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杀伐果断长公主在线阅读 - 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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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此前因为陆敏的事,对所谓的京城贵女印象极差。现在看来,却觉得艳红姐说得对,这些姑娘是真的很有才情,多才多艺。

    小玲又去看燕惊鸿和沈扶雪,这两个人什么都没参与,坐在桌前静静饮茶,却互相不说话。

    因为刚刚的事,小玲对沈扶雪很有好感,只觉得这位看起来孤高清傲的女子倒是比陆敏那几人好说话得多。

    赏花会结束,沈扶雪在一群人簇拥下离场,小玲不由暗暗感叹这位相府千金的排场。

    人群后面,燕惊鸿自觉跟了上去。众人簇着沈扶雪,没人注意到她。

    直到众人散去,沈扶雪上了马车,才对她开口:“你上来。”

    小玲这才惊诧:“原来你们认识?”

    燕惊鸿也挺惊诧:“怎么?看不出来吗?”

    “这谁能看得出来啊?你们刚刚都不和对方说话的。”

    “要不是认识,她一开始怎么可能搭理我?就她那脾气……”

    马车中传出一声轻咳,燕惊鸿没有继续说下去:“小玲你先回客栈吧,沈姑娘,麻烦你派个人送她回去,我怕顾雨晴找她的麻烦。”

    “好。”

    小玲离开后,燕惊鸿上了沈扶雪的马车。

    她对着冷美人笑眼弯弯:“扶雪,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冷美人带着那副孤高清傲的表情看着她,不说话。

    燕惊鸿哄沈扶雪一向很有一套,当即蹭过去搂住她:“我好想你啊。”

    沈扶雪被她抱住,脸上的冷漠终于维持不住:“京城没了你,真的很无趣。”

    这就是沈扶雪委婉的“我也想你”了。

    没错,她们两个是朋友,而且不是普通的朋友,她们是挚友。

    从性格、成长经历到行事方式,沈扶雪和燕惊鸿都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却不影响她们成为知交。

    当初沈扶雪被关在绣楼,燕惊鸿仗着一身轻功,时不时去偷人,带她出去玩儿。

    有沈扶雪的贴身丫鬟帮忙做掩饰,偌大一个府邸,愣是谁都没发现堂姑娘经常消失。

    别人以为沈扶雪在绣楼研读女戒女训的时候,两个姑娘在京郊纵马大笑。

    人人都以为沈家千金是个冷美人,但她在燕惊鸿面前,从来鲜活生动。

    她们之间的情谊,委实深厚。

    京城人士猜测,因为摄政王爱慕沈家千金,晋宁公主便对其嫉恨不已,实在是无稽之谈。

    他们三人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关系。

    当初谢寒宿刚勾搭上燕惊鸿的时候,沈扶雪对此人横挑鼻子竖挑眼,过了很久,才勉强认可他的确配得上燕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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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是我?”

    沈扶雪用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扫她:“除了你,还有哪个混不吝会在这种场合跟人动手?”

    燕惊鸿顿觉冤枉:“我以前也没在这种场合动过手啊?你怎么能凭这个判断是我。”

    沈扶雪笑了起来,冷美人这一笑,宛若春风化雪:“逗你的,是深宫之中的晋宁长公主苏醒了。”

    燕惊鸿微怔:“什么时候?”

    “两日之前。”

    “她昏迷了几个月,我进京之后不久她就醒了,”燕惊鸿思索,“难道我和她之间还有什么感应不成?”

    她想了想,又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她不是我的?”

    “你若亲眼见到她就知道了,太明显了,”沈扶雪摇摇头,“数月前我发现不对后就去找摄政王,结果他倒好,直接把人吓晕了。”

    “……”

    “陛下都要气疯了,若宫里那位再不醒,我看他都要砍了摄政王给你报仇了。”

    “不至于,”燕惊鸿发出微弱的辩解声,“皇弟他没那么冲动。”

    “那位醒了,能开口以后,摄政王审她,她就都交待了,”沈扶雪继续道,“她说自己叫作程艳红,是徐家村人士,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和我一样,我也不清楚原因。”

    “和她交谈过后,我和摄政王都觉得,此事大概不是她蓄意为之,便没有为难她,”沈扶雪道,“太医看过之后,摄政王又请了国师来,国师了解情况后,第二天留下封信就溜了,说是他也不懂,得去找他师叔。”

    燕惊鸿无奈:“国师还是这么不靠谱。”

    “摄政王一面派人查证程艳红的话,一面派人找你,一面在搜寻天下典籍,想找到有没有古籍里记载过你这种情况,还派了人不着痕迹地到处打听民间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换魂’的传说。”

    “真是辛苦他了,”燕惊鸿叹息,“也辛苦你了。”

    “我们并不能确定,程艳红成为了你,你就一定成为了她,”沈扶雪解释,“但今天第一眼见到,我就知道是你。”

    燕惊鸿一身气势,岂是别人冒充得来的?

    马车缓缓行驶在青石街道上,燕惊鸿问:“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看你,你是急着去见程艳红,还是想先见见谢寒宿?”

    “去摄政王府吧。”

    第27章 久别重逢

    摄政王府。

    权倾天下的摄政王的府邸,却全然不似他人想象中一般豪华。

    房间都是冷色调,没什么多余的装饰。空旷的正堂里,谢寒宿握着书卷坐在桌案后,侧影看起来竟有几分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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