道,应荀请假的时候就说了爸妈出外地了,这是刚碰上回来呢! 也是,刚回来没什么准备的,那就不耽误老师了,容mama笑道:这里有些资料,是我跟他爸在北京跑了两天买的,老师你带回学校给孩子们,看能不能有用。 对了,是捐赠的,你们千万别给孩子钱了,上次孩子回来,我好说他们一顿呢,哪能拿校长的钱。 不,不,应该,老师连声道,又看着这三轮车的习题资料,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里挺感动:我代表学校非常感谢你们。 容mama笑道腩砜:不客气,老师,要不你直接让师傅带你们回去?他是从镇上来。 老师连连点头,这车书让她自己带,还真带不回去,有了三轮车师傅刚好。 同时对容家人也有了更好的观感。 第47章 容与搬家 容mama和容爸爸这次回来不但给学校带了从高一到高三的各种试题资料, 同时给自己带了不少人关于养蚕和布料制作、服装设计等书。可惜的是北京虽说是首都,在现代服装设计这方面的资料、课本,还是非常少的。 mama, 十二月我跟小与要到上海一趟,到时我给你带点这方面的资料。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晚饭,聊起这次去北京的事, 听到容mama感叹专业书难找,应荀干脆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容mama惊讶问道:你要去上海? 其他人也非常诧异, 之前都没听他说过去上海的事, 而已,去上海做什么? 应荀点头, 说道:我听到消息说,十二月上海交易所再次成立, 所以想去上海看看。 中国第一所证券交易所是1918年的天津, 上海的第一所交易所则是1920年成立,不过两家后来都关闭,这一次上海交易所再开,将有两年多的牛市,上涨达到百分之七十七,就那两年, 股市红利喂饱不少人。 也正因为那两年多的牛市让无数人进入股市之中,接着迎来崩塌式股灾,又死了无数人。 应荀上辈子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没参与, 重生这一次他不想放过,他想尽快积累财富。特别是在看到容容那本记满十几年的账单, 他有责任为容容还清。 应荀话落, 容爸跟容遥一头雾水, 而容mama虽不至于没听懂,但是很陌生。对于股市,她也仅在以前跟着mama的时候,听她的朋友偶尔会聊到国外的股市,但是记忆已经很遥远。 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股市这东西非常缥缈,成也败也一瞬之间。 容mama沉吟片刻,开声劝道:小荀,股市这东西是不是不要碰的好? mama放心,我有分寸的,上一次我回北京虽呆的时间不长,也得到不少消息,应荀为了让两位大人放心,不得不说一些小谎,这是建国后的第一所交易所,挂牌的几家都是大企业,亏不了。 我也觉得可行,容与插嘴道,他虽不知道应荀怎么会把目光放到上海交易所上,但是他跟在应荀身边不少时间,佑与集团作为横跨实业与金融的公司,股市的话题向来不少,偶尔也听他们会提到90年的股市,mama,没问题的,我,我 我有内部消息,应荀看容与涨红脸,似乎想帮着自己撒谎,及时打断他的话,接着道:只不过这次可能得拿爸爸mama的身份证开户。 容mama还是有点迟疑,回道:让我想想。 家里面刚起来,在她的记忆中,股市这不算好东西,小荀才十几岁,怎么能在那里玩得转?更何况,这东西是建国后第一次出现,总让人不安。 容与看容mama担心的样子,目光又不由放到应荀身上,出了神。 看我做什么的?应荀原是注意力在mama身上,感觉到容与在看自己,不由转头,轻笑道:别担心,去上海的事,我想很久了,不是乱来。 应荀想着他是担心股市的事,安慰着。 容与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股市的事容mama还要想,饭桌上就不提了,接着说起的是关于家里桑树枯死的事。怀疑目标已经有了,但是到底多少人参与这件事不好说,树枯死的原因根据初步判断,应该是被下了毒药,但是是什么毒药,不好说。 这年头一个小镇,就算有钱,想请人来看看,都找不到。 我认识一位老人家,以后是种田的,后来做杂货店买农药,他可能会知道。