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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成亲后崩人设了 第70节

    “……泡……过……吧?”杨晏清心虚地干笑两声。

    “冬日里,咱们在自家的庄子里泡温泉,先生贪杯喝醉了些,我还耐心替为夫穿衣,甚是……贤惠温柔?”最后四个字被萧景赫说的意味深长,眼神越发危险。

    曾经忽悠的话没想到被这人记得分毫不差,又拿不准这人到底受到刺|激想到了什么地步,杨晏清不由得身后某处一缩,头皮发麻。

    *

    作者有话要说:

    杨晏清:……玩脱了……救命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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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疗伤【一更】

    萧景赫走到杨晏清身旁一撩衣摆坐下, 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进温热的水潭中搅动了一下:“先生可知这是什么?”

    杨晏清也从半蹲的姿势改为盘膝而坐,只是看向萧景赫的眼神有些惊疑不定。

    并不是他的错觉,就在刚才短短的几息时间里, 萧景赫整个人的气场与气势都好似变了一个人,那种极重的压迫感使得杨晏清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态度, 认真起来。

    而萧景赫也没有非要杨晏清回答的意思,他垂眸凝视着划过指间的微微泛着乳白色水流, 自顾自沉声道:“帝流江, 性属火, 呈似水,乃是内功火属之人不可得的天材地宝, 更是疗愈经脉暗损的上品伤药……本该是朕登基后第三年御驾亲征之时途经沪州偶然所得。”

    萧景赫的自称让杨晏清的手猛地收紧, 瞳孔骤然一缩。

    “朕于先帝驾崩内廷之乱第二年起兵, 一路自青州打进京城登基为帝。在位十年, 遇到过不少文人重臣, 武将绿林,有才的, 无能的,可恨的,可用的……在位之时被内阁掣肘, 治理之下虽无内廷之乱时的民不聊生,但也无甚足以记入史书流传后世的功绩,若要总结,不过无功无过四字而已。”

    杨晏清垂眸,视线在水潭表面逡巡着, 静静聆听。

    萧景赫却不再说了, 而是偏过脑袋, 看向杨晏清:“说起来,相伴月余,朕竟还不知先生的名讳。”

    温热的手指覆上杨晏清的脸颊,仍带着湿意,熟悉的触感却让杨晏清感觉一股寒栗自头顶一路扫过颈椎骨,背部的寒毛几乎都要乍起来,下意识地向后一样身子避开萧景赫的手。

    “先生不肯告知姓名?没关系……”萧景赫笑了笑,手却没有收回,而是顺着杨晏清躲开的方向再度伸过去,这一次,却是直接扣住了杨晏清的后颈,细细摩挲,“朕不介意猜一猜。”

    “那些话本子倒是有趣,朕顶了个在朝似乎没什么权利的摄政王名头,还娶了一个不到而立便权倾朝野,被誉为天下寒门学子楷模的当朝帝师。”察觉到杨晏清想要挣脱开桎梏的萧景赫眼眸深沉,他伸出手臂扣住杨晏清的腰,将原本坐在身旁的青年带入怀中,原本扣在杨晏清后颈的手用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慢慢摩挲游弋到杨晏清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帝师杨晏清,真是个惊才绝艳令人心驰神往的人物……只是不知这帝师,又是哪位皇帝的先生?”

    杨晏清本身便来历奇异,如今听到萧景赫所言,再想到以前萧景赫对周国不臣之心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时刻提防,又明明身在京城却对靖北军中有异心的老臣名单丝毫不感到意外,哪里推不出萧景赫之前隐藏最深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比起也是死而复生年龄不实的自己,萧景赫并没有去到另一个世界,而是直接重活一世!这人平日里看上去一副好骗的模样,没想到内里居然还是两幅面孔!

    好你个萧景赫!

    杨晏清咬牙记下了这笔账。

    恐怕就是萧景赫自己也没料想到原本想通过失忆的机会赖着自家王妃培养感情努力拐回青州,结果没成想先恢复的竟然是前世的记忆——好巧不巧,还只有前世的记忆。

    萧景赫看着被困在自己怀里还咬牙切齿一副记仇模样的杨晏清,一时间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这人实在是可爱。手指不自觉突然发力,在杨晏清脸颊上印下了一团红红的手指印,白瓷般的肌肤上一抹红晕开,顿时显得惹眼极了。

    杨晏清抬手没好气地打掉萧景赫的爪子,揉着腮含含糊糊道:“什么帝师,不认识。夫人要是脑袋坏到已经开始臆想的地步,等咱们出去还是先治治脑袋,别回头因为胡言乱语被关进刑部大牢。到时候为夫就算是再有银子,怕是也捞不出想要犯上作乱妄图登基的傻子。”

    早就料到怀里的白毛狐狸牙尖嘴利的反应,萧景赫也不气恼,手却渐渐伸向了怀中人的衣带。

    杨晏清一把攥住萧景赫的手,手指扣在这人的腕间脉搏处,语气不善道:“你做什么?”

