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在线阅读 - 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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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如琢松开马脖子,挺直腰背,紧紧攥住缰绳,学着沈辞cao纵马缰,事实上却在一心二用地想要怎么把沈将军勾到这匹马上。

    前世谢如琢是当真用心在学骑射,也巴不得自己快点学会,为了练臂力,晚上会自己来骑射场拉弓上百次,学骑马时也从不害怕摔倒,因而沈辞总觉得这一世的谢如琢好像并不是那么想学。

    在又一次发觉谢如琢在走神后,他忍不住问道:“陛下,您有认真学吗?”

    “有啊,我当然有认真学。”谢如琢被噎了一下,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但我天生学东西比较慢,有点笨,所以估计一时半会是学不会了。”

    沈辞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谢如琢嘴里说出来的,明明谢如琢聪明得很,学什么东西都快才对,而且以他对谢如琢的了解,谢如琢不可能会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有点笨……

    “……陛下怎么会笨。”沈辞还是安慰道,“慢慢学就是了。”

    谢如琢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麻烦沈将军多教些时日了,别嫌弃我学太慢。”

    沈辞:“……”

    谢如琢感觉自己可能演过了,便专心跟着沈辞学了一阵,让自己能勉强坐在慢走的马上不摔下去,而后开始催促沈辞教他跑马。

    沈辞表情无奈,已经不知道谢如琢到底是想学慢点还是快点。

    “膝盖和大腿夹紧,人不能完全坐在马鞍上,身子要微微前倾,注意马跑动的节奏。”他怕谢如琢摔下去,策马挨近,“陛下不用害怕,臣在您身边。”

    谢如琢紧张点头,在沈辞的引导下一抖缰绳,马儿撒开蹄子跑了出去,谢如琢害怕地大叫一声,身子往后一仰,眼看就要摔下去。

    沈辞弃马,在马镫上借了个力自空中腾跃而出,稳稳坐在谢如琢身后,接手了这匹马的缰绳,说道:“陛下,没事了。”

    熟悉的温热又贴在了后背上,谢如琢满意地勾出一丝笑,仿佛心有余悸,贴着沈辞贴得更紧了,小声说道:“我说只想跟沈将军学骑射,是因为我知道,世上只有沈将军会在我有危险的时候,瞬间出现在我身后。”

    沈辞呼吸一滞,心里有点酸涩,又有点暖热,胸膛上的触感告诉他这就是真实的谢如琢,他轻声道:“只要臣在,陛下永远不用害怕。”

    两人一同沉默地坐在马上,沈辞的双臂擦着谢如琢的腰线扣在他腰腹上,手上摸不到多少rou,有些太清瘦了,沈辞猜他又和前世一样每日吃糙米饭,不禁道:“陛下太瘦了,要多吃点饭。”

    谢如琢却笑着问道:“原来沈将军喜欢胖的?”

    沈辞:“……不是。”

    “哦,那朕还是瘦点吧。”谢如琢的小指邪恶地在沈辞手心蹭了一下,“沈将军喜欢最重要。”

    差点一跟头栽下马去的沈辞:“……”

    沈辞没想到这一世的谢如琢居然已经开始主动跟他玩起暧昧了,还真是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有前世并不愉快的经历在,谢如琢不挑明说,他也不敢去说破,怕这一世也是不欢而散的结局。

    他硬着头皮又教了谢如琢半个多时辰,谢如琢终于自己说累了,今日到此为止,但还是吩咐内臣去取了伤药回来才放了他走。

    等沈辞的背影消失不见后,谢如琢的舌头抵了下后槽牙,眯眼看靶子上的红心,如看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

    他挽起最重的一把弓,离弦箭在风中疾飞,稳稳正中红心。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留中不发:皇帝把臣子的奏本留在宫禁中,不批复也不交办。

    *其实明朝飞鱼服的颜色大多是大红色,也不是所有锦衣卫都能穿飞鱼服,飞鱼服和蟒补一样是赐服,一般来说只有位阶较高的可以穿。不过明朝后来飞鱼服有乱赐的现象,也不足为奇。这里的颜色没什么根据,有点参照影视剧,乱编的,不用较真。

    *韘:射箭时套在拇指上用作防护的扳指,古代称之为“韘(she)”,玉韘就是玉扳指。射箭一般都要做好防护,扳指和护腕都要戴好,弓弦反坐力真的很大,也千万千万不要用手去挡,沈辞皮厚,且实际上是有技巧地挡。总之,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这里射箭的姿势是蒙古式射箭法,古代基本是用这种。文中射箭姿势参照百度百科“蒙古式射箭法”词条。

    另有一种地中海式射箭法,宋代称为“胡法”,这种方法是现代射箭常用的。

    *骑马只能脚尖踩镫,整只脚踩进去,马突然动起来,会被马拖着走,脚尖踩顶多摔一跤,是正确且安全的上马姿势。本文所有的骑马相关知识都有参照网上的骑马经验教程介绍,因为作者本人没骑过,是个白痴。

    亲妈:戏精总有一天会翻车的。

    小谢:朕觉得,翻车了沈将军也依然爱我。

    亲妈:你赢了。

    第25章 五弦琵琶

    大虞遇内阁大臣出缺必以廷推公选, 以示皇帝兼听则明,顺应群情, 三品以上官员及九卿、佥都御史、祭酒等官公推出人选后,再报请皇帝,而皇帝可圈选部分,也可全不予任用。*

    此次补缺内阁人数是谢如琢登基后首次廷推,孙秉德几次有意无意地瞥谢如琢,后者都没做理会, 懒懒窝在龙椅上撑着脑袋打瞌睡,像是对此毫无兴趣。

    孙秉德也有些无奈了,谢如琢与他们交锋时心思难猜,有时却又表现得毫不设防,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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