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今天大佬也在下跪呢哦在线阅读 - 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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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娘:【在靳简寒的公司停车场呢,公主放心,什么事儿都发生,我一直帮你盯着呢!你有没有好一点?】

    弦歌儿:【噢,好多了。】就是想去洗手间。

    弦歌儿这一觉睡得像水洗过,出了好多汗,双颊旁的头发都湿了,脖子上也都是湿汗。车没熄火,还开着空调,是温度恰好微凉的,大概因为她来月事了,才出了这么多汗。

    弦歌儿抹了下鼻尖儿,扭头扯着白裤子对着后面一顿看,担心漏了。

    还好,裤子依然白白的,没有染上血,这才放心地抓着座椅慢慢坐起来。

    接着就看见靳简寒和曲钟正站在车外不远处,跟一个男人聊天。倒也不像聊天,看那个男人和曲钟的站姿和气氛,紧张不轻松,事儿不简单。

    暂时把要去洗手间这事儿推后,弦歌儿按下车窗,静悄悄遥望那边的情况。

    仔细看了靳简寒对面那个男人的长相和态度,弦歌儿隐约猜出这人可能是靳简寒同父异母的大哥靳文斌。

    如今靳老太过世,靳老爷子伤心之中或许随时可能随之而去,靳家上上下下的这些人自然是着急分家产。尤其靳老爷子又很看中靳简寒,靳简寒就成了众矢之的。

    靳家人有对靳简寒奉承巴结的,也有对靳简寒算计使坏的,靳文斌是后者。

    靳文斌看着文质彬彬,实际他的阴狠都在皮囊之下,从父母离婚,父亲二婚再生子,他就开始在心里埋藏了恨,从没有将靳简寒当作他亲弟弟看待,没有半点兄弟情。但靳文斌再坏,也没有黑化了的靳简寒坏,最后靳文斌被靳简寒算计的下场非常之惨裂。

    弦歌儿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猜测,靳文斌应该是冲着靳老爷子给靳简寒分的公司来的。

    此时此刻,靳文斌确实为此而来,他望向弟弟靳简寒的目光是友善温和的,“简寒,智能厨房电器这一块,爷爷刚分给你的时候,我们都知道,虽然年销售17亿,但净利润是负5亿,这两年都是靠着集团,不然早不行了。简寒,哥不是跟你抢公司,是为你着想,或许你可以把这一块交给哥,哥试着管理经营,你就可以将你更多的精力,放在你自己最想做的、你和你研究生同学开的公司上,你觉得呢?”

    靳简寒好像有点累似的,他站着,却又不像站着,正没骨头似的倚着后面身板拔得挺直的曲钟。

    靳文斌说话时,靳简寒打了三四个呵欠,懒洋洋的,似听非听的,没有半点尊重面前大哥的模样。偶尔配合点点头,却也没点在该点的位置上。

    靳文斌温和的眼底出现了裂痕,要有什么情绪从里面跑出来,“简寒,你如果……”

    不等靳文斌说完,靳简寒忽然轻笑了声,轻描淡写地打断他,“可以。”

    靳文斌:“?”

    “你说什么?”靳文斌呆住了两秒,不可置信问。

    靳简寒的肩膀从曲钟身上移开,手插兜的他,缓步走到靳文斌面前,笑着拍了拍靳文斌的肩膀,“哥,你小时候没听过吗,好话不说二遍。”

    靳文斌:“……”

    曲钟:“……”

    刚刚靳文斌说的那一席话,好像用了所有力气拍到了一朵棉花上,靳简寒意外给出了这样随意轻易的回应,他一时难以辩得清靳简寒是真不在意,还是在蓄力算计什么事。

    靳简寒长的是一双桃花眼,不笑冷眼时很瘆人,笑起来又深情外溢。

    这会儿他就笑着,笑得柔情款款。

    笑得像个好人,又像个心思复杂幽深难以让人揣摩的人。

    “简寒,”靳文斌再次确认,“你说的是认真的吗?你不要开玩笑,这不是小事。”

    靳简寒认为自己现在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将误入歧途的施子傲拉回来,之后的事之后再说。那么他现在就没必要树敌,没必要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

    “是认真的,”靳简寒本不想多说,但既然靳文斌这么怀疑,他还是象征性地解释了一句,“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大哥,你说呢?”而后靳简寒抛了一个反问给靳文斌。

    靳文斌没有说话。

    靳简寒也没等靳文斌反应,话已说完,他冲曲钟扬了扬下巴,准备回到车上,但抬眼看到趴在车窗那儿看热闹的弦歌儿正朝他挥手,脚步慢了下来。

    她醒了啊。

    醒了就可以把她送走了。

    靳简寒回车上的路线,生生转了个弯,侧身对曲钟交代了句“你送她回家”,就打算进公司电梯。

    弦歌儿看出了靳简寒要拐弯走的迹象,急忙大喊,“靳简寒你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她推开车门就飞速夹着屁股追过去。

    靳简寒当真每时每刻都想甩掉她,完全不想听她说什么,余光扫见弦歌儿向她跑过来,他嘶了声,脚下生风加快速度躲。

    弦歌儿这会儿肚子不疼了,人也有力气了,眼见跟靳简寒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她急中生智大喊,“靳总,你有东西落我这儿了——”

    靳简寒不记得落了什么东西,思考间,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弦歌儿使出了五十米冲刺的劲儿,一个加油跑到了靳简寒面前,久不运动,这么点路就跑得呼哧带喘的。

    呼哧呼哧,领口夹了话筒一样,弦歌儿这么大喘着抬头,然后开口,“呼,哈,呼。”喘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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