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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前几天有位小姐住进来,本来大家以为她是哪家的千金呢,那阵仗搞得太大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就是老总的女人!” “不是吧?那老总不是跟妻子很恩爱吗?” “猜不到吧,小道消息说,他前妻背叛了他,两人早就离婚,各玩各的了,说起来这老总还有些可怜。” 颂凡歌被权薄沧搂在怀里,偏头看权薄沧的脸,她总觉得权薄沧在压抑着什么。 “那前妻那么想不开啊,多好的富豪,有钱有势,还背叛他,不知道怎么想的。” “听说离婚那是他前妻提出来的!她根本不爱富豪。” 两个护士滔滔不绝地聊天。 砰! 旁边的垃圾桶轰然一声倒地。 权薄沧一脚踹翻,阴沉地看着两人,头一次不计形象大声开骂,“离什么婚!结了婚的人为什么要离婚!” 颂凡歌一怔。 她从来没有见过权薄沧这模样,他从来都是对任何事无动于衷的样子,漠不关心。 两个护士本来被吓得一激灵,转过身想跟着骂起来,看到权薄沧的脸,一瞬间没了底气。 “沧……沧爷。” 护士低着头,浑身颤抖着。 来着医院的非富即贵,像权薄沧这种的更是不能得罪。 “阿沧,你怎么了?” 颂凡歌握着权薄沧的手,贪婪地靠着他的肩,“出什么事了?” 他身上的情绪像是被极度压制一样,被刚刚那两人的谈话点燃。 触及到她手心的温暖,权薄沧身体僵硬了下,“没事,就是不喜欢别人乱嚼舌根。” “被吓到了?”他问。 “没有,我胆子不小。”她就是担心他。 颂凡歌看着两个低着头颤抖着的女佣,叹了口气。 “别人隐私不是能随意搬弄的事情,好好做事,倘若被正主听到了,那就是另一个结果,医院聘用你们也不是让你们这样做事的。” “权太太,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 颂凡歌想让权薄沧快点休息,没跟两个人多谈,拉着权薄沧往病房走。 来来回回检查也消化得差不多了,颂凡歌央求着权薄沧跟她一起睡,两人躺在床上,权薄沧这回倒是安分,没怎么乱来。 可颂凡歌却很不踏实。 权薄沧对她的好没变,可她就是很担心,莫名其妙地担心,他的情绪不对,很不对。 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双手握住他枕在她颈下的手,强迫自己睡去。 这一觉睡的时间不短,颂凡歌一觉睡到旁晚,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有人。 “阿沧?”颂凡歌下意识地叫他。 却没听见回答。 颂凡歌心头一怔,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出去。 她一间间房间寻找,始终都没有权薄沧的身影。 “阿沧,权薄沧!”颂凡歌猛地关上门,继续找。 忽然和权薄沧撞上,颂凡歌诧异一瞬,接着整个人扑到他怀里。 “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颂凡歌脑袋狠狠地埋进去,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背。 身边的祁明朗下意识地出声,“别这么用力,他有……” 权薄沧眼神杀了过来。 “怎么了?”颂凡歌看他。 “他欠揍。”权薄沧替祁明朗回答,他揉了揉颂凡歌的头。 “还以为你要过会儿醒,祁明朗找我谈事,我去了趟,想我了?” 他视线忽然落到她光着的脚丫上,一把把她抱起来。 “就这么急着见我?”他眉头皱着,声音很温柔。 “嗯。” 颂凡歌不是矫情的人,平时也不怎么撒娇,可这回是说话和动作都带上了撒娇的意味。 她害怕,疯了似的怕他走掉。 她脑袋埋在他怀里,像是怕失去他似的。 祁明朗皱着眉头看权薄沧抱人的动作,“不要命了?” 权薄沧安抚着怀里的女孩,一个眼神杀过去。 “行了,你们两口子继续腻歪,我走了。” 祁明朗离开后,权薄沧将颂凡歌抱回病房。 “医生说了你不能情绪激动,好好调养,这么激动,是想让我永远守着你?” 他将她放在床上,被子盖好,“欠欠,我还要出去一趟,你乖乖的,我很快回来,好吗?” 颂凡歌没说话,在权薄沧要走的瞬间拉住了他的手。 “阿沧,你有没有发现我变了。” 她突然问,眼里不像刚刚那样呆萌没有安全感,而是带着一丝不确定和希冀。 权薄沧许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高大的身影站着,背对着她,看不清脸上什么情绪。 “你就是你,有什么可变的。” 颂凡歌拉住他不让他走,“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变了?” “都是你,有什么好问的?”权薄沧回过身,反问。 四目相对,这话反倒叫颂凡歌不知所措。 是啊,都是她。 可她是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啊。 忽然想到权薄沧在听到护士谈论后的异常。 他做人向来狠辣,但是没有多费口舌的习惯,可刚刚他却突然大声嚷嚷,像是要跟人争个结论出来似的…… 她看着权薄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怀疑,“阿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