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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很快抹过小腿,怎样提起裙摆都是湿漉漉的,索性也不管了,只顾着往前一步一步地探。 她抬头向前看去,那人还在继续向前,完全不管身后的事情。 “计长淮!!!” 姜凌一遍一遍的呼喊远处的身影都不为所动,甚至是翻身上马,加速离去。 她望着渐渐要消散的人影,心中像是要抽离所有心血一样,被酸楚、痛苦、懊悔充满,而无处宣泄。 姜凌最后一次喊出了计长淮的名字。 “计长淮!!!啊——!” 溪流中卵石十分圆滑,她脚下一滑跌在了溪流中,几近将她淹没。 硬石硌得膝盖剧痛,手上也被水草缠绕划破,但她还是强忍着站了起来,想抬头看向远方,但是却又一跤再次跌在了水底。 应是崴了脚,即使是溪流流过脚踝也火辣辣地使不上劲。 姜凌拼命挣扎,却又一次又一次跌倒。 溪水呛进口鼻,姜凌胡乱中想抓住缰绳站起来,但是怎么也找不见,更是惊慌。 她也是怕水的,小时候被其他妃嫔陷害掉进湖水,她眼前似乎又出现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水面。 还好那时有一只手伸向她,拽着她破开那禁锢人的湖水。 而这一次,还会不会有呢? 她不停呛着溪水,眼前也模糊起来,只是耳边听到了水流被劈开的声响。 “凌阳!” 下一瞬间,她被带离溪水,腾空打横抱起,滴下的水搅在溪水中哗啦作响。 “咳、咳咳……” 她伏在那人的肩膀上咳着水,紧紧攀着那人的脖颈不敢放手,宽大手掌安稳地托着她,带她一步一步走出溪流。 直到平地她才被放下来,发丝湿漉漉地垂在肩膀,呛得难受还止不住的咳嗽,腿上的剧痛也未减半分,但她仍然记得拽着计长淮的手臂不放。 多日不见许是变得清瘦了许多,逆着阳光看去竟是能看出棱角来。 遮着一只眼,另一只眼也不笑了,形如花瓣,此时看着像是夹杂了许多。 他冷着脸没说话,拽下了姜凌的手慢慢抚平,一道猩红的伤口在手心细细渗出血迹,他从胸前拿出手帕,仔细地给姜凌包扎起来。 姜凌哀怨的看了计长淮一眼,一句话也不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还伤到哪了?”计长淮问。 “……”姜凌盯着他没说话。 计长淮低头见姜凌的裙子都渗出血迹来了,是磕到了膝盖伤的不轻,但他又不好去查看,顿时就急了,“不看深浅就淌水,你是不是疯了?” 姜凌见他训人,低了眼神,更委屈了,抬手抹了眼泪,伸手去拽他衣袖。 计长淮见那渗了血迹白皙的手扯着袖边,叹了口气,声音放柔,又问:“疼不疼?” 姜凌抽搭了一会,小鹿一般的眼睛凄婉地看着他,忽然捂着心口,皱眉装作真的很痛的样子,“这儿疼,计大夫给看吗?” 心病,痛好几天了。 计长淮一下就笑出来了,眼睛看向了别处,“庸医,看不了。” “行,那我等死吧。”姜凌撇撇嘴。 “胡说什么。”计长淮瞪她一眼。 两人又不作声了,沉默了半晌,谁也没问什么。 姜凌追出来就已经说明,她知晓了一切。 计长淮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办法,他先开口:“我……” 但没等他说完,一个撞入怀抱的温热打断了他所有的计划。 姜凌扑了过去,半蹲在她身前的计长淮直接跌坐下来。 她紧紧揽住计长淮像是怕人又跑了一样,贴在计长淮耳边,小声又轻颤着说道:“对不起。” 上岸许久,肌肤上的水珠已经沾了身上的余热,摩擦在耳边不经意地使耳尖染上一层红色。 那边身体僵住,好似缓了很久才回过神,“你道什么歉?” “我不常道歉的,你就收下吧。”姜凌埋在计长淮颈侧,找了一上午人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喃喃地说:“我问过府尹了,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追回来那批货也好,为她赎首饰也好,赶她走也好。 如果不是姜凌去问,恐怕自己真的将计长淮认作是罪犯。 哪有人情愿这样的? “凌阳,我早晚都要走。”计长淮也许有些无奈。 既然迟早都要走,不如将念想都断干净,不仅是对她,也是对他。 他只是凌阳一生里的一个过客。 “宿州就没什么值得留念的吗?”姜凌拐了个弯问,贴得更近了。 “有也是宿州留恋我不是?” 计长淮熟悉的轻笑传进耳朵,姜凌觉得耳边痒痒的。 “嘁。”姜凌嗔怪一声,而后又软声问:“那你看宿州这么留恋你,这次就留下好不好?” 她那时不懂,觉得喜欢就要留下,总之她不能让计长淮就这么走了。 计长淮许久未应,终是叹了口气,这就是他要断的一干二净走掉的原因。 “你先松手,一会勒死了宿州就没得留恋了。”计长淮拍了拍挂在胸前的姑娘,让她放手。 姜凌这才意识到,身上一僵,僵硬的从计长淮身上离开。 脸上像是才反应过来做了什么一样,渐渐红透,眼神慌乱地瞟向随便的哪个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