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听说我是顶流大花的渣A在线阅读 - 第97章

第97章

    但古辛比她还要震惊,震惊到失去表情:“我帮你吹过头发?”

    晏双霜看着古辛十分茫然的表情,蹙起了眉头,她的声音也凉了下去:“你还记得多少?”

    古辛莫名有些怵晏双霜这样的表情,但她不敢撒谎,只好原原本本把她记得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自己做的关于“攻略者”的梦。

    晏双霜听见古辛最后一句是她只记得她来接她,再然后就是早上了。

    “这就完了?”

    古辛垂着头,默默点头。

    晏双霜捂着额头,坐了一会儿,看不清表情。

    之后又站起来,端着凳子大踏步走向古辛,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面色平静道:“我先帮你吹头发。”

    古辛说:“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晏双霜只是看着她。

    在晏双霜安静的目光逼视下,古辛渐渐地垂下了头。

    浴巾盖在了古辛的脑袋上,从镜子里看过去,她很像不小心落水的边牧,可怜兮兮的等人来帮她擦干。

    事实证明,本人也确实像边牧。

    不听话,忘性还大。

    搓揉了几下头发,把渗透出来的水擦干后,晏双霜打开了吹风机。

    意外的,晏双霜的技术也不差。

    嗡鸣声中,晏双霜说:“你昨晚就是这样,给我吹的头发。”

    古辛不记得自己还有这手,她有些羞愧地想低头,但很快又被晏双霜轻斥:“抬头,别低下去。”

    古辛立即把背挺得直直的。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活似在军训。

    古辛的头发短,没吹多久,就已经半干。

    晏双霜关了吹风机,又拿着梳子过来,替古辛梳头发。

    梳齿很轻地触上头皮,古辛不由得紧绷了脊背。

    再往下梳,擦过了古辛的后脑勺、脖子,最后落在背部。

    晏双霜说:“放轻松,只是梳个头发。”

    古辛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皮肤能这么敏感,晏双霜手上也是淡淡的青柠味,她沐浴露的味道。

    此刻她与她身上的气息是一样的,让古辛有种错觉,她成了沾染晏双霜气味的猫,正躺在她的腿上,被她轻柔又舒服地梳着毛。

    晏双霜让她放轻松,古辛努力了,但没法做到。

    她还是紧绷着肌rou,后背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不是排斥,不是厌恶,而是太舒服了。

    舒服到她快战栗。

    小猫咪被梳毛是这种感受吗?

    那怪不得它们总是呼噜呼噜,连她也想呼噜呼噜。

    待到梳子离开头发,晏双霜又开启了新一轮的吹发。

    古辛能看见晏双霜的表情,她认真得,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晏双霜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好看。

    浓密的睫毛,亮亮的瞳孔,她的目光逡巡着,似乎在找还有哪个地方没有吹到,连带着她的面容也生动得让人怦然心动。

    这份温柔,能否再长一点呢?

    古辛忍不住这样想着。

    晏双霜冷不丁开口:“看到你这样,我突然想到了一句台词。”

    “嗯?”

    “你怎么穿人家品如的衣服。”

    古辛愣了一下,晏双霜竟然同她开这样的玩笑。

    原本莫名的气氛因为这句话变得幽默。

    古辛迅速反应过来:“我穿的明明是双霜的衣服。”

    晏双霜状似思考:“那洪世贤又是哪个。”

    古辛很顺畅地接茬:“没有这个人。”

    将最后一寸发丝吹到差不多,晏双霜关掉吹风机,凑到她脸颊旁,一个清冷、一个温和的脸共同对着镜子,有种异样的和谐。

    晏双霜红唇轻启:“你怎么穿人家的衣服,现在衣服的主人回来了,怎么办呢。”

    古辛的目光不自觉落在镜子里晏双霜的唇上。

    晏双霜的唇很薄,一张一合间,里面濡湿的红舌也隐约可见,似乎在散发甜蜜的气息,勾引人一探究竟。

    但晏双霜并不是薄情风流的长相,相反,她很适合演深情人设。

    和晏双霜性格一样,是认定了某个人,就会毫无顾忌投身去爱的模样。

    很多导演都能抓住她的特质,晏双霜一旦演起深情,无论戏内还是戏外,很难有人逃脱。

    被困住的古辛只能喃喃地跟着重复:“那怎么办呢。”

    晏双霜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环绕着她,慢慢地说:“所以,我以后再哭的话,你能抱抱我吗?”

    *

    柏老板到茶厅的时候,大堂只有零星的几位客人,都在小声地谈着什么,但见到柏老板进来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的静了一下。

    无他,站在大堂中间的这个女人,气场未免太强了些。

    她进来后,摘下墨镜,两手撑着拐杖,站在原地。

    跟在身后生活助理立即上前问前台,她们之前定的包厢在哪里。

    很快有服务员将她们引进去。

    进包厢坐下后,柏老板先喝了口茶,问:“现在几点了?”

    助理说:“老板,已经三点四十了。”

    柏老板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曲起手指,指节在桌面上叩了几下,半晌,她问:“之前约的几点?”

    “三点半。”

    柏老板自言自语:“竟然是一脉相承的不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