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不嫁了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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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下三滥的药,周旸从赵越那里听说过,女子吃过之后除了与男子圆/房别无他法,倘若一直拖着,甚至会有性命危险。 沈阅此刻只着一身轻薄的中衣,即便密室内昏暗,但他还是隐隐透过布料,看到她雪白丰/满的身子。他没少在梦里欺负她,如今虚梦成为现实,虽然并非她所想,但确实实在肆无忌惮地勾/引着他。 “阅儿,让我来帮帮你好不好?”周旸的声音如同碾着砂砾一般,“过后咱们就成亲,亦不会折损你的清誉。” 沈阅已经听不清他说什么了,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抱他,亲他。她是这么想的,便也这般做了。 周旸没等来她的回应,倒是等来了她的吻。 在两唇触碰的那一刻,如同天雷地火一般燃烧了。 沈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形形色色的人穿过,有父皇、母后、皇兄、小皇兄、皇上、周旸、李氏、周沁,很多很多,她伸手想抓住他们,最后却一个都没抓住。 正当她无望的时候,周旸突然抱住了她。他的唇抵在她的耳边,缱绻地喊着“阅儿、阅儿……” 她蓦地睁开了眼睛。 “小姐,您醒了?”碧桃弯身站在床沿侧,看到她醒来,喜极而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赶紧告诉奴婢。” “我没事。”沈阅刚开口,喉咙却干得差点发不出声。不过她除了身子觉得有些酸痛外,倒没觉着有什么抱恙。 碧桃立刻给她倒了杯茶,搀着她坐起来,然后给她为了三杯茶。 “够了。”沈阅这会儿说话嗓音清透了许多。 “小姐,请你责罚奴婢吧。”碧桃跪倒在地。 “你起来。”沈阅伸手去拉她,“这事不怪你。” “都是奴婢大意了,才让那大夷二皇子有机可乘,还让你差点被他……”碧桃说不下去了,“小姐您也不用担心,周世子说了,会风风光光把你娶进国公府。反正你们以后是夫妻,那些事你不要介怀,咱们几个嘴巴严,这事只会烂在咱们的肚子里。” 对于在密室里发生的事,沈阅没有失忆,但她此刻对这事兴致缺缺,只问:“杨煜如今怎样了?” 碧桃:“周世子已经处理妥当了。” 杨煜对沈阅做出这样的事,周旸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只是情况紧急,又担心被官府发现暴露了身份,特别是沈阅。他只交代仇剑处理,让杨煜跟他的人永远消失。 “杨煜突然失踪,大夷的人会不会寻来?”沈阅担心道。 碧桃:“周世子说无妨,本来他就是从大番逃跑出来,无人知晓他去了哪里,查不到咱们头上。” “这还成。”沈阅松了一口气,看着这个陌生的厢房,她又问:“咱们现在身处何地?” “这里是林镇,枫县始终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碧桃说着,微微一笑,“周世子说等您身体好些,就带您回京城成亲。” “……”沈阅微微一愣,这时大门被敲响,碧桃走过去开门,便看到周旸站在门外。 他看到沈阅醒了,喜出外望,立刻跨了进去。 碧桃捂嘴一笑,走出了厢房,并贴心的把大门关上。 “阅儿,你觉得身子如何?”周旸大步走到床边,一边关切地问一边就想去抓沈阅的手,却被她灵巧地躲过了。 “周世子,请自重。” 她脸色冷冷的,周旸以为她为密室的事情生气,忙不迭解释道:“我昨日的确是趁人之危了,但你当时很辛苦,我也是想……” “昨日之事,我并不怪你。”沈阅打断道:“反倒是多谢你出手相救。” 周旸宁愿沈阅打骂自己一顿,也比如今这般客气要好,“阅儿,我知晓你还在生气,你莫急,过两日咱们就回京城,我三书六礼娶你过门。我也保证,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妻子,后宅不会再有其他女子。” “不必了。”