容爸爸想到一整个桑山被人用药毁了树,眉头不由皱起来,也不知道倒了什么,一座山的东西都不敢吃不敢动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种东西,这计太毒了。 今天能在他家山上放毒,明天是不是能把毒放在他家。 容与看容爸爸向来温和的脸都带上怒气,不由问道:知道是什么药,能不能抓人了? 容与话一出,其他人愣住了。 这事不简单,应荀说道,一整座山的树,不是那么容易弄死的,而且这次一看就是用药,如果是凌牟生一家弄的,成本也太大。 他家并不富裕,如果去买药来害他们,太亏了。 那怎么办?容与有点生气,他现在虽吃得好,可他没忘记刚来的时候,家里的米都是少的,白天吃饭米都不敢下多,还要配着红薯吃。养蚕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如果他们不是开了小厂,这是逼死人。 应荀看容与气呼呼的样子,笑了,看眼院子外,黑乎乎的一片,没人。 没外人。 接着,低下声,这般那般说了一阵。 容与跟容遥双眼亮了,就应该这样。 容爸有点迟疑,不过想到家里坏掉的一座山,也点头了。 应荀这个计划主要是事不能闹得太大,知道的人也不能太多,于是并没大放肆宣传,幸好知道的人暂时不多,都在小声讨论而已。 而且为了覆盖这个消息,容家没两天就放出话,这次去北京拿了一个大订单,有几万,就在月尾交货,不但雇了不少人,连隔壁村的拖拉机都包月了。 三个村子的蚕丝更是不断送过来,这次蚕丝算是秋蚕最后一批货了,冬蚕还没开始吐丝,所以容家不得不从外面也拉回不少。 一车一车地堆在租来的房子里,又加盖了两间,看得不少人眼都红了。 这些事都是容爸容妈在负责,应荀他们的重心还是在学业上面,自上次容mama回来,给学校捐了不少试题资料,学校不但学生忙起来,连不少老师都忙了,只因不少试题非常高深,有些老师都不会做。 也是这时,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才知道,原来他们学的东西与别人相差这么多,怪不得他们学校自建校以来,一位本科生都没有,就连专科几十年都屈指可数。 容与一开始挺担心,担心这么多资料回来,大家都要抄,会不会套他麻袋,不过他似乎想太多了。大家对他反而更加热情了,见面都是三分笑,饭堂吃饭时,打菜手都要抖三抖的阿姨只要遇到容与,那手不知道多稳,一勺子下去都是rou。这让大家不得不怀疑,阿姨是不是提早把rou挑到一处地方。 容与家三小只受到关注,应荀和容与的住处学校也注意到了,问他们要不要搬到别的宿舍去。 容与跟应荀同时摇头,他们现在就已经够招摇了,没必要。 应荀,你说计划真的能行吗?容与坐在石椅上,身着一身球服,一下一下拍着球,响起啪啪声。 没问题。应荀伸手揉揉容与的头发,笑道:你还是担心自己的月考吧! 容与身形一僵,想到上月除英文外的那几门分数,头都痛了,偏偏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与,小荀,别忘了,今晚十点,我教室。 两人回头,就看到容遥与她两位同学站在不远处跟他们挥手,容与无奈应一声,看她们走远后才回头对应荀说道:姐今晚又得骂我笨了。 容与对物理和化学真不感冒,正如他初中开始就弄不明白几何,明明一看就是三角形,为什么还要问我它为什么是三角形?明明一眼就看懂的东西,为什么要解?哪怕看不懂,用东西一量不就不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解? 应荀:? 果然学渣。 不过没关系,本科总能上的。 当天晚上,自修下课,高一的学生都散了,高二高三家在镇上的人也离开了,还能留下来的都是住校生。 容与恹恹的,垂着脑袋跟着应荀走到高二班,里面果然还有不少人,与自修时不同,这时留下来,都是三两成群围在一起做题、讨论的。 容遥见他们过来,挥挥手,与她一块还有白天见到的两位女同学。 六张课桌拼起来,上面堆满课本和作业本、笔记。 这个年代大家都穷,大部分人是买不起习题的,更或者买得不多,大部分都是抄写,所以写字手速也快得吓人。 容与坐下来,看到那两位女同学奋力疾笔,压力就来了。 应荀看容与恹恹的,无奈笑道:你们先学着,我到外面给你们买点东西。 