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要来点软乎乎的小狐狸吗在线阅读 - 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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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怪的寿命普遍远超人类,所以在计算年龄时,他们的三年才抵人类一岁。

    苏黎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满……满了。”

    但其实还差两年。

    张寰三不疑有他,在感叹了一番年轻真好后,两人终于来到了超管局的大门前。

    苏黎下了车,仰头望着面前这栋灰色的高大建筑,实在难掩内心的激动之情——

    从今天起,自己也是这个庞大组织的一员了!

    “你在想什么?”张寰三停好车,好笑地看着少年一脸踌躇满志的表情。

    苏黎沉默片刻,铿锵有力地回答:“为人民服务!”

    “哈哈哈哈你这小孩真有意思。”张寰三胡乱揉了揉他头顶的狐耳,“走吧,我带你去办临时工的入职手续……哦对了,稍等一下。”

    男人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让苏黎站在超管局的大门口立正站好。

    “为什么要拍照?”小狐狸摇了摇尾巴,奇怪道。

    但他还是十分乖巧地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身子稍微往右一点点,对就这样。”他解释道,“这张照片,今后你的工作证、表彰照片,档案等等都要用到的,”张寰三边比划边说,“而且超管局有些任务比较危险,要是你倒霉一点的话,我们还可以免费帮你p成黑白的,所以别太拘束,笑灿烂一些。”

    苏黎:“…………”

    他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找到的这份工作真的没问题吗?

    但眼看着张寰三举起手机,少年也只得先放下疑虑,扬起唇角,挤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可过了半天,男人依然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神色凝重,在屏幕上到处戳戳点点。

    “怎么样,照好了吗?”小狐狸瞪着干涩发麻的眼睛,觉得自己脸上的假笑已经快要维持不住了。

    “呃,对不起,”张寰三心虚道,“我美颜好像开过头了——你介意锥子脸大红唇吗?”

    苏黎看着屏幕上那个涂着血盆大口、一低头能把自己给扎死的假笑男孩,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谁来告诉他,这是哪个刚吃完小孩儿的黑山童妖?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大家好,这里是存稿箱君,一直到入v前和大家见面的应该都是我,因为作者说她要做一个无情的码字机,但我知道她还是会忍不住偷偷看评论。

    咱们明天十二点见!

    第3章

    好不容易拍完一张正常的照片,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走进了超管局的大楼内。

    大厅内能看到零星几个普通人,不过如果没有法力的话,一般人是看不见妖怪的本体的,所以苏黎在外面的时候,从不担心自己的耳朵和尾巴被人看到。

    但还没走了两步,他的脚下突然停住了。

    “张哥,你刚才说的临时工,是什么意思?”少年突然发现不对,僵硬地转过头,怔怔地看着张寰三。

    “你不知道吗?可明明通知消息里都发了啊,”张寰三看上去比他还惊讶,“这次面试是超管局难得对外招人,正式员工都是省考国考考进来的,妖怪也不例外。”

    苏黎咬了咬下唇,试探性地问道:“临时工和正式员工有什么区别?”

    他以前听说过,明明干的是同样的工作,有的黑心单位给临时工的工资却还不到正式员工的一半!

    “放心,待遇不会差太多的,五险一金什么的福利都很齐全,”张寰三说,“工资也和基本都一样。只不过……咳,大概就没有年终奖了。”

    小狐狸警惕地抖了抖耳朵,试探性地问道:“那,局里的年终奖会发很多吗?”

    在来超管局之前,苏黎常常一天打三份工,但因为没学历 小时工的原因,月平均工资从来没超过三千五。

    在日常支出外,他偶尔也会奢侈一把,隔几个月就去街边的小吃店,买根兔腿解解馋。

    但为了买超管局面试的复习资料,苏黎已经快大半年没开荤了。

    最饿的时候,他见谁都像兔子。

    而在听到他关于临时工年终奖发多少的问题后,张寰三想了想,抄着手回答道:“如果是普通员工的话,我记得年终奖应该相当于四个月的工资,除此之外还会发些年货,比如鸡鸭鱼兔之类的。”

    苏黎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他亏大发了!

    直到来到办公室,少年的尾巴都无精打采地垂在身后。

    张寰三从来没跟年纪这么小的同事相处过,一时也觉得很是难办。

    他干脆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地向苏黎介绍起来:“这个房间是小元的,他全名叫仓元,原型是仓鼠。”

    门被推开,一个胖乎乎的小胖墩哼哧哼哧地在大型滚轮里跑步健身,一手抱着薯片桶,一手拿着肥宅快乐水,双眼紧盯着前方的会议录播,还忙里偷闲冲他们打了声招呼。

    “这是他独创的心理安慰减肥法。”张寰三一脸淡定地关上门,冲苏黎说。

    在苏黎默然的视线下,他又推开了旁边的一扇被各色符咒贴满的大门:“这间是姚琳的办公室,她是只水鬼,性格稍微有点儿……总之你接触几次就知道了。”

    整个房间都被一只大玻璃缸占满了,一位湿漉漉的长发女人静静地悬浮着飘在中央,她的怀中抱着一个白惨惨的头盖骨,像是在冥想,嘴角还挂着一丝令人头皮发麻的兴奋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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