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重生之国公宠妻日常在线阅读 - 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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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氏有些意外,她原本在来花溪园之前,就做好了被惩罚的准备。万万没想到,陆老太太会这么快就松口。

    一切都是女儿的功劳!

    林氏心念电转,一边在同陆老太太道谢,另一边在心底暗暗琢磨,自己的女儿究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莫非生一场大病,还能叫人性情大变?

    这其中的缘由,一直到她们母女俩从花溪园里出来,她也没想通。

    有道是,冤家路窄。刚走至大门口,二人就碰上了笑容满脸的孙氏。

    因为位份的差别,林氏与陆微月急忙低头,向孙氏问好。

    “这就回去了?”

    孙氏一手摸着发间的步摇,漫不经心地问。

    “今儿起得早,已经同老太太问过安了,眼下正要回去。”

    林氏一贯没有心眼儿,并未听出孙氏话外的意思。

    陆微月却听明白了。

    孙氏分明是赶早来看笑话来了。

    前世,她觉得孙氏手段高明,而且不易被人察觉。但重活一世后,她却认为自个儿从前是高看了孙氏。

    其实,孙氏的言行举止,远远并没有到不着痕迹的地步。

    只是,因为以前,她惯性的喜欢低头。所以,才会忽略掉某些关键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一旦用心,便很容易地就能察觉。

    她抬头,看着孙氏脸颊上渐渐隐去的笑意,暗暗笑了笑。

    另一边,林氏在忧心陆微月的身子,见孙氏愣着不动。她咬咬唇瓣,恭敬地道:“今日的药,微月还未服用,夫人若是无事,我带她先走一步。”

    盯着林氏与陆微月的背影,孙氏呆呆地看了半晌,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莫非,陆老太太改了心意?

    大惊之下,她便叫丫鬟春杏,先进到园子里打听打听情况。

    很快消息带出来,陆老太太不仅没惩罚林氏,还有心留她们母女用膳。

    孙氏心觉吃惊,一抬脚就匆忙往园子里去,她得亲自去确认一下。

    同陆老太太问了安,又挑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寒暄一阵之后,孙氏才状似无意的将话题往林氏身上引,“适才儿媳来之时,碰见了林姨娘,倒不知她是来做什么的?”

    “你便是为这个而来吧?”陆老太太勾头看着孙氏,一针见血道:“我也不瞒你,她今日主动请罪来了。”

    “那您没惩罚她?”

    孙氏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带着恰若春风的笑。

    昨儿是陆冷霜的生辰,她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再度稳固自己的府里的地位。

    谁曾想到,昨儿她损失了青嬷嬷不说,还白白叫林氏得了便宜。

    林氏算哪门子葱,她园子里的贱婢,也敢上位当上总管。

    这还不是最可恶的,最可恶的是,陆相居然一反常态,置陆老太太的命令于不顾,一意孤行宿在了明月园。

    陆相平日里最重视孝道,虽然位至宰相,但对他的生母陆老太太,向来唯命是从。

    当年,若不是陆老太太以生命做胁迫,逼得陆相娶了三姨娘冯氏。

    陆相压根儿不会动这个念头。

    他是真的不喜欢冯氏,所以,冯氏进门后,虽然陆老太太提出好几次,要陆相将冯氏抬为平妻。但陆相一再拒绝,说什么也不肯同意。

    除了这件事以外,陆相对陆老太太,基本上有求必应。

    想当年,陆相纳林氏为妾时。面对陆老太太订下的不合情理的规矩,陆相也没过多反抗,而是欣然接受。而且,这一遵守,就遵守了十几年。

    一夕之间,陆相突然打破规矩,若说不是要再次宠林氏,连她自个儿也不信。

    所以,昨儿夜里,海蓝前脚刚走,后脚她就叫春杏往花溪园里递消息。

    这种事,她若亲自出面,只会叫人觉得她小肚鸡肠。

    但换做陆老太太,自然没人敢嚼舌根,甚至还会说,林姨娘以狐媚之术引诱了陆相,陆老太太只不过是为了陆相的政治前途着想。

    “远和昨晚留下,是因为惦念六丫头的病。”陆老太太摇了摇头,同孙氏解释,“你也不要多想了。”

    这就完了?

    孙氏心里不免失望,她本指望借陆老太太的手,打压林氏。到头来,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孙氏有些不甘心,正打算再问。另一边,陆老太太已经移开了话题,“冷霜那丫头怎么没跟着一块来?”

    第19章 . 跟头 他可不能在同一个坑里栽两个跟头……

    陆冷霜昨儿夜里失眠了。

    天光熹微时,才沉沉睡去。她跟前的小丫鬟秋林,素来知道陆冷霜睡觉时不喜被打扰,并不敢贸然去喊。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亮,过了用早膳的时间,而陆冷霜没有一点儿要醒的迹象。秋林越发心急,只好去找孙氏。

    结果,下人们说,孙氏一大早就去了花溪园,还未回来。

    以前,孙氏只要不在,便由青嬷嬷做主。可如今,青嬷嬷被扫地出门,顶替的人还未补上。一时之间,整个园子里,竟是连个当家作主,能说上话的人也没有。

    秋林索性搬了椅子,正对着床塌而坐,撑着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帐子。

    她既担心陆冷霜是病着了,又不敢轻易上前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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