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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是一股浓烈的药水味。 她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全身疼痛。 “啊呀!妈咪你醒了?” 糖球瞪大了眼睛,高兴地立马扭头跑出去。 “渣爹,妈咪醒了!” 很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步迈了进来,步调急促,却掩饰不住他嘴角上的笑意。 身上的衬衣粘到了泥巴,脏兮兮的。 温雨绵昏迷了一天一夜,而他,连衣服都没去换,守了一夜。 “你身上有不少伤,别动。” 纪存修走过来,按住她的双肩。 温雨绵点了点头,安稳地躺下,看了眼四周:“团团呢,她怎么样了?” “你把她保护地很好,她没受伤。不过,受到过度惊吓,现在在心理咨询室里,大宝和徐琳在陪着她。” “恩。”温雨绵点了点头:“那陆琳琳呢?” “她自然得到了她该有的教训!”纪存修的眼里藏着凶光,杀气很足。 但只是稍纵即逝,拉起温雨绵的手时,立马温柔了起来:“没事了,我保证,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 “恩。”温雨绵又点了点头,心里觉得很踏实。 两人不吵不闹,瞬间气氛就奇怪起来。 纪存修目光灼灼,一直盯着她,让她瞬间不好意思起来。 “用那种眼神盯着我做什么?” “因为你好看。” 男人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温雨绵只觉得热血冲上来,脸顿时通红。 确实,经过这一次,两人相处的方式,变得和谐起来,甚至不说话的时候,还有一丝丝暧昧的氛围。 …… 夜里,刘宽把饭送过来,全是温雨绵爱吃的。 餐后水果里,居然还有榴莲。 由于温雨绵被马踏断了一根肋骨,所以只能躺着。 晚餐,自然是纪存修一勺一勺地喂。 “温小姐你不知道,爷他在东南亚整了十几万平的园子,专门种榴莲,您现在吃到的榴莲,是从温之园里现场采摘,半个小时内空运过来的。” “温之园?” “是啊,用温小姐的姓命名的,爷他说你爱吃榴莲,所以整片园子里的榴莲,都是您的。” 听到刘宽这话,温雨绵觉得好笑,但又感动地想哭。 这榴莲的口感,跟金枕、猫山王都不同。 到时候上次她生日时吃的榴莲蛋糕味道一样。 “刘宽,你话真多,我让你说这些了么?” 纪存修不满地瞪了刘宽一眼。 前一秒还很凶,下一秒看温雨绵的时候,却很温柔起来:“老婆,再吃一口?” “别乱叫,谁是你老婆?”温雨绵咬了一口榴莲,嗔怪的语气。 纪存修笑而不语。 吃完饭,护士进来检查温雨绵的状况,给她把尿管拔了。 她准备拉上帘子,给温雨绵擦药时,纪存修伸出了手:“我来。” 护士愣了一下,把托盘放下:“先擦这个红色的,再擦白的。” “明白。” 护士离开后,纪存修直接把病房的门反锁,并把帘子拉上。 不知道为什么,当病床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时,温雨绵忽然心跳加速,紧张起来。 尤其这会儿纪存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弯着腰准备给她解扣子时,她紧张到握住他的手。 “还是让护士来吧?” “害臊了?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纪存修笑道,一脸坦然。 温雨绵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羞臊地不行。 “那是以前!现在不行!” “乖,你现在是病人,把我当普通护工就行,除非……”他顿了顿,眉头一挑:“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胡扯!我没有!” “那不就得了,心平气和。” 纪存修从未这么正经过,手指很利索,把她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胸口感觉到一阵风凉,温雨绵立马把脸扭开。 只要她不看纪存修的脸,应该就没那么紧张吧? 衣服一直敞着,他听到了药瓶拿起又放下的声音。接着,便感觉到一阵炽热的呼吸凑近,喷在她的侧脸上。 当棉签碰到她伤口时,她还是猝不及防,「嘶」了一声。 “痛?” 男人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极具磁性。 原本觉得痛,却觉得这声音像麻药。 温雨绵摇了摇头,脸不仅红了,耳朵也红了。 纪存修看到她动不动就脸红的样子,顿时心花怒放。 一个女人,在对你有感觉的时候,才会一撩就脸红,这样的她,他以前从没见过。 不过,他的色心很快收起。 因为当他看到温雨绵的伤势时,眉头拧紧。 她雪白的皮肤上,清楚可见马蹄的印记,留下了淤青的颜色。 “绵绵,对不起,我去晚了,要是早一点,你就不会伤地这么重。” 纪存修拿药涂抹伤口,手颤了一下。 温雨绵咬了咬唇瓣:“没事,我原谅你了……” 她这话略有深意,但在这个场合,纪存修没听出来。 “这个必须脱了,可以吗?” “恩。” 温雨绵轻轻点头,脸像渗血般鲜红。 男人双手环抱住她,当背后的扣环松开的那一刻,温雨绵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假装若无其事,跟他平静相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