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帝肆宠[臣妻]在线阅读 - 第1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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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持又道:“听不腻,竟还想听一遍。”

    “真的?”姜肆认真地看着他,“你会把安儿当成自己的孩子吗?”

    “他不就是吗?”萧持哑然失笑,眼中满是肯定,“他出生以来第一个认定的父亲,难道不是朕?”

    他自然是没把霍岐放在眼里的。

    姜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心里又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她假装没听到他的问话,继续给他擦着湿发,只是萧持个子很高,姜肆擦得认真,踮脚却很吃力。

    萧持脱下外袍,姜肆扯了一下他的手:“别乱动。”

    萧持一顿,见她在努力够他头顶,便慢慢弯下上身。

    本来很正常的动作,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姜肆手臂僵住,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他头发微湿,罩了一块洁白的巾帕,一双黑眸藏匿着万千星火,映照出她的模样。

    与他对视上,姜肆已经完全忘记了该如何呼吸,可她却能感觉到扑在脸上的热意越来越沉,越来越急。

    某一瞬间,萧持忽然按住她后脑,将唇印了上去。

    发顶的巾帕落地,他抱着她一步步向后走。

    姜肆只觉得嘴唇发麻,热意肆意流动,他力道太大,姜肆完全不受控制,只能随着他逼近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墙壁。

    耳边轰鸣声作响,干柴被点燃,星火燎原。

    她后背有了依仗,他便更强硬地迫近,紧紧相贴,钳制的力道像是要将人揉入骨血之中。

    感觉到掌心握住了她的腰,姜肆忽然睁开眼睛,隔着衣服按着他的手。

    萧持身子一顿,而后离开她的唇,四目相对,nongnong的情.欲如春水吹皱,他抱住她身子,重重的喘.息声落在她耳畔。

    姜肆听见他说:“我忍不了……”

    姜肆的心被倏地一握,又像是被挠了一下。

    那声音听起来在隐忍克制,却如初出茅庐的少年一样难掩急躁。

    下一刻,姜肆被直直抱了起来,两脚悬空,她下意识抱住萧持的肩膀,相同的场景再次上演,心中又涌起害怕。

    但这次的害怕跟之前又不一样。

    萧持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姜肆抬着手臂遮住眼睛,下边只点了一盏灯,灯光不及床帏,眼前的黑影看着又高大了几分。

    萧持握住她手臂,轻轻挪开,让她看着自己,吻去她眼底的泪痕。

    他压下身子,低沉喑哑的声音抵在她耳畔:“别怕,放松些。”

    姜肆秋瞳泅水,怯意堵在嗓眼里,喊不出来,她一紧绷,就听见耳边传来闷哼声。

    男人极度压抑的声音自胸腔中溢出,瞬间刺激了她的耳膜。

    抗拒终于消退些了,如水的热潮渐渐将两人包裹,直到彼此契合。

    夜里又开始下起了雪,院中梅树在一夜间开出了花,白色的花瓣被冬雪冰封,只在蕊间露出淡淡粉意。

    除夕将至,春色盎然。

    57. 第五十七章 “是朕不好,你再睡会吧。……

    姜肆累得很,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恍然惊醒, 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男人的胸膛上,耳贴着咚咚的心跳。

    “醒了?”

    头顶传来声音,低沉又带了些慵懒的嗓音把姜肆的睡意驱散了干净, 她快速坐起身,眸中还有些茫然。

    对上那双含带笑意的目光时, 肩膀上的被子滑落了, 玉肌透红, 她下意识挡住。

    姜肆脑子里嗡嗡地, 赶紧钻回被子里。

    萧持就笑。

    “你怎么了?”

    他是故意问, 姜肆抹不开面子,就藏在被子里, 双手捂着耳朵,攒成团儿, 她想说还问她怎么了。

    昨夜的动静闹那么大,她不愿意出声, 他偏不让, 最后是怎么收场的,她只想干脆忘了好。

    但都历历在目。

    也不知殿外的人听到没有。

    萧持单只手撑起身子, 另一只手去撩被子,微微探着身寻她:“出来吧, 别闷坏了。”

    姜肆死死地抵住被角,萧持作罢,直接连被子带人一团抱到怀里。

    姜肆身子一空,惊呼一声, 从被子里钻出来,下意识抱住萧持的肩膀。

    萧持好像就是在等着这一刻,低沉的笑声传入耳中,他挨了挨她脸颊,亲昵道:“你躲朕做什么?”

    姜肆扒着他肩膀,把头埋在颈窝里,露出半拉脑袋,看着他身后的床帐。

    昨夜,就是在这里,她紧紧抓着床帐一角,冰凉的绢绸贴在面上,混着guntang的汗水,她看到投落在淡青帐帘上的高大影子,在一次次压抑的涕泣声中次第攻占。

    现在一想,还是心有余悸。

    可她这么趴在他肩膀上低头一看,竟然发现他背后多了许多红痕。

    姜肆把羞怯抛到脑后,紧张地伸手触碰那些痕迹的边界:“这是怎么弄的?”

    萧持看她语气突然认真,顺着她的视线扭头扫了一眼。

    看是不可能看见的,但他很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弄的。”他坦然。

    姜肆微顿,皱紧眉,直接反驳:“怎么可能是我?”

    她下手最知轻重了,医者的手,怎会干出这等残暴的事?

    “就是你弄的。”

    萧持再次肯定,然后贴到姜肆耳边,轻轻说道:“昨夜,你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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