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重生之国公宠妻日常在线阅读 - 第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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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陆微月开口替他说话,冯先林这会儿都要感动哭了。他洋洋得意的想着,一定是陆微月对自己有意思。

    所以,他的目光一直游离在陆微月身上,根本没听清她后半句说的什么。

    秦清见到这副情景,莫名觉得胸口处涌来一股酸涩感,那滋味儿,就像是饮下了百年的老醋。

    他侧过身子,斜跨一步,状似不经意的挡在了冯先林的跟前,将冯林先的目光完全隔绝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陆微月正被冯林先看得不自在,见秦清走出来解围,感激得向他报以一笑。

    就在冯林先准备往左抬脚,绕过秦清之时,他爹充满紧张和担忧的声音响了起来。

    “先林,你没事儿吧?可把爹吓坏了。”

    冯俊急急地一路小跑过来,眼眶含着热泪,上下的打量着冯林先。

    儿子是他的命根子,要是他出什么闪失,自己也活不成了。

    所以,刚才听小厮汇报说,自己的儿子被人欺负了。他哪里还有心思订什么婚期,跟在陆相屁股后面急匆匆地就跑了过来。

    “你来做什么!”

    冯先林还在为他爹不久前打他的那一巴掌怄气,故意将头转过去,语气冷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先林……你没事儿就好……”

    冯俊心疼儿子,但也不敢失了本分。虽则他来园子时,一眼就瞧见那个被两个小厮伸手抓住的农夫,一定就是那个欺负自己儿子的刁民。但因为陆相在场,他这会儿也不敢多说什么。

    因着刚才在青云堂的事儿,陆相对冯林先实在没什么好感。他厌恶的看了一眼冯林先,随即将视线收回,转而看向陆微月,问道:“微月,发生什么事儿了?”

    陆微月正想回答,忽然感觉到一阵灼热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但她很清楚,这两道目光,并非来自他爹,而是另有其人。

    不过,眸光轻轻扫过四周,也没看见是谁。

    她语调轻缓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讲了一遍。

    说到最后,她终于找到了那双视线的主人——孙氏。

    因为刚才孙氏来的时候,站在她爹身后,身子刚好被挡了个严实。若非孙氏探出脑袋,她根本不知道她也过来了。

    这会儿猛一望过去,正好对上孙氏的双眸。那双漆黑的眸中像是淬了毒,那架势,看起来像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陆微月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扯着嘴角,淡然一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母亲,您也过来了。刚才微月没看到,忘记同您打招呼了,还请您不要见怪。”

    “区区小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孙氏攥着拳头,在面上挤出两分笑,故意摆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然则,此时此刻,她心里恨毒了陆微月。

    刚一踏进园子,她就见陆微月与秦清的站在一块儿,而且,举止亲昵。

    秦清是她未来女婿的不二人选,在订下亲事之前,怎能同这个出身低微,不值一提的陆微月混在一块儿?

    一想到亲事,孙氏就更加忧愁。

    明明很早之前陆相就承诺她,自己女儿同秦清的亲事一定会订下。而且,女儿也花溪园里老老实实地学了那么久的规矩。

    为何这事儿迟迟不曾听到一点儿动静?

    她曾经旁敲侧击的试探过陆相,陆相每次都如出一辙,说再等一等。

    如今这么一看,兴许是林氏那个狐媚子看中了秦清这个女婿,专门叫自己女儿勾引来了!

    第63章 . 下沉 坠入万丈深渊

    听完陆微月的叙述, 陆相眯起眼睛,踱到那农夫跟前,目光里透出森森寒意, 一字字问道:“以下犯上冒犯冯家少爷的就是你?”

    虽则他心里不喜冯林先,但毕竟人是在自己府上出事儿的, 他身为一家主,袖手旁观总是不合适。

    “陆伯伯……”

    冯先林一脸得意的扬起两道眉, 轻描淡写的正准备说什么。他爹冯俊生怕他再说错话,急忙去扯他的袖子,面色凝重的冲他摇了摇头。

    见他爹极力阻止, 冯林先不情愿的闭上了嘴, 将后半句话咽进腹中。

    另外一边, 听见陆相问他, 那个农夫红着眼眶, 语气哽咽的开了口:“陆相,小人冤枉。小人名叫李三,这姓冯的畜生, 觊觎小女的美色。”

    “半月前, 将小女……将小女……后来,小女因为不堪受此大辱,跳河……跳河自尽了……”

    李三的鼻涕与泪流在一块儿, 滴在身上破烂的衣衫上,可怜兮兮的模样, 叫人看了忍不住心生同情。

    陆相觉得震惊不已。

    当初,他之所以会同意自己大女儿与冯林先的亲事,完全是因为京城中流传的那些关于冯林先的传言。像什么相貌堂堂,一表人材, 青年才俊一类的。

    若不然,依他们家的家世地位,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易如反掌,根本犯不着与位份一般的大理寺丞结亲。

    或者,那些传言本就是假的?

    陆相想着冯先林在青云堂中的表现以及脱口而出的那番话,心里越发没底儿,下意识的侧头往冯林先的方向看。

    瞥见陆相充满怀疑的目光,冯俊犯起了嘀咕,面色跟着渐渐起了变化。他明明记得,儿子犯下的那桩桩件件的事,事后他都叫人去打点过。

    莫非,这一件是他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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