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在线阅读 - 第1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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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辞赤着上身在偌大的布尔阁里绕了一圈,不得不认清北狄人生活一点都不精致的事实,他的目光扫过小桌子,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于是谢如琢就看着沈辞把一壶羊奶端了过来,脑子里炸出了一朵烟火,大喊道:“沈辞!你敢用这个!朕杀了你!”

    沈辞才不怕他这随口瞎说的话,眼中的占有欲念反而愈发将要溢出来,想看乳白的羊奶淌落在白皙的皮肤上,顺着锁骨滑下,全身都散着清甜的奶香。

    想一口吃掉奶味的陛下。

    谢如琢看到沈辞拿来那壶羊奶时就猜到了这人要做什么,光一想就面红耳赤,看到沈辞走近就赶忙在矮榻上往里蹭,离沈辞远一点,再远一点。

    “我病还没好……我现在很虚弱……”谢如琢咳嗽一声,睁着刚哭过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可怜兮兮看着沈辞,“明天吧。”

    沈辞慢条斯理把羊奶倒进杯子里,道:“是你先扒了我衣服的,我还问了你,你还答应了,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谢如琢满脸写着“你欺负我,我不要和你好了”,拉起被子裹住自己,下一瞬就被沈辞不由分说从被子里拽了出来,呈屁股朝上的姿势趴在沈辞腿上。

    “你你你……你不能这样!不可以用这个!”谢如琢耳朵红得要滴血,声音也越来越轻如蚊蚋,“放我下来……”

    沈辞按住不老实地在腿上乱蹭的人,在他头顶上低声问道:“陛下是自己来,还是要臣来?”

    ……

    低哑的嗓音在落在谢如琢耳边:“陛下以前都叫臣什么来着?为什么后来都不叫了?”

    谢如琢呜咽一声:“什么以前?什么时候?不记得了……”

    “六殿下,真的不记得了?”

    “哥哥……啊……哥哥……”

    “不是说不记得了吗?”

    “没有不记得……哥哥,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OS:朕要杀了你!!!

    小谢嘴上:呜呜呜哥哥你轻点

    亲妈:啊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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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旧事云烟

    两人夜里折腾到很晚, 早上自然睡到了日上三竿,谢如琢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 布尔阁中已没有了沈辞的身影,褥子、被子、衣物全都换了新的,至于原来的……

    谢如琢越想越脸红,连带着看到装羊奶的水壶也羞愤不已,气急败坏地把空壶扔到了远处,眼不见为净。

    桌上又有了一壶新的羊奶, 还是温的,另有一壶北狄特有的红蒿茶,谢如琢知道北狄人早上喜欢把红蒿茶和羊奶兑在一起喝,他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兑,胡乱把两者一起倒进了杯子里,喝了口就皱起眉, 味道实在过于奇怪。

    桌上还有一碗“炒米”, 他拿筷子拌了一下, 发觉就是他们汉人说的“粟”,北狄人把他们炒熟了吃,尝了口, 凑合着能吃, 但也谈不上美味。

    吃完了早饭,谢如琢翻检了一下扎布苏送来的干净的外袍,都有些大, 不太合身, 随便捡了件黑色的穿上,束了半天头发也没束上,只能又拿一根发带胡乱一扎, 走出门去找沈辞。

    到了门外回头看他们住着的布尔阁,才看到外面还有闪缎装饰,是个很漂亮的布尔阁,在北狄应该只有贵族才能住,看来扎布苏对他还不错。

    今日外面只有小风,天空也是澄蓝色的,没有一点杂色,似乎在乐州和坪都都没有见过这么蓝的天空,几片流云缓缓自头顶上掠过,高空之上似还有苍鹰在翱翔,但太高了,看不清,只能看见展开的翅膀宽大,还会发出高亢的长啸。

    春天正是牛羊生长,草原繁茂的时节,放眼望去都是连绵的青绿色,野旷天低,吸入的气息都是清新的,多天来病中的浊气悉数呼了出来,神清气爽。

    他们离兀良哈部的男女老少确实住得比较远,向远处望能看到大大小小形状一样的布尔阁,被簇拥在中间山包上的布尔阁最大,隔得远也能看见外面装饰着亮闪闪的宝石,那应该是兀良哈部的主人——四王子扎布苏住的地方。

    视野中无数黑色的小点是成群的牛羊与膘肥体壮的骏马,隐隐传来小孩子们的嬉笑打闹,男人们摔跤射箭时的叫好声,再远一点,似乎还有牧羊人的歌声。

    东西是两座一大一小的山,遥遥相对,被称为大小月山,南边一条清澈的河流横亘而过,水面不宽,更像是小溪,但很长,看不到源头,也看不到尾。

    谢如琢看到了在河边的沈辞,蹲在那洗一盆子的被褥衣物,他赶忙跑过去,不知道沈辞什么时候起床的,东西都洗得差不多了,此时手上正搓洗着他昨晚穿过的亵裤。

    昨晚两人后来穿好了衣服又在床上一通胡来,最后只能爬起来又换了身衣裤,这会看到沈辞在洗弄脏的亵裤,脸上霎时又烧红了,吞吐道:“怎、怎么是你洗?别、别洗了。”

    沈辞早就听到他来了,看他脸红就笑出声:“那陛下想让谁来洗?难道陛下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谢如琢来时还愧疚让沈将军给自己洗衣服,这会听他又这么坏地逗自己,毫无愧疚之情了,气得从河里撩了捧水泼到沈辞脸上,道:“以后我的衣服都归你洗了。”谢如琢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愈发害臊,“反、反正我是不会洗衣服的,也不会做饭,不会打扫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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