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五花烛
陈一瑾这回说的真是实话,他的酒劲上来后变得烂醉如泥。 死皮赖脸地要亲她几口,却又把她的口红蹭得到处都是,如此作恶多端之后再光明正大地趴在婚床上睡着了,好在上床之前还知道要脱自己的鞋。 可喊他喊不听,推又推不动,睡得四仰八叉,眼睛闭得和那空手掰不开的核桃似的,一人独占一张床。 甚至玉伶想从他手里拿回自己的红盖头都扯不回来,眼见着已经发皱了,再用劲估计那么一层绣了花的薄纱巾也就只会变成一人手里一半的破烂玩意儿。 他八成就是故意的,如今这掀盖头横竖是轮不上陈一乘了。 玉伶把娘姨叫去煮醒酒汤,她却也是个一去不回的。 不知是不是陈一瑾提前交代了她,还是她一如既往地更向着陈一瑾。 最后玉伶无奈地狠狠掐了一把陈一瑾的脸,他无甚反应,只让她在脸上留了两个很快就会消却又不能让她消气的指甲印。 补完妆的玉伶板着脸坐到外面堂屋里,圆桌前,脑袋里尽想着等陈一乘过来如何给他说道陈一瑾的可恶,再叫人来把他这弟弟搬回去。 这般倒是让玉伶忘了她下午是如何紧张到像是那油锅里蹦来跳去的蚂蚱。 等到外面的天终于黑了,闹腾的人声也没了,推门而入的声响让玉伶陡然站了起来,几步冲到门前,头冠两旁的垂珠珠和金片片尽数打在脸上,没个端庄,晃来晃去。 陈一乘就这样被玉伶堵在了门口。 见她气得柳眉倒竖,看见他的第一眼便抬手指着里面的卧房。 但又什么话都不说。 陈一乘只淡淡笑了笑。 就像是看见了因为一颗糖掉地上没吃到而赌气的她,还是那种哄哄才能好的娇娇脾气。 虽说今天是结婚,但他笃定没有哪个姑娘会像他的新娘子这样,竟然只是在等着给他说道和告状。 也算是独一个的万分可爱。 玉伶见陈一乘似是不当回事,跺了一下脚,震出了声,又意识到陈一瑾还在睡觉,压低了声音,对陈一乘嘘声道:“你去看看专门跑到你这里来睡的好弟弟。” 陈一乘把玉伶抬起的手按下,转而牵回自己的手心里,应和道: “怀瑜今天是喝多了些。” 玉伶估摸着他早就知道陈一瑾在她这里了。 陈一乘本来就溺爱宽纵陈一瑾,敢情这兄弟俩是通着气上的同一条船,只有她自个儿把今天的喜事看得最认真。 一根筋上了头,直叫玉伶觉着这家里除了哞哞没人向着她了。 玉伶想把手抽回来,可陈一乘却拉得紧紧死死的。 于是只能扭过头去,撇嘴说风凉话:“依我看,今天这么个选了算了许久的好日子,就躺地上睡去罢!” “哎——” 玉伶话音刚落,脚却不着地了。 反应过来才意识到陈一乘拉住她的手,突然将她横抱而起。 贴近了之后,玉伶那气蒙了的脑袋突然转过这根筋,霎时她的脸连带着耳根全都红了起来。 更何况陈一乘还在开她的玩笑,用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低声说了句: “……和我的乖乖去哪里都行,躺地上也未尝不可。” 玉伶现在不管低头抬头看见的全是陈一乘,刚才的一鼓作气已经被自己的赧意消抵,既衰又竭。 她顿了顿,只嗔了句: “您莫不是也喝醉了?不然您从哪里学来这些话的?” 俊朗的轮廓近在咫尺,那双好似朗星的眼睛里装着满满的她。 心仿佛在为他而跳,而且一声一声鼓动的心跳似是专门跳给他听的。 玉伶不自觉地伸手捧住他的脸,顺着下颌轻抚到了他同样有些发烫的耳廓。 陈一乘也应是喝了些酒,但她没能闻出来什么酒气,好像他不喝多的话也不怎么上脸。 可他突然偏头躲掉了玉伶触碰他耳际的手,抱着她走去那放了酒和果盘的圆桌前。 ……莫不是他也有所谓不好意思的时候? 玉伶在如此幸灾乐祸地想着。 