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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钱给老子拿出来!臭娘们敢把钱藏起来,看老子不打死你!” “那是小眠下学期的学费我不能给你……啊……” “一个臭丫头读什么书,长大了还不是要嫁出去,快把钱拿出来!” “爸爸,别打了,mama上次的伤口还没好,你不能再打了呜呜呜~~”小陆星眠抱住男人的大腿,想要拦住他暴躁的动作,下一秒男人抬起另条腿,狠狠朝她踹过去:“滚一边去!” -深夜,小陆星眠在房间里给mama上药,看着脖子上血红的勒痕,沾着药水的棉签小心翼翼的沾了上去,漆黑眸子里的泪不争气的滚了下来:“mama,疼不疼?” 徐兰麻木一般坐在那里,像没有知觉,感觉不到疼一样,全程没有因为陆星眠在伤口上上药而疼得坑一声。 那时候,陆星眠便知道,虽然mama人活着待在这个家里,心却已经死了。 陆星眠把药瓶子盖上,她攥着小拳头,坚定对mama说:“mama,你走吧,跟爸爸离婚,离开这个家。” 一直麻木得坐着的徐兰像是终于找到了知觉,她茫然的看着8岁的陆星眠,气若游丝:“小眠,mama现在没有能力把你带走,mama养不起你。” “mama,我是说,你一个人走,离开那个畜生,脱离苦海。” “mama走了,那你怎么办?” 陆星眠咬了咬唇:“我没有关系,只要mama过得幸福,我就会幸福。” 泪水涌上女人干涩的眼眶,她早想离开这个家,但为了孩子她苦苦撑到现在,每日提醒吊胆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每天都没有停止过逃离这个家的想法,可她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就被那个大男子主义严重的男人逼着在家里相夫教子,这么多年没出去工作过,那个男人虽然是个畜生,却有份体面的编制内工作。 徐兰想过离婚,可以她的条件根本无法和陆勇争孩子的抚养权,于是苦苦撑着过到了现在。 时至今日,她也知道为了孩子委曲求全的过下去的想法是错误的。 如今听到陆星眠亲口对她说出让她离婚这样的话,徐兰心情很复杂。 她抱住女儿,泪水潸然落下:“小眠,这个家mama是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mama现在身无分文,没有能力带走你,你等mama过好了再回来接你。” “mama,一定先把自己过好了。”她顿了下:“如果可以,再回来接我,我等你。” 徐兰和陆勇成功的离了婚之后,陆星眠笑着送徐兰去车站,目送mama上了前往今城的火车,强忍泪水,自始至终挂着微笑,她不想让mama看到她伤心而担心她。 徐兰走了之后,8岁的陆星眠背负起了徐兰在时的所有重担,别的孩子早上抹黑起来是为了学习,而她要给陆勇做早餐,每天除了上课做作业之外,到了家干家务做饭,除此之外,还要成为陆勇醉酒和输钱后的出气筒,身上的伤口分不清新伤旧伤,也忘了疼是什么感觉。 每次怀念mama时,她就会做一道mama在时教她做的菜,尝到熟悉的味道,假装mama从未离开过。 日子虽然过得苦,但她心中仍然有光,那一束光,就是mama回来接她希望。 然而,等了十年,她也没等到期望的那束光的到来。 她只好背上行囊,亲自朝着那束光的方向走去。 今天陆星眠找到了那束光,然而她照耀的方向已经不是她了。 陆星眠的心情,就像这黑沉沉的夜,乌云滚滚,雷声阵阵,令人讶异窒息,陡然间,大雨兜头降下,浇在她的身上,竟让她感觉不到一丝的冷,因为她的心早已凉透了。 “眠眠。” 陆星眠听到有人叫自己,泪水沾湿双睫,眼前的视线模糊,只见前方一速光照了过来,男人身影在车灯下走近,站在她面前,脸上写满担忧之色。 “哥。” 莫隽尧开车回到别墅区,车子正要开进去时,从被雨水刷过的后视镜里看到喷泉前单薄却熟悉的身影,他立马倒车,停车下来。 看她坐在那一动不动,下了雨也不知道躲,俨然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男人拧了拧眉:“你怎么在这里?” 陆星眠的茫然的看着他:“我迷路了,我找不到家了。” 她的模样就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莫隽尧胸口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揪了下,他向她缓缓伸出手,沉声开口:“走,跟我回家。” 陆星眠看着面前的这只手,修长漂亮,骨节分明,就像是放在展台上供人观看的艺术品一样,路灯投下的光打在男人的手掌上,细密的雨水拍打在上面,无论怎么浇,那束光都坚定不移的躺在手掌心。 她伸出手放了上去。 * 陆星眠浑身湿淋淋的跟着莫隽尧进了雅逸轩,到了家,门一开,阿离向门口飞扑而来,激动得用爪子抓着陆星眠湿淋淋的牛仔裤脚。 “阿离。”陆星眠拍掉手臂上的水珠,弯腰抱起小猫。 “喵喵。”阿离在她怀里蹭了蹭。 “你别碰,mama身上湿,会把你弄脏的。” 莫隽尧站在一旁,看着她方才还死灰一般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血色,俊朗的眉宇放松不少。 陆星眠抱着阿离往里走,不一会,莫隽尧上了楼,从衣帽间找出一套没穿过的睡衣,从楼上下来,陆星眠仍旧抱着猫聊天,她说一句,阿离便“喵喵”回应,聊得一点障碍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