    “先生既然叫朕”萧景赫停顿了一下,改了称呼继续道,“叫我一声夫人,那我自然是要对先生好才是。”

    杨晏清扣着萧景赫脉门的手丝毫没有松劲,皮笑rou不笑地卷起唇角:“泡水这种小事,倒也不必劳烦夫人。”

    还不知道皮子下面装着什么玩意儿,脑子里面就想着不清不楚的东西!

    萧景赫任由他攥着自己的脉门,将怀中人托起来低头吻上杨晏清的喉结,唇瓣从喉结滑至颈动脉要害处,闭眸感受着怀中人有力的脉搏跳动,轻声道:“先生的经脉受损,这帝流江可是上面那位老先生特意准备给先生疗伤的好东西。

    但先生内力属阴,就算是在这池子里泡到皮肤皴皱也不会有大效用,需得一内力属阳之人运功于掌上,推动帝流江的药效在先生经脉内化开,缓缓吸收,方可见效。”

    沉默了半晌,杨晏清眉梢微动,突然对着萧景赫展颜而笑。

    杨晏清的五官真正笑开的时候宛如红梅绽放,趁着这人一瞬间的愣神,杨晏清使了个巧劲挣脱开这人的束缚,屈膝抬腿一个用力就将被美色所迷的男人踹进了温热的水潭里。

    那水潭并不深,萧景赫的水性又极好,男人只是在水潭中沉下去了几息便破水而出,捋过碎发眼神危险地看向站在岸边的杨晏清。

    “倒是不怪我失忆后那个蠢东西会喜欢上先生。”萧景赫游过来,双臂撑在潭边玩味道,“哪怕是如今,先生这般够劲儿又辣的美人也着实令人倾心。”

    杨晏清弯腰伸手托起萧景赫的下巴,报复性地给这人的下巴上用力按出了一个红通通的指印,表情冷淡:“可夫人如今看为夫的眼神,为夫实在不太喜欢。”

    那种玩味中带着打量意味的眼神杨晏清太熟悉了,还在京城时,他刚嫁入靖北王府之际,几次与萧景赫交锋这人便是用这种眼神瞧着他。

    只不过那时觉得有趣又征服欲上头,每日总想着逗弄,这会儿却觉得这种陌生又兴味的眼神看着实在碍眼。

    萧景赫发现只是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对与这人肌肤相亲的触感几乎上瘾,甚至这人做出这种胆大包天折|辱调戏意味极强的动作他心里也不见半点怒意,有的只是将这人狠狠拖下水箍在怀里,将所有的阻隔尽数撕开,与这人完完全全地贴在一起,感受那种美妙又难言的满足愉悦。

    杨晏清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般了解熟悉萧景赫,熟悉到这人微妙的眼神表情变化,他就已经看出这人在想些什么。

    冷笑一声放开男人的下巴,杨晏清站起身俯视着泡在水潭里的男人。

    青色的外杉被白皙的手指轻挑开衣带身上滑落,紧接着是外杉,里衬……

    杨晏清懒懒走进温热的潭水中,悠悠然靠在水潭边上,朝着萧景赫轻笑道:“夫人想必很想知道如今的年岁究竟发生了什么,朝局,战事,京城,青州,靖北军,周国……这些为夫都知道,但能不能从为夫口中知道这些夫人感兴趣的事……”

    修长的手指自水面撩起水花,杨晏清用带着命令的口吻对面前这位曾生杀掠夺的九五之尊挑衅道:“就要看夫人取悦为夫的本事了。”

    ……

    杨晏清从来不知道被人做到窒息,脑中一片空白是这样的感受,身后的男人就像是永远不知疲倦的兽,每一次在杨晏清松口气以为终于要结束的时候,却往往只是另一个姿势的开始。

    随着萧景赫炙热手掌的抚过,身体的经脉仿佛被一股热流冲破堵塞的杂质,原本伤痕累累的丹田经脉,五脏六腑,被一股温热的气流温柔地包裹起来。

    源源不断的热流涌入体内,原本阴寒一片的丹田仿佛被人强行塞进了无数的热浪,几乎将杨晏清整个人都由内而外融化开来。

    每当杨晏清想要张口求饶的时候,恶劣的男人就会抬手堵住张开的唇舌,轻声在他的耳边呢喃。

    “这样的取悦一定不能满足先生,对不对?先生一定是想要更多……”

    犹如最亲密的情人亲昵,又似在征服最美最危险的那朵玫瑰。

    洞中没有日升月落,没有时间流逝,有的这是一潭永远散发出源源不断热量的潭水,以及不愿有丝毫分离的两只交颈鸳鸳。

    ……

    萧景赫曾经因为行军打仗吃过苦,挨过饿,但杨晏清没有。

    正当萧景赫休息之后再度覆上杨晏清曲线诱人的后背时,杨晏清终于避开这人凑过来的大手,有气无力道:“够了……你是要做死我……还是要饿死我?”

    萧景赫将人抱在怀里,感受着怀里人没有丝毫挣扎的柔软服帖,满意地轻笑:“饿了?”

