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漕运大佬独宠商户娇女在线阅读 - 第1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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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磊人虽未回来,但嘉奖令已经到了两波。

    随着金银粮食和嘉奖令一起来的,还有若干伺候的侍女,卫mama接嘉奖令的案子还未撤去的时候,东京城的圣旨又到了。

    随着圣旨一起来的,还有一车被油纸盖的严严实实的礼品,素云只又跪拜了一番,上次背熟的一筐罗的话,又熟练的说了一遍。

    那宣旨的老太监忙将那圣旨端端正正的放在香案上,道:“陆夫人快快请起!”

    素云只心头突突的跳,脑子里想的就是刚刚那圣旨的内容,前几日的嘉奖令便将陆磊提了职,刚刚那圣旨里宣的便是陆磊因为又提了,名义是暂代封静的转运使。

    接下来的几日,江都笼罩在这烟雨朦胧中,大变了天地。

    许焕因失职被撸了下去,只成了那众多的垛子口一个负责的小头目,那宅子并没有收回,她有心上门去看望下许夫人,只这几日,那道贺的人就络绎不绝,为了方便接嘉奖令,她现在住在城南的宅子,没有往日那样的方便。

    卫mama和一众人等都忙的脚不沾地,强强的应酬了来。

    吩咐刘元只登记了上门来拜访的人,却将那礼物里的金银田产房契等尽数退了去吗,只收了些吃食的礼盒和一些不太值钱的物件。

    让刘元登记造册记了下来,道:“等大人归来,再一起设宴送帖子去上门邀请。”

    陆磊归家的时候,已近傍晚,看到素云正在库房里点着礼物,脸色只一沉:“怎的收了这许多的礼?”

    素云听他一开口,顿时一愣,自己辛辛苦苦几个月以来,想过了两人重新相逢的各种场景,要说些什么话来诉衷情,却没想到等来的人却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还未开口解释,陆磊就将手里的披风扯下,交给了身后的人,砰的一声关门转身出去了。

    刘元看了陆磊毫不留情的身影,又看看素云微红的眼,只叹息了一声,转身追了上去。

    是夜,素云空着手,只带了如意和春雨,回了铺子的后院。

    第一百三十九章 委屈

    一个人躲在屏风后面,泡着热水澡,看着氤氲的雾气,朦胧的什么也看不清,顿时悲从心头起,突然觉得自己这几个月以来,倒像个傻子一样,日盼夜盼的人来了一句,“怎的收了这许多的礼?”

    陆磊应当是喜欢自己的,这点她是信的,虽然她不像许夫人那般可以帮得上许多忙,却只是守好一个后院还是做得到的。

    只是如今这世道,人都是善变的,只在一起半年一年的倒也看不出什么,短短的分别了三个月,初次见面,他开口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这一句话,还是将她伤到了。

    当初成亲时,他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码头扛大包的,她也只是一个赁了铺子买蒸饼卫老二的独女。

    身份上没差别,她只觉得自己找了一个靠山,给二老找了一个养老的女婿,只想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便罢了。

    如今时过境迁不过短短的一两年的时候,便发生了天大的差距来,她依然是个卖馒头的商贾,而他已经暂代了转运使的职责,这差距让素云没有安全感,就算是交子和金银铺满了床底,她心头也是惶恐的。

    往日的她沉浸在陆磊的温柔里,只道二人仍然是那刚刚成亲还浓情蜜意的小夫妻来,昨日他昨日突然变脸的一句话,却将她从那蜜罐子里扯了出来,丢在了众目睽睽之下,便让她彻底的认知了自我。

    分别了三个月,仿佛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她不晓得如何去解释,只能趁了他匆忙赶去了府衙,她就让春雨赶着驴车,回到了铺子里。

    这虽然里很小,名下确是她的资产,也是从东京带的钱买下的,让她觉出了几分的安全来,只出浴后,也没有叫人来倒水,这样胡思乱想了一通,连头发都没烘干,就裹着被子沉沉的睡去了。

    半夜里只外面嘈杂的厉害,雨一直再下,门被拍的啪啪啪的响,她从睡梦中惊醒,才发现天还未亮,外面只淡淡的显露出来暗沉一片,“谁呀?”

    她声音颤颤的,有些心悸,便是那过去的三个月都未曾有这样的心慌。

    外面也没有任何声响,只有那越发急切的拍门声,正砰砰砰的响。

    “春雨,春雨!”素云心慌的很。

    “是我!”外面传来暗哑的声音,陌生而熟悉,素云顿时冷静了下来,能在大半夜闹出这份动静的,恐怕也只有陆磊了。

    只披了外裳,摸摸索索的点了蜡烛,才撩开帘子,打开了门。

    外面的人一身寒意,声音了压抑着怒意道:“你如今能耐了,只说了你一句,便偷偷的跑出来,啊,学的这般任性,怎么那城南的宅子都不是你的家了吗?”

    素云刚刚打开门就听得陆磊一连串的斥责,心里很慌,脚下左脚拌右脚,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软底的鞋子正巧碰在坚硬的桌腿上,顿时眼泪唰一下的流了下来,不晓得是难过还是脚疼,下意识的蹲下来,抚着自己的鞋子。

    陆离已经带上门,掀过了帘子,始终不见素云的身影,便扯开了帘子,就看到素云躲在桌角边,头埋在膝盖里,一抽一抽的在哭,柔弱娇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一样。

    他叹了一口气,只将人轻轻地抱起:“乖啊,娇娇莫哭了,不过是白日里说重了一句话,你便记仇了,那我往日里对你的好,你这三个月怕是忘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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