我也去。容与也没问他要买什么,连忙起身,想跟着去。 应荀摇头:我出去马上回来,你跟着走一遭做什么? 容与听闻,脸都拉下来了。 容遥也看出容与有点厌学,说道:你不喜欢学是因为初中基础就没学好,看什么都不懂,听什么都一知半解,肯定烦,我已经决定从初中给你讲起来了。 话落,弯腰,抱起一大摞书,上面明晃晃写着,初中。 容与这下不恹了,脸红了。 应荀出去给大家买的饮料加小点心,连带两袋饼干,其中一袋饼干给还在教室的其他同学一起分了,算是给容遥做个面子。跟他们在一起的两位女同学自然跟着他们吃的一样。 两位女同学也不客气,自从容遥两位弟弟过来补习后,时不时就能吃到,于是容与的小老师,从一开始就不仅容遥一个。原应荀也是被教的其中之一,不过他学习能力太惊人了,仿佛这些知识早就印在他脑子里,只要一点就通。 这把容与衬得更惨不忍睹。 几人学习到十一点半才开始回宿舍,从教学楼回到宿舍多远,容与就瞪应荀多久。 应荀把人拉到身侧,为他挡住吹过来的风,非常诚恳道:我脑子错了。 容与轻哼一声,别过脸。 说好一起做学渣的,没想到你成了学神。 快到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凉了,学校住宿生洗澡的热水都是学校厨房烧的,规定每人只能提一壶,时间为下午下课的那两个小时。 有的人趁着下午下课到自修那两个小时吃饭洗澡,容与和应荀则是习惯睡前洗澡,所以都是打了热水放在壶里后,晚上回来再洗。 不过一壶的水,加了凉水也不过半桶,一个大男人,这点水也只够打湿身子而已。之前还有,可是今天是霜降,节气之一,这代表着冬天就要来了。 哗啦! 正看着这半桶水发愁的容与就看到一壶热水倒进来,转头,透过升起的烟雾,看到那个认真的人。 容与当即道:你给我了,你洗什么? 应荀收起壶,把木塞塞回去,笑道:我洗惯冷水了。 可是今天更冷了。容与知道前一阵他确实都用冷水,可是今天气温明显下降了。 应荀回道:没事,更冷我都洗冷水澡。 容与想了想,好像自他来后,应荀确实没洗过热水澡。 身体,还挺健康的嘛! 容与感叹着。 孰不知道了,他隔壁间的应荀正冷得龇牙咧嘴,滔婆镇处于南北交界的地方,正好是霜降,降温,八度左右,哪怕裹着衣服都冷,更何况洗冷水呢! 同时心里也在嘀咕着,是时候让爸妈搬到镇上了。 原以为这事还要一阵才能实行,没想到契机很快来了,容家租的那家小作坊被烧了,三十多万的蚕丝全被烧光,幸好是夜里起火,没伤着人,而放火的人也抓到了,果然是凌牟生的大儿子和小儿子,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 这事一出,不但镇上惊动,就连市里都震动了,第二天就派人过来查。 容mama给应荀打电话,让他带着容遥和容与暂时住在镇上,家里得空出来,接其他蚕丝,毕竟收蚕丝还是不能停的,他们月尾还得交货呢! 这个周六我们去看房子吧!应荀觉得这事来得挺及时的,挂下电话,拉着容与出去,往高二走去,今天是周五下午了,得跟容遥说一声。 容与问道:要买吗? 应荀:买吧! 如果可以,应荀想买块地来盖,现在镇上还有不少空地,不过他们急着住,地可以买着以后建厂,房子就得现成的了。 容与点点头,想到家里的事,我们不回去真好吗? 他有点担心,没想到他们真会放火。当初定下这个计划,他还想着那些人没这么狠吧,没想到是他太轻视人心了。 应荀:有mama在呢! 他并不担心这点,进货单有,人证有,至于物证大部分烧掉,可只要剩下小部分是属于他们进货的实物,就能证明烧掉的也是进货的蚕丝,哪怕只是算成本价都足以让他们在里面呆几十年了。 九十年代的几十万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几十万,这时的人工一年才一千块左右,他们烧掉的,是一个天文数字。 家里的货被烧掉这事容遥是晚上才知道的,三人为了说话方便,到外面吃饭,点了几道菜,一边吃一边说起家里的事。 重点的当然没提到,主要是聊后续要怎么做,要不要请律师。 律师在这时还是一个非常时尚、高大上的词,倒是应荀侃侃而谈。 容与看眼应荀,他总觉得,应荀是不是太超前了? 感觉,他更像活在后来时代的人。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