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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杭叶:“……”

    被这么看着,这饭怎么吃得下去嘛……

    宣太后注意到边杭叶脸上的疤痕,她伸手温柔地抚摸了一下那道疤痕问她:“疼吗?”

    边杭叶愣了一下摇摇头说:“已经不疼了。”

    宣太后叹了口气道:“女儿家的脸留下疤痕总归是不好的。”

    “没关系的。”边杭叶不在意地说:“也无所谓。”

    宣太后怔了一下,随后笑着道了句:“傻孩子。”

    忽然,一小太监慌忙跑了进来,宣太后身后的嬷嬷刚想呵斥他,就听那小太监跪下说:“娘娘,不好了,陛下要杖责慎郡王。”

    “你说什么?”宣太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柏夕岚和边杭叶对视了一眼放下手中的筷子看那小太监。

    “娘娘,陛下要杖责慎郡王,柏相和几位大人正跪在御书房外求情呢。”小太监说道。

    让他过来找宣太后的自然是柏雍。

    柏雍就觉得就喻沅白那身板,几棍子下去人得没了。

    宣太后一听,那还了得?只见她嚯地起身就带着宫婢太监什么的去御书房了。

    杖责沅白?把孩子打坏了怎么办?

    柏夕岚和边杭叶也站了起来,两人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边杭叶犹豫了一下说:“我们也去看看吧。”

    她有点担心柏雍。

    柏夕岚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心中所想,就点了点头。

    御书房外,柏雍和几位大臣笔挺地跪在那里,高呼道:“请陛下三思!”

    御书房内,喻京墨对严庚说:“让他们都滚,如若不然一起杖责!”

    “陛下息怒!”严庚连忙说道。

    喻沅白在不远处也跪得笔直,只见他双目低垂,神情平静。

    喻沅白和柏雍在拜县接二连三受到刺杀的事,喻京墨怎么可能不知?

    他和柏雍为什么会灰头土脸地回京?

    还不是因为喻京墨怕他俩把命搭在拜县一个劲地催他们回京。

    喻京墨为了催这俩人回宫,一开始也只是派人通知他们:先别查了,回京吧。

    可这俩都是邪性的人,沉迷于挖掘雾隐村秘密无法自拔。

    喻京墨见三催四请根本就叫不回这二人也急了,直接一道圣旨强行让他们回京。

    既然回京了,雾隐村的事就从长计议呗。那个村那么邪乎,慢慢查总会查明白的。

    可喻沅白因为幽冥宫的缘故,直接上邪非得要在雾隐村那边长期驻扎。

    一开始喻京墨也没生气,在那好声好气地跟这个上邪的孩子讲道理,最后发现道理根本就讲不通,顿时就火了。

    一声令下,就要将喻沅白杖责三十。

    就慎郡王这身体情况,哪经得起这三十棍啊?

    是以就出现了柏雍这个丞相,和另外几个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一同跪在御书房门口请喻京墨三思的事。

    喻京墨这个当朝圣上虽说是出了名的随和好脾气,但脾气好不代表没脾气。特别是在喻沅白不听话的时候,他是绝对会动怒的。

    就这样,叔侄俩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一个眉眼倒竖暴跳如雷,一个耷拉着眼皮死气沉沉。

    一声“太后娘娘到——”跪在外面的大臣们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只要太后娘娘来了,慎郡王这顿棍子那就不用挨了。

    几个大臣调转方向朝着太后娘娘俯身一拜:“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对他们说:“几位大人快些起来吧。”

    然而几位大臣并未起来。

    要起来也得等里面暴跳如雷的陛下允许啊。

    太后摇摇头疾步进了御书房。

    柏夕岚和边杭叶知趣地没有跟进去,俩人就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盯着跪在那里的柏雍看。

    爹爹跪得好直哦,比其他几个大臣跪得都要直呢。

    柏雍看着自己的俩女儿笑了笑,示意她们不要紧的。

    御书房内,喻京墨站在那里也不看宣太后,只是冷着脸说:“母后怎么来了?”

    宣太后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喻沅白笑着和喻京墨说:“自是来看看打算怎么打孩子。”

    喻京墨抿了抿唇没说话,但紧绷的下颚线无一不彰显他的怒气。

    宣太后对御书房的小太监们说:“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将慎郡王扶起来。”

    “母后!”喻京墨指着喻沅白对宣太后说:“今日朕必须得好好教训他,谁拦着都不行。”

    宣太后按下喻京墨的手笑着说:“哀家虽不知沅白做了什么让陛下如此动怒,但哀家知道若沅白被打坏了最心疼的还是你。”

    她见小太监们也不敢去触喻京墨地霉头便亲自去扶喻沅白起来,可喻沅白跪在那里就是不起。

    这好歹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什么脾性宣太后心里还是有数的。

    是以她很认真地对喻沅白说:“你若再这般,哀家也要生气了。你知道的,哀家有头疾,生不得气。”

    喻沅白自是舍不得让宣太后动怒的,只得自己站起来。

    “好了。”宣太后转身看着喻京墨说:“你们叔侄俩打打闹闹了这么多年,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得喊打喊骂的。这要是打出事来,你又得折腾谷宴先生和太医,何必呢?”

    喻京墨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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