沈阅语气淡然道:“此事咱们就当从未发生过,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第31章 沈阅从前想嫁给周旸,只因为她喜欢这个人罢了。约莫是作为公主,她有宅子有银子,不愁吃住,所以从来不认为女子及笄后一定要找夫家,她一个人也照样可以活得很好。 昨日周旸与她有夫妻之实前,的确承诺过会娶她,但她没把这个当回事,更不会以此要求他娶自己。 “阅儿,我说了会对你负责的。”周旸沉着脸,“昨日真的情非得已,你生气就尽管打我骂我。” 沈阅平静地看着他,斩钉截铁道:“我也说了,昨日之事并非你的错,你不必对我心存愧疚,更无须因此对我负责。” “那你对我负责吧。”周旸被逼得没办法了,“我守身如玉24年,一朝因你没了清白,你不嫁我,我就娶不上媳妇了。” “……”沈阅被他的歪理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男子提起裤子就可以当没事发生,你是否是处/子,又没人瞧得出来。” “这事情确确实实发生了,我没法当做没发生过。”周旸破罐子破摔,“还有,瞧不出来又如何?我人清不清白,没人比你更清楚。我是不会用我的不清白之身去祸害别家姑娘的。你也知晓我娘只有我一个儿子,倘若你不嫁给我,那你就是害得周家绝子绝孙的罪人。” 一言不合就上升到害人绝后的高度,沈阅真的有些许被震慑住了,但很快镇定下来,道:“其实你不娶妻也没关系,找人给你生就成了。只要银子给得够,相信很多女子都愿意。” “沈阅,你把我周旸当成什么人了?”周旸气极,“我周旸子女的母亲必须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也必须叫沈阅。” 他跟她再争辩下去,估计会被气死,甩下这句话之后,便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小姐,事到如今,你干嘛这么犟,说什么都不肯嫁给周世子?奴婢看他如今对你是死心塌地,一片情深。”碧桃一直站在外头,他们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别说周旸被沈阅气得七窍生烟,她都想以下犯上骂醒自家主子。 “碧桃,并非我犟,是我如今真的不想嫁人。”沈阅真心实意道。 碧桃不解,“咱们女子始终要嫁人的,不然哪来依靠?” “我不靠男子,我只靠自己。”沈阅一脸满足,道:“如今我每日为了布行的生意忙碌,觉得非常充实,也非常安心。成了亲要伺候丈夫、孝顺公婆,怎么能比得上一个人活得舒坦?” “……”碧桃明明觉得她这是歪理,可就是没办法反驳。 虽然化险为夷,但杨煜这事的确膈应人,沈阅暂时没心思筹备分号的事。加之那日在密室,她因为药效孜孜不倦,周旸大概是食髓知味也来得狠,导致她往后几日,身子都很乏。 过了几日,她总算缓过劲来,便打算先让碧桃与仇剑成亲,了却一桩心事再说。 这日用过早膳,她便对碧桃道:“待会咱们去闹市逛逛,给你添置嫁妆。” “……小姐,您身子才好一些,这事也不急的。”碧桃如今不像之前那般害羞,但还是忍不住脸红。 沈阅笑了笑,道:“你不急,人张昭急。他今年二十有余了吧?” 碧桃:“他二十二。” “对呀,他都二十二了,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自个儿喜欢的姑娘整天在他面前晃悠,但名不正言不顺的,他又不能对你做什么。你就当可怜可怜他,赶紧嫁了吧。”沈阅说。 “他想对我做什么呀?”碧桃不懂。 沈阅:“当然是夫妻之事,你别看他一本正经的,天下乌鸦一般黑,男子都是好/色之徒。” 碧桃一听,本来微红的脸此刻比红烛都红,“小姐……您都说什么了……您怎么知晓这么多?” “我怎么不知晓……”沈阅的话说到一半就没好意思说下去,但碧桃已经领悟到她的意思,小声嘟喃道:“看来周世子就是假正经。” “……”沈阅的脸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道:“反正趁我现在有空,你俩的事赶紧办了,等下回我忙起来,你想办都没时间。” “好吧。”