于是突然凑近,抱着纯粹看好戏的心态轻轻飘飘地吻过他的喉结。 可陈一乘好似不解风情,什么反应都没有。 只是稳稳当当地把她放在圆桌前,然后坐去了她的对面。 玉伶仍然有些吃不准陈一乘在想什么,甚至他只要不笑,就更是摸不到他任何的心思。 他和陈一瑾的急性子相比,真真是大不相同。 陈一瑾总是在钻着空子偷香亲昵,大概是年轻气盛欲求不满,尚还有些分寸,可就爱同她腻歪;陈一乘自从知道她有孕之后总是诸事小心翼翼,若不是他粘着她,她都以为陈一乘无欲无求到看破了红尘膏脂。 现在甚至相顾无言,倒真像是那新婚头天才见到面的夫妇二人。 反正玉伶自己是既紧张又局促,直盯着那倒扣在桌上的小酒杯出神,指望陈一乘能先说点什么。 ……而且现在感觉有些涨奶,胸口不舒服。 因着顾虑今日会小饮几杯,玉伶照医生说的,有几天不喂奶的打算。 她今日早晨在换衣服前挤过一次奶,午后也挤过一次,现在又开始有点涨了。 就在玉伶胡思乱想的时候,坐在她对面的陈一乘道:“等喝了酒……要是怀瑜还叫不醒的话,我们去别处罢?” “嗯。” 玉伶心不在焉地简单应了声。 她的视线正落到陈一乘提起酒壶的那只手上。 脑子里却在想着今晚的夜会不会特别长。 ……很久很久都没做过了。 看他手腕和手指的骨节,只觉得他的手怎么也这么好看。 然后再看他将一小杯清澈的酒递到她的手边。 玉伶只感觉自己似乎被迷惑了一般,接过就立刻端到了嘴边,就算是经陈一乘之手递过来的一杯毒药也喝得毫不犹豫。 “莫要一口喝完了。”陈一乘明明坐在她对面,可他粗砺又低沉的温柔嗓音好似吹在了耳边,“我还等着喝你剩的那半杯呢。” 玉伶不答,听话地浅浅抿了一小口。 什么碰杯交礼全都忘了,反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喝进嘴中的酒仿佛挂在了喉口,辣得她身体guntang,脸庞高热,喉咙好像被烧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陈一乘则与急急喝罢就僵硬到一动不动的玉伶碰杯,也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 而后他覆住玉伶的手,想把她手里的半杯酒拿过去。 玉伶突然哑声说:“合……合卺酒不是这样喝的。” “那是哪样?” 陈一乘耐心地回问她。 玉伶起身走了两步,端起自己的酒杯喂到他的唇边,眼睛一直羞答答地低看脚尖。 让她霎时想起她第一次见他那个晚上,她壮着胆子想向他敬叁杯酒,他却和那些想看女人喝醉露丑的男人不一样,倒反过来劝她少喝一些。 陈一乘碰到玉伶的时候,她即刻回神,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不想陈一乘马上勾住她的手腕,还揽住了她的腰。 好似丧失了旁的知觉一般,玉伶只感觉到自己的唇碰到了陈一乘喂过来的酒杯,原本辣口烧喉的酒流到嘴里的时候竟然会有一丝丝的甜味。 陈一乘束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 听他喃喃叹道: “我的妻……” 头脑在愈发地不清省,仿佛被陈一乘这么几个字迷得晕头转向。 玉伶觉着自己的局促感快要迫使她把手中的酒杯捏碎了。 都说这交杯酒里会加一些暖情的药,害羞放不开那就多喝几杯。 可她认为自己已经醉了,明明她以前的酒量可不止这么一点点。 像是再也受不了这种暧昧甜腻到极点的境况,玉伶突然推了陈一乘一下,语无伦次地说道:“弟弟……陈一瑾,那个人……” “还在呢。” 于是陈一乘笑着松了手,叫玉伶得了这点空,忙坐回她原来的位置上。 