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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了心上人就行了,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师傅。”烛渊脸上戴着口罩,但不难想象,他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了。 沈烬霜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嘴角不断上扬,讨好地说:“怎么会呢,墨夜寒是我喜欢的男人,而师傅是我敬重的男人,我有了喜欢的男人,并不妨碍我敬重师傅你啊。” 看着她脸上那一抹妖娆迷人的笑容,烛渊想骂她也骂不出口了,只能轻哼一声说:“你真的不后悔吗?” 沈烬霜轻轻摇头,脸上的神情很坚定:“师傅,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会骂我蠢,但我可以很认真地回答你,我不后悔,而且我对墨夜寒很有信心,就算我不这样做,他也不会背叛我爱上别的女人,绝对不会。”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没有听过这句话吗?” 看着她一心一意地向着墨夜寒,烛渊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一脸的无奈。 “我当然听说过了,但墨夜寒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他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跟她黏在一起,甚至还想把她的心和他的串在一起,他的爱这么疯狂,这么病态,如果他能够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那他肯定不是墨夜寒了。 烛渊冷眼睨着她,拿起手套慢慢戴上,冷冷地说:“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确定了?” 沈烬霜看着他,妖娆撩人的美眸里,没有半点犹豫,语气坚定地说:“师傅,来吧,我不后悔。”只要能让墨夜寒活得久一些,她愿意做出任何牺牲。 “希望你的决定是对的。”烛渊的视线落在墨夜寒的身上,如果他以后胆敢有负霜儿,他一定让他这辈子鸡犬不宁,不得好死。 沈烬霜轻轻转过头来看着昏迷中的男人,她轻轻伸出手,抚摸着他精致矜贵的俊脸,从今天开始,他们的命就彻底交集在一起了,她看着他,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手从他的脸上慢慢地滑下。 手术室里面的手术开始进行了,在外面,阮女士正靠在墨净衍的身上闭着眼睛休息,她本来只是打算闭眼浅眠一下,没想到太累,竟然睡着了,而且还做噩梦了。 她梦见在手术室里,到处都是血,墨夜寒抱着一身都是血的沈烬霜,苍白的脸上弥漫着浓烈的悲哀和怨恨,她走过去,震惊地问:“儿子,这是怎么回事,霜霜怎么了?” 双眼呆滞,甚至有点空洞的墨夜寒,慢慢抬起头,看着她,那张充斥着病态苍白的俊脸,布满了怨恨和不甘,低哑的嗓音更是冷得让人发颤:“她死了,我的霜霜死了,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为什么?” 她看着他们,吓得心都快从心口里跳出来了,惊愕地问:“你说……霜霜死了……这怎么可能……她向我保证……她会没事的……不可能……她说过的……她一定会和你一起平安走出手术室的……霜霜……” 她的眼眶一下子泛红了,泪水在眼睛里闪动着,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墨夜寒冰冷的眸光有些凶狠地盯着她,充满仇恨地问:“你为什么不阻止她,为什么?” 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滑下,她难过,心疼地说:“我有阻止她的,我不想让她以命来换你的命,但我阻止不了她,她一定要救你……” 她跟她说过,如果要用她的命来换她儿子的命,她是不赞同的,但她向她保证了,他们都会没事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是杀人凶手,你杀了我最重要的人,我就要你给她陪葬……” 墨夜寒带着杀气的凌厉眸光死死盯着她,突然从身上抽出了一把枪,对着她的心口,砰地一声就开枪了,半点都没有犹豫。 看着那子弹向着自己的心口飞来,她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啊……” 跟着咚的一声,脑袋传来了一阵剧痛,跟着耳边响起一把闷哼的抽气声,她蓦地睁大眼睛,惊叫着说,“儿子,不要啊……” “初初,你怎么了?”下巴被某人的头狠狠撞了一下的墨净衍,见她突然惊叫,赶紧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焦急担忧地问。 “乖乖……”阮女士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老公,伸手捂着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的心脏,她蓦地抓住他的衣服,焦急地问,“老公,他们怎么样了,我们的儿子和霜霜,他们出来了吗?” “你冷静点,别紧张,这换血是个大手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完了,手术灯还没有灭,你一头都是冷汗,你到底怎么了?” 墨净衍赶紧拿出纸巾,给她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皱眉关心地问。 “还没完……幸好……还没有完……”想到梦里的情景,阮女士背脊都在冒汗了,她伸手拍着心口,吞了一口唾液,心有余悸地说,“我刚才做噩梦了,我梦见霜霜一身都是血,儿子抱着她,说我害死她,他要杀了我给她报仇,这梦境太真实了,他拔枪要杀我……”这梦也太可怕了吧。 墨净衍把她额头上的冷汗擦干净,见她又冒了出来,嘴角微抽:“初初,你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噩梦,他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他怎么敢对你不敬,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儿子有多凉薄,你不知道吗?”阮女士怕怕地说,真怕噩梦成真,那真是人间惨剧。 “你别胡思乱想,儿子是凉薄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对自己母亲不敬。更何况,做梦跟现实往往是相反的,你做了这么个噩梦,说不定就是提示我们,儿子和霜霜都能平安,他们不会有事的。”墨净衍继续帮她擦着流不完的冷汗,安慰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