碧桃嘴上不情不愿,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她让张昭备好马车,然后才搀着沈阅出门。有了前车之鉴,沈阅如今比从前谨慎许多,出门都带上轻纱帷帽。 马车就停在客栈的大门,沈阅在碧桃的搀扶下上车,可她的脚踩踏上马车,她抓着车厢的手便被拉住,紧接着身子一轻,人就上了马车。 “你怎么在这?”沈阅眉头轻蹙地看着周旸。 周旸完全忽略她的不悦,拉着她坐下,道:“恰好我也要外出,便蹭你的马车一用。” “你不会骑马吗?” “马在吃草,没空。” “……你要去哪儿,我先送你过去。”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算了,他爱跟就跟,她不管他便是了。 马车在大街上缓缓地走车,沈阅头上帷帽的轻纱随着车厢的轻晃在飘动。周旸看着,便说:“你把帷帽先放下来,老戴着不热吗?” “不热。” 话音刚落,马车突然激烈晃动,沈阅的身子不可控地往前冲,帷帽已经被甩开,眼看着自己也要往地上摔,她突然被用力一拉。 等她稳定下来时,人已经坐在周旸的怀里,身子被他强有力的手臂牢牢圈着。 毕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他身上特有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想起了密室的情景,她的脸不禁一热。 “你放开我。”她边说边去推他。 “不放。”周旸手臂的力度又添了两分,“你自个儿坐着我不放心,得抱着,不然摔了我心疼。” “你我之间,这样搂着不合符礼仪。”沈阅力量上斗不过他,只能跟他说道理。 “这算什么,更不符合礼仪的事,咱们都已经做了。”周旸凑到她耳边,轻轻地吹着气,“你该不会忘了吧?” 沈阅被他闹得耳朵快滴出血来了,她本能地往一边躲,“我已经忘了,你也别记着。” “既然你已经忘了,那我来给你回忆一下。” 说着,周旸扭过头,精准地吻了下去。 沈阅刚开始还反抗,到后面就直接随他了。虽然她不回应,但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出密室那日的情形。 这几日,她刻意忘记这一段经历,如今被他一闹,好像全都前功尽弃了。 等他放开她的时候,她的唇已经被他吻得清亮微涨。她今日明明没有上口脂,但此刻比上了口脂还要妩媚。周旸满意自己的“杰作”,却又忍不住心猿意马。 哎,先前还觉得日子过得如同苦行僧,如今破戒了,才发现看得到吃不着的日子,更难熬。 沈阅气呼呼地瞪着他,此刻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嘴唇不能见人,好在有帷帽,下车的时候才不至于被碧桃他们看出端倪。 进了首饰铺,沈阅与碧桃走在前头,周旸与仇剑跟在后面。 首饰铺里挤满了年轻的女子,周旸一进门,便引人注目,甚至有些姑娘在窃窃私语。 沈阅虽然被轻纱遮挡,但对于这些女子的心思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心里忍不住冷嗤,幸好没打算嫁给他,否则成了亲也是不省心的,一天天被别的女子觊觎。 “阅儿,你看上什么尽管要,我给你买。”周旸走到她身侧说。 沈阅看他不顺眼,冷哼一声,“我干嘛要你买?我买不起吗?哼……” 周旸:“……”刚才下马车的时候明明脸不鼓了,他又是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碧桃不敢让沈阅花钱,尽往便宜的首饰上挑,她看不过眼,直接让掌柜把镇店之宝拿出来。 掌柜一听,连忙从里间把一条金镶玉项链拿出来,“两位姑娘,这条项链是咱们老板从京城的进回来的,非常难得。” 沈阅瞧了一眼,玉石的成色还成,金饰的手工勉强过得去。在这样的小镇,的确算是罕见了。她转身问碧桃,“你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但太贵重了。”碧桃小声道:“小姐,买了我平日也舍不得戴,别费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