但她的胸口在喝了酒之后不知为何更加涨得难受,身下也涌来了熟悉的濡湿感,好久都没有如此失控了。 陈一乘本想走去叫一回陈一瑾,可当他走到玉伶身边的时候,她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唤他道:“哥哥……” “御之哥哥。” “先莫去叫他,涨……涨得痛。“ 玉伶愈说声音愈小: “……我想挤奶。” “很快就好了,您去外面等我一会儿?我们去别处。” 这件事还是玉伶头一回跟陈一乘说,平日里娘姨懂这些,定了点会把哞哞抱过来,喂过奶就舒坦了。 “何故还要对我避嫌?” 陈一乘反问她道。 平日里玉伶喂奶的时候都叫他撞上过好多回,现在她要躲开陈一乘来挤奶,他是不甚乐意的那一个。 这时陈一乘的手落至玉伶的发顶,帮她拆妆卸环,摘下头冠,似是脱衣敞襟之前自然而然的动作。 甚至他还有闲心专门找了一下,找到了他早上帮玉伶辫的那条挽进发里从而藏住的小辫子,卷在手指间把玩。 他会参与她的所有事情。 可玉伶仍压不住自己的赧意,像是突然万分顾及自己已经被烧得热热的脸面,且难以启齿。 她握住陈一乘正在动作的手,想了想还是让了一步,道:“那您坐回去,背过身去,可不要看。” 玉伶虽是这样说的,但她也知道这样是掩耳盗铃。 所以陈一乘不应她在她的意料之中。 他把她抱起,故意让玉伶正面对着他。 她叉坐在他的腿上,背抵于桌沿。 玉伶正想抬手指一指卧房的方向,来提醒陈一乘这里还有个喝醉了睡着了还没被叫走的麻烦头子,但当她抬起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握着刚刚喝过酒的小酒杯。 犹豫徘徊了这么一刻,她和陈一乘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他在贴住她的脸来说话,温热的鼻息缓缓拂在她的面颊上,好痒好痒。 “不是故意的?” 陈一乘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然后叮嘱道: “……乖乖可要小声些。” 新娘子的衣式就是为了方便这种时候的。 襟口只有几颗暗扣,男子力气稍微一扯便大敞大开。 玉伶还在想他方才还算正正经经的,怎么现在这会儿又突然忍不得了。 身体能察觉到的暧昧氛围让她感觉到了不可抵抗且亟待满足的情欲。 ……也就由他去了。 陈一乘的手在隔着渗有暗色水痕的肚兜轻触玉伶硬涨的rufang。 大了许多不说,着实有些分量了。 更叫他移不开视线的是隔着大红肚兜立起的乳尖,这种朦朦胧胧的yin媚和她的人一样,总是欲罢不能。 “怀瑜吃过多少回了?” 陈一乘哑声问她。 小侄子就罢了,弟弟也和那断不了奶的娃娃一样,都让他看见了几多回,没抓着的又不知有多少。 他是哥哥,似是天经地义一般,就得比弟弟有分寸,懂克制,还要照顾整个家,这是他能给她而弟弟给不了的东西。 但是谁都没有教过他—— 他这个看似什么都好都有的哥哥不应该去嫉妒弟弟,不该嫉妒弟弟的孩子,不该嫉妒弟弟能随时朝她撒娇。 陈一乘轻掐了一下手里抓握着的软rou。 她的反应很大,手里一直捏住不放的那个小酒杯掉在了地毯上,身体在轻颤,大红的肚兜上又马上晕湿了一小圈,她再像猫叫似的哼了一声: “轻……轻些,会痛的。” 陈一乘即刻摸到了玉伶脖子后面的系绳,一拉一扯。 晃动的rufang在他面前跳过一眼,气血上涌下行的感觉让他抱在她腰际的手直直下滑,像是克制不了了一样,又像是在发泄自己说不出口的想法,掐了一把她的臀rou,再问不肯正面回答的她: “有没有背着我和怀瑜做过?” 