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帝肆宠[臣妻]在线阅读 - 第1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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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为什么要出宫来医馆?您是怎么知道皇上在这的?”

    秦归玉露出戒备的神色:“哀家是皇帝的生母,他在哪又如何逃的了我的眼睛,这里都是染病之人,危机四伏,皇帝本不该呆在这。”

    刚把她病情稳定下来,她的态度又回到之前那般不冷不热了。

    姜肆却道:“是不是有人跟您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秦归玉神色一怔。

    姜肆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将袖子理了理,认真道:“希望太后遇事能多加思考,不要凡事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如果是有人故意跟你透露陛下在这的消息,就说明那个人想让你知道,需要你知道,借你之手办成一件对他有利的事情。”

    秦归玉渐渐瞪大了双眼,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姜肆言尽于此,只说让她好好休息,转身走了出去,这次没人再叫住她。

    快到四月,夜里风已经没那么彻骨了,凉意扫过,反倒拂去了内心的躁意,姜肆脚步匆匆,脸上还挂着沉甸甸的神色。

    回到居住之处时,她余光瞥到温暖的灯火,抬头一看,才发现灯火未熄,门前站着一个人,负手而立,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姜肆说不清看到他的时候心里是暖还是疼,她快步走过去,跑到他身前推他:“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还不睡?”

    虽然是埋怨的语气,但言语中还带了几分宠溺,萧持从善如流被她推进去,这次竟然没有花时间逗她,只是道:“睡不着。”

    当然睡不着了,柏灵院的那个人,怎么说也是他生身母亲。

    就算没有情义,但不代表她不会再牵动他的心神。

    萧持也是一个人那,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实心的石头,他也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

    姜肆把柏灵院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包括她言语上对太后的不敬和威胁,萧持静静听着,有时会皱紧眉头,比如说到太后骂她那些话的时候,有时又面无表情,就好像那些事都与他无关。

    “如果她一直对你如此,不必耗费心力在她身上。”

    听完姜肆的话,萧持对她道。

    姜肆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还怕我会吃亏?”

    “我只当她是一个普通难缠的病人罢了。”

    良久的沉默,最后,是萧持“嗯”了一声。

    姜肆却忽然覆上他的手,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有件事,我心有疑虑,我感觉,太后的疫病并不是在医馆染上的。”

    69. 第六十九章 三合一

    肃静无人的街道, 偶尔有三两声犬吠,很快便归于沉寂。

    却不知什么原因,三更半夜时, 犬吠声愈演愈烈,像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漫漫长街里更显诡异。

    姜肆听见声音后就醒了, 今日病人情况不稳定,她忙活到后半夜才睡下, 没睡一会儿, 就被狗叫声吵醒。

    她掀开被子下地, 抬头一看, 萧持也醒过来了。

    再仔细一看, 他是根本就没睡。

    姜肆小心翼翼端着灯台走过去,低声问:“你怎么还没睡呀?”

    谁知刚一开口, 就看到萧持伸出手,一根指头封住唇。

    没过多久, 门外就传来千流的声音。

    “主子,来了。”

    萧持应了一声, 挥手让他退下, 门外的人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里,姜肆回过头狐疑地看着萧持, 一头雾水:“谁?谁来了?”

    萧持按住她的手,顿了片刻, 对她道:“你那日不是说,怀疑母后的病不是在医馆染上的吗?”

    姜肆点点头,隐隐觉得将有大事发生。

    萧持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今日就见分晓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发出“咣啷”一声巨响, 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开的声音,紧接着有sao乱的人声,姜肆眉头一皱,转身就要出去,萧持及时伸手拽住她,她回头,就看到萧持对她道:“你在里面不要出去。”

    姜肆慢慢推开他的手:“前院有病人,而且我不出去,怎么看你等了这么久的好戏。”

    萧持看她眼中已有了然,就知道她大概是猜出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了,他起身,握住她的手,姜肆抬头看了看他,就觉得身体里多了一份力量。

    他们一起出去,穿过弄堂,前院里果然多了不少人,都是军士打扮,可穿着却不是青羽卫的装扮,来的也不是掌管京畿安全的禁军,更不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姜肆以前在颍川的时候见过,那是齐兵的装束。

    但这套军服在萧持登基后就取缔了,无人再穿。

    大齐如今的军士穿着都跟霍岐带走的那些兵一样,一身黑甲,庄严肃穆,眼前这些人,明显不同。

    来人举着火把,从外到里将医馆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姜肆远远看到后面站着两个白色的人影,在黑夜中穿了两件白裳,像家中死人了在奔丧。一个面白病弱,稍稍佝偻着背,一个谈笑风生,拿着个没用的扇子扇风。

    不是萧抉萧彻又是谁?

    周大夫也跑了出来,此时站在最前,疑惑地看着来人,他认得萧抉和世子,乖乖行了礼,问那个带头的千澜:“这是出了什么事啊?”

    千澜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张口。他素来是这样,神情木然,像是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听令行事,也没有半分迟疑,只忠心效忠他的主子,是一条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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