    “……把衣服给我穿上。”杨晏清的丹田经脉从来没有这样温暖充盈过,但与此同时,他的四肢也从未如此绵软无力过,闭上眼靠在这人的胸前,杨晏清简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消耗殆尽,一句多余的字都不想说。

    萧景赫红光满面的餍足模样和杨晏清虚弱无力的绵软形成鲜明对比,他抱着人走上岸,温热的手掌蒸干了怀里人身上滑落的水珠,捡起岸上这人先前褪下的衣衫一件件像打扮娃娃一样给杨晏清穿上,动作从一开始的生疏慢慢到仿佛觉醒什么记忆一般手到擒来。

    将杨晏清的发丝都一一蒸干整理好,萧景赫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始从潭水里捞自己那漂得各个方向都有的衣物,在找到岸边一处平滑石头上垫着的外袍时,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

    被水打湿是小事,但是这衣服之前垫在杨晏清的身下……

    “留在这给老人家看见了,你不要脸我还要。”杨晏清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眼神不善地看着有意放弃外袍的萧景赫。

    “当然不能留在这,我可舍不得让别人看见先生的东西。”萧景赫意味深长地捞起外袍,内力蒸腾间烘干了衣物,二话不说便套在了身上。

    杨晏清本来没觉得有什么,此时看着这人将外袍穿在身上,想到之前肌肤摩擦外袍刺绣时的触感,脸色忽然一阵青白,咬牙从口中挤出几个字:“脱了!不许穿!”

    萧景赫穿上靴子走到表情阴晴不定的杨晏清身边,哄着人道:“外面冷,脱了要生病的。对了,先生怎的不叫夫人了?”

    杨晏清:“……”

    叫、叫什么夫人!

    一叫这人简直和狼一样张口就咬人!

    再也不叫了!

    ***

    萧景赫将杨晏清捞起来横抱在怀里,显然对这地方十分熟门熟路,抬脚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杨晏清忽然出声:“如果时光倒流回到最初内廷之乱,王爷还会起兵吗?”

    萧景赫的脚步因为杨晏清的称呼而顿了顿,继而坚定地迈开步伐:“会。”

    “哪怕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局?”杨晏清睁开眼看着男人下颌的冷硬的线条,“进这一步,王爷也没能如预想中一展手脚,得以做一个史书留名的好皇帝,靖北军世代忠君爱国的名声尽数化为飞灰,还要继续重蹈覆辙?”

    “是。”萧景赫的声音没有半分犹豫,大抵吃饱后的男人也更容易说话,“内廷之乱,争的是王室宗亲,荣华富贵。文臣眼中只有权利更迭,武将眼中只剩利益存留,满朝文武,肱股之臣,没有一个看到天下苦的永远只是百姓。

    靖北军吃百姓税粮,若我能做到结束那个乱世,纵然声名狼藉,史书笔伐造反逆贼,但我在皇位上镇守坚持的那十年,绝对并非毫无意义。”

    “至于之后他们扶持上来的皇帝,能不能做好,眼里能不能看得到天下,便不是我能决定左右的了。”

    他已经尽他所能做到了所能做到的一切。

    杨晏清的呼吸一窒,想到某一种可能,不由问道:“那……若是真有那么一位皇帝,一个朝廷,能给大庆带来安居和平呢?”

    萧景赫抱着杨晏清的手紧了紧,不远处已经可以看到甬道尽头的光:“我萧景赫一生戎马,从未做过一件违心后悔之事。平生只愧对曾经一腔热血跟在我身后想要为妻儿子孙留下一片安乐盛世的兄弟。”

    “若真有能将这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之主,我萧景赫重新偷来的这一世,便用来还给那些马革裹尸无法回乡拥抱妻儿供养老母的靖北军兄弟。”

    男人的话铿锵有力,也终于解释了杨晏清心中一直隐隐不解的:为何萧景赫作为宗室亲王,一军主帅,会这么看重甚至是爱重手下的将士,更多时候与萧允相争也是在出于靖北军的种种权宜。

    而为什么萧景赫在曾经为帝一世明明可以轻易看出杨晏清各种手段之下想要收权的目的之后,却仍旧放任杨晏清与萧允收权,几乎是纵容他们扯着他的大旗笼络武将军心,安定朝中文臣武将离心的局面。

    最终落到被杨晏清和萧允这对师生算计明着顶了摄政王的头衔看似风头无两,实则将人圈在了京城淡漠他与青州与靖北军的联系,手中并无六部实权的尴尬境遇。

    萧景赫不知道杨晏清是否真的为他真心实意谋划打算,留过后路,却仍旧因为心中对天下的道义,因为对杨晏清的感情而踏上了杨晏清为他指向的道路。

    杨晏清伸手攥住了萧景赫的衣角,心里暗骂了一声傻子,什么话都不想再问了。

    萧景赫皱了皱鼻子,敏锐低头:“先生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杨晏清轻哼一声道:“是啊,骂你是个大傻子,老是被人欺负。”

    萧景赫:“……”

    *

    作者有话要说:

    萧景赫(吃饱了):想起来了,但没完全想起来

    杨晏清(哪哪都疼想生气又气不起来):……算了,谁让我之前那么欺负你,以后对你……好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