玉伶下意识地捂手于光裸的胸口,想着刚才还好好的,陈一乘怎的突然这个时候来吃什么飞醋。 她要哄儿子,要哄陈一瑾,现在又多了个他。 玉伶权当陈一乘喝多了,平常陈一瑾来找她的时候可不见他这样。 但现在她的内心和她的身体一样躁动,叫玉伶没怎么细想就对他说道:“他回回都要吃奶,难道您也要吃不成?” 这回换陈一乘顿了顿,什么话都没说。 喉咙干涩,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而滑了滑。 然后陈一乘拉开了玉伶腰间裙边的系带,又忽地把玉伶掩在胸口的手拿开举高,把她整个人往桌上压。 他的眼前只有高耸雪白的双乳,以及晃动间泌出少许乳珠的翘立莓果。 “……一定要这样勾引我吗?” 陈一乘说罢俯下身去,不由分说地含住其中一边,还未吮吸就能感觉到淡淡味道的乳汁和着属于她的香气淌入嘴中。 就像他的弟弟已经得逞过的许多回那样,他也吃到了。 玉伶回给他的只有细小的呻吟。 她正用嘴咬住自己的左手手背,看着天花板的清澈眼睛已经迷离;无处安放的右手则打翻了桌上没有喝完的那瓶酒,酒液顺着桌沿滴答流下,酒气满溢室内,空气已然浑浊到不能再浑浊了。 一时间仅剩了吮吸声,淅沥声,喘气声,吞咽声,是一种压抑到了极致的欲望。 陈一乘含着一边,把玩着另一边,尤不满足,开始拉扯玉伶的裙裾。 她的裙子和她的上衣是同一个路数,很轻松地就被他脱下。 玉伶说不清是酒精上了头,还是那酒里的药起了效,反正她在陈一乘要扒她的亵裤的时候,按住了他的手。 再媚笑着对他道:“已经等不及了么?” 陈一乘终于松了口,手里揉胸的动作却没停,任由她的乳汁沾了满手,混乱到和他自己一样情迷意乱。 他很坦诚: “乖乖,好乖乖……我想入你。” 玉伶听他这句话便长长地叹息一声,感受着身下的水液泌出身体的感觉,回道:“哥哥不知湿没湿便要入我,怎的如此着急?” 却也知道自己的状态吊不了他太久,悄声缓缓地补说道: “……想看吗?” 陈一乘像是被玉伶灌了什么迷魂药一样,松了手,由她翻身下来,看她转身趴于桌沿,朝他翘着仅剩一条亵裤的小屁股。 这样一眼就能看到浸水之后半透的水痕和耻间那模糊却又无比勾人的缝隙形状。 与玉伶缓慢磨人的动作不同,陈一乘很松解了自己上衣的襟扣,扯开领口,卸了皮带,拉开裤链,就这样隔着一层布料抵住那明显濡湿的xue口。 玉伶感受到他似是迫切到想要直接这样捅破她的亵裤,反手握住他那昂扬兴奋到在一跳一跳的性器,烫到她觉得自己的下体在直淌水,又唤腻声他: “御之哥哥,别急呀……” 她似是就喜欢折磨他,和他的弟弟一起来折磨他。 但陈一乘还是纵容了玉伶。 只握住她的下颌向她索吻,圈住她那对让他玩不腻又念了许久的奶,揉捏玩弄,任那白白的乳汁滴在桌面上,晕开在了桌上的那一滩酒液里。 而玉伶在要回自己的主动权还有他的妥协之后,缓缓地将自己的亵裤褪至腿根。 这才引着她手里的性器,抵住自己早已熟透的xue口。 来回滑动沾湿,黏黏糊糊的水声听得陈一乘在湿吻里直直问她: “可以了吗?” “让我进去,我忍不了了,乖乖,我的乖乖,不要这样折磨我……” 玉伶揽住陈一乘的脖颈,摆的是娇娇媚媚的笑,却得意又利落地对他说: “不行。” 可她的身体可和她嘴里的话万不一样。 玉伶稍稍往后坐,将他的前端主动喂了进去。 这种大起大落的紧致快感几近让陈一乘完全丧失了理智。 把她的亵裤像是破布一般撕裂,抬高她的一条腿,再一挺腰,直捣花心。 “嗯啊……” 玉伶闭眼仰头,大口呼吸。 这个没有试过的姿势同样入得很深,被填满的她像是被这种剧烈的愉悦压得喘不过气,身体如同那快要凋零的落叶一样,他的呼出的热气拂在她面上就让她抖得厉害。 