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夺君妻在线阅读 - 第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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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只手却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

    霍辞再一次睁开了双眼。

    许昭昭往后一缩。

    他的双眼已恢复平常那样冷然阴鸷。

    她知道霍辞又回来了。

    但是她已经得手,许昭昭默默在心里祈祷,只要再一会儿,伤势重到一定程度,阿辞肯定就能回来。

    而阿辞刚刚也已经回来过了不是吗?

    霍辞身上又是水又是血,狼狈至极,他低头看看自己的伤,却又像是一点不在意,接着用手指着许昭昭。

    “你刺我,是想他回来?”

    他轻轻点点头:“很好。”

    原来那天她说的话全是假的,她根本不想和他好,她只想她的阿辞回来。

    不,也许也有真的,她不会想把他杀死。

    这是她对他附加的仁慈。

    霍辞笑起来。

    他的伤口因笑声牵动而越发崩裂,流出更多的血,不多时就将周围的衣服全都染红。

    许昭昭平静地在一边看着。

    他如何她都不关心了,她只想阿辞快点回来。

    她以为霍辞会立即叫人进来把她拖出去,可是那也没有关系了,她做都做下了,要么阿辞回来,要么她就听天由命。

    而霍辞的样子似乎更加痛苦,他中了毒又受了伤,想来这滋味很不好受。

    他看着她那样冷冷地站在一边,那些柔顺全部无影无踪。

    原来也是在骗他。

    他不该信的,今夜却鬼使神差把她留了下来。

    方才已经有些散去的毒性竟忽然又上涌,霍辞压制住自己几欲癫狂的念头,可浑身竟比火烧还要难受,这种自体内深处散发出来的炙热将他整个人都要烧尽。

    他对许昭昭咬牙切齿道:“许昭昭,你永远别想他再出现,孤……”

    他深吸一口气,抬眼一双眸子血红:“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愿。”

    许昭昭被他周身的戾气迫得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四目相对,两人僵持着。

    许昭昭却突然又几步上前,跪在霍辞面前。

    “殿下,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鬼迷了心窍……妾身给你把衣裳换下来……”

    她回魂一般,哭着上手去扒开霍辞又湿又冷还沾着血的衣服。

    触及霍辞皮肤,竟发觉比方才还烫,许昭昭不敢停顿,只对着那个伤口哭得泪人一般。

    霍辞浑身愈发难熬,此时许昭昭清灵的声音也仿佛咒语一般,要引诱他跌入地狱。

    “滚开!”他低声吼道。

    他拽起女孩瘦弱的手臂,明明就要抑制不住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却仍是把她狠狠推开。

    可许昭昭却再一次哭着上前来。

    “殿下!”她将他抱住,“让我伺候你吧!不要赶我走!”

    如同洪水猛兽袭来,霍辞终于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子被冲垮。

    而许昭昭死死咬着嘴里的嫩rou,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他粗暴地扯去。

    今夜过后,霍辞永远不会再信任她,她只有这一个机会,所以她付出任何代价都要继续。

    guntang的肌肤紧贴着许昭昭,在温暖如春的寝殿内一点都不留余地。

    许昭昭觉得自己正慢慢化为一汪春水。

    可掩于袖下的小银剪子却冷冰冰的,提醒她不可沉沦下去。

    “昭昭,昭昭……”霍辞一边轻啄着她的耳垂,一边叫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许昭昭闭了闭眼,又迎合上前。

    可是她只想听阿辞这样叫她。

    就要到情浓之际,霍辞整个人都暴露在许昭昭手掌之下。

    许昭昭时而攀附,时而轻轻抚着他的后背。

    而那轻抚过后,霍辞忽然感受到那一处变得冰冷。

    是利器刺穿皮rou的声音。

    他看见许昭昭两颊潮红,她的目光却又恢复刚刚的冰冷。

    他又一次信了她。

    霍辞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不是晕厥,更非死亡,他只是不想再让自己痛苦。

    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宁愿不知道自己是谁。

    在这混沌与未明之中,他不由自主往许昭昭肩膀上咬了一口,将她紧紧禁锢住。

    “昭昭。”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

    何松亲自在门口守了大半夜。

    像他混到这般等级的内侍,其实是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的,也不必在殿外守上一夜,不过霍辞若是叫他了,他能很快到场也就够了。

    但何松一向有些尽忠职守,今日又特别冷,冷得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伍年今夜也当值,便问何松:“这么冷的天儿,公公怎么不去取取暖?”

    何松笑着摇摇头。

    他思虑再三,往伍年身边靠了一些,小声道:“伍年,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回来的时候,殿下似乎有些不对劲?”

    何松能混上这个位置,自然有别人不能比的地方,别人不知道的他要知道,别人没发现的他也要先发现。

    他平日对霍辞关怀入微,霍辞有什么异常,他一眼便能琢磨出来。

    只是霍辞不说,何松也不会去问,就当做不知道罢了。

    “哎呀,何公公,”伍年搓了搓冰冷的手,继而又用这手去握紧刀柄,不敢有片刻功夫的松懈,“殿下只是喝醉了而已,殿下和许良娣自己一点事儿都没有,你cao什么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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