而陈一乘同样没好到哪里去,怀念无比的快感直窜尾脊,她今晚的招式着实让他有些招架不住,还是那么会吸会夹,都叫他以为他会在新婚的头一晚就这样丢脸地射了出来。 身体已经软了一半的玉伶有些站不稳,更别说她现在就靠着一条腿勉强站着,手不知放在哪里,想撑在桌面上却又打翻了一个果盘,瞬时桌上的东西被连带着稀稀拉拉地一同掉落,“呯呯砰砰”乱到不能再乱。 而那本就歪倒的酒壶不知在滚落的时候磕在了哪里,竟然碎掉了。 玉伶被碎裂的声响吓到了魂,紧夹了一下,听得还停着没动的陈一乘闷哼一声。 也听得卧房里传来了动静,然后陈一瑾鞋都没穿就一边走出来一边喊她的名字: “伶伶,伶伶——” “我做了噩梦,我梦到你和大哥……” “……大哥?为什么不叫我?” 陈一乘即刻抽离,顿时将慌乱的玉伶揽入自己的怀里,她埋住脸就一声不吭。 但陈一瑾看到的那一幕还刻在他的眼前。 桌上有一小滩白白的液体,樱红的乳果上同样挂着奶白的汁水,她颤一下便落一滴,两人结合的位置更是以玉伶开腿的姿势直白且yin荡地展示在他面前。 大哥有这样情不自禁的时候吗? 不,也许早就有过,甚至一直如此,他去渠县找玉伶的时候就看见过同样夸张到乱作一团的书房。 叫陈一瑾以为他还没醒,做完一个噩梦又开始做一个春梦。 玉伶和他从没这样过,他想要一回还得不要脸地死缠着她。 但不管是梦里梦外,酒醉酒醒,有一点是不会变的。 心里酸得要命,还酸得他头昏脑涨。 见玉伶仍抱住陈一乘不松手不看他,陈一瑾也没管自己说了什么,自顾自地对她呛声道:“反正我就是多余的那个呗。” “我要去和你儿子说,你过分,你偏心,你不管我,你不在乎我,你说话不算话,你一点不喜欢我!” 玉伶属实对陈一瑾的不讲道理没辙没法子,药效上来后脑子里一团浆糊,只从陈一乘的怀里露出半张红透的脸,认输一般轻轻地叫他一声: “瑾哥哥……” 潋滟春情的撒娇模样,横竖是把他叫得就算是气昏了都没脾气了。 陈一瑾看了一眼自家大哥。 陈一乘却移开了视线,绷着脸一言不发地把玉伶的头按了回去。 这架势看来,让是肯定不会让给他的。 可他也不会走。 陈一瑾主动上前,从背后抱住玉伶,一嗅到她的味道就耐不住地去抓握她的rufang。 她有孕的时候,一直看得见吃不着,全靠这个聊以慰藉,乃至他都觉得自己有点上瘾。 回头又看见桌上那一滩白色的液体,手上用了些劲,想把玉伶从陈一乘怀里抢过来,还埋怨道:“大哥你不吃留给我便是,何故浪费?” 玉伶侧身扭头驳他:“那是酒,瞎说什么呢。” 陈一瑾钻了空子,趁这时忙吻住玉伶的唇,故意挑她的舌,吮她嘴中的津液,作弄出湿乎乎的响亮水声。 而陈一乘更是沉默,只让玉伶用手撸动自己的性器,自己则顺着她的脖颈向下亲吻,含住玉伶一侧的乳尖,亲身力行去驳了陈一瑾的话。 玉伶在这种古里古怪又莫名拉扯至极的氛围里有着愈发盎然的快感。 她反手撑于桌沿,放弃同她唇舌纠缠的陈一瑾在用力吸吮另一侧的rutou,喝得又急又快。 玉伶紧闭着眼睛,连连喘气,根本没敢看他们,也没敢想象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一副怎样的yin乱表情。 只觉得很舒服,身体麻麻的酥酥的,似是就该坦然地享受两个男人对她的依赖和倾慕。 ……以及,她也很享受兄弟俩之间因她而起的、莫名其妙的妒忌与较劲。 但是并不妨碍她想起上回在水牢里的那段既痛苦又愉悦的回忆。 如今情欲临头,浑酒情药俱在,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 玉伶还是喃道:“……不要一起,好不好?” 她的话语即毕,就感觉到陈一乘将她揽了过去,再度跨坐在他身上。 陈一瑾的酒也没醒个全,迟钝的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他那抢了先的哥哥再也不让他,同玉伶吻得难舍难分,抬高她的小屁股,湿漉漉的水光一直淌到大腿,晃过一眼的xue口马上就被入了个满中满。 “御之,御之哥哥……哈啊,好深……” 她又似是再度把他忘了,yin叫连连,说的话都被顶弄的节奏给戳成了一节一节,身体在颤在抖,像是爽得不行。 陈一瑾哪能咽下这口气。 又贴上去抱住玉伶,被吓到了的她像是再也接受不了更多的刺激,想要拨开他的手,却又感觉到脱了裤子的陈一瑾也将他的性器抵至她的腿缝间。 “说了不要一起,会痛……” 玉伶挣脱了陈一乘的吻,主动回头去讨好有着一意孤行势头的陈一瑾,舔吻他的唇。 “那你只顾着自己爽?我呢?” 他这句话也不知是在怼问玉伶还是陈一乘。 她的腿间实在是太过湿滑,陈一瑾用手指滑触到了后xue的位置,喉结滑动几回,说道:“……让我试一试。” 玉伶连连摇头,陈一乘难得也说了句:“不要胡闹。” “又不是不能进的地处,那些闹朋友的难道不是由此销魂?伶伶要是真难受我就不继续了,可好?” 陈一瑾像是鬼迷心窍,话都还没说完便借着足够的润滑插进去一根指节。 玉伶霎时间绷紧了身体。 好在是她现在的状态能接受的程度,不觉得疼,只觉得这种感受怪极了。 陈一乘在留意玉伶的表情。 又听陈一瑾道:“哥,你退一点,叫伶伶再翘高一些,就试这一回。” 玉伶不知兄弟俩是如何作想的,她自个儿昏昏的脑袋因为极度的亢奋在鼓动她去尝试所有没试过的东西,仿佛因此能获得一些从未体验过的快感。 陈一乘能感受到玉伶的甬道在兴奋地抽动搅缠,也就放任了。 但她还是犹疑不定,连声问陈一瑾道:“会不会痛?瑾哥哥可不要骗我……” 陈一瑾看着玉伶的小屁股早就上了头,再看她一副怜怜兮兮的娇娇乞饶模样,借着酒劲冲动地扶住自己的性器,快速沾了一些股间的汁水,挺腰抵入前端。 玉伶很快知道了答案。 像是被撕裂一般的刺痛让她的眼泪霎时满溢眼眶,痛到连拒绝和呼吸都忘了,她才明白那根本是她不可能承受的大小。 好在她此前足够湿润,倒还没有出血的迹象。 “不要再试了,退出去。” 陈一乘即刻对陈一瑾道。 可奇怪的是,那么尖锐的痛楚很快就缓了下来,只剩了之前疼痛时一阵一阵烧灼的热意。 玉伶不知是酒里那药的用处,防止婚夜破瓜到一半就做不下去,还是她本就天赋异禀。 脑袋里仅剩了欲望的玉伶在陈一乘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慢慢哼出一声:“还可以进来点……慢些。” “伶伶宝贝,太紧了,挤得我都有些痛……入不了,你先放松。” 陈一瑾的表情也有些扭曲,他与玉伶交吻着,同时给予她更多能转移注意力的爱抚,渐渐地缓缓地沉身顶入。 再学着慢慢抽插来找到她尚能接受的频率。 陈一乘再以此给予配合。 玉伶只记得那夜的她比以往更容易到达高潮,她自己要的,也就受着像是要被两个男人cao烂了一般的来回抽插,横竖她是挤在中间的那个。 抱着她的是谁,她不知道。 在亲她的是谁,她不记得。 听着他们的爱语与失控的喘息,她只感觉他们像是渴求着她的野兽,朦胧的意识里仅剩了被占有和宠纵的愉悦与从未体验过的灭顶的快乐。 玉伶突然觉得在两个男人的怀里迎来天明也不是一件令她难以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