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相府假千金后不小心成了团宠在线阅读 - 第1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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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那个时候柏雍的表情定然有趣极了。

    徐芳懿让花惜去做的那些事,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帮花惜,可实际上花惜只不过是他用来颠覆大业的一件工具罢了。

    景亲王死了,景亲王的遗孤也活不了多久了,幽冥宫也被卷入了是非之中,这一切都在按照他所设下的轨迹进行着。

    他只需等,等他的孩子羽翼丰满,等幽冥宫和大业朝廷开战。

    他便可趁机杀了喻京墨,让他的孩子趁虚而入,夺得皇位。

    届时,可不会再有景亲王带着十万兵马在京城外施压的事发生了。

    第158章 中秋夜宴

    司寇云静为何会将这些事刻在金砖的背部?

    因为她发现徐芳懿对自己的浓情蜜意都是假的,对徐芳懿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他所谋的大业中的一件工具,一件可有可无的工具!

    她视徐芳懿为救赎,她以为自己遇到了光明,却不想只不过从这个黑暗迈入了另一个黑暗。

    这让司寇云静如何甘心?这让司寇云静如何不恨?

    徐芳懿虽以女子的身份活了这么多年,可他终究不是女子,他不知道当一个爱惨了他的女子被伤透心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他还以为司寇云静还在自己的掌控中,他还以为这个傻女人还满心念着自己,只要自己说,这个傻女人就会信。

    直到那批从西域运来的黄金不翼而飞时,徐芳懿隐隐察觉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开始怀疑司寇云静,却发现司寇云静已经失踪了。

    黄金确实是司寇云静盗的,她甚至还给徐芳懿来了个灯下黑,她将黄金藏在了观楼下的密室中,待徐芳懿查到她头上时,她自己也躲进了密室中。

    这间密室,是由康皇帝特意修建的,他修建这个密室的目的很荒唐且恶心。

    也因为如此,司寇云静对这个密室厌恶至极,从未在徐芳懿面前提过这个密室的存在。

    她从未想过,会有那么一日,这间让自己厌恶至极的密室,到最后会成为她的长眠之地。

    司寇云静在密室中将黄金全部铺在了地上,用簪子将自己所知道的事用磁兖的文字一点点刻在了金砖的背面,将其打乱后又装回了箱子里。

    做完这一切后,司寇云静便躺在了那张对她来说是耻辱的玉床上,以一根金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其实司寇云静心里也清楚,这间密室也许会被徐芳懿自己找到,也许是被他人找到,亦或是……直到徐芳懿大业有成,这间密室都无人发现。

    可以说,这是司寇云静对徐芳懿最后的一丝心软……

    宣政殿内,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喻京墨见众人过于沉默,便道:“不得不说这个徐太妃……啊不,徐芳懿当真是个狠人啊。”

    柏雍将那盏金菊茶放到了一旁幽幽道:“若他为郦国国君,怕会是一个强劲的敌手,可惜了。”

    徐芳懿有心思有手段不假,只可惜长于后宫,学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阴私手段。

    “如今,也算是找到真正的幕后之人了。”喻京墨的语调低沉了下来,他看向龙渊道:“不知龙渊先生有何打算?”

    他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还是呆愣愣的龙渊。

    徐芳懿想要让大业朝廷和幽冥宫两败俱伤,而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如此一来,徐芳懿就是大业朝廷和幽冥宫共同的敌人。既然是共同的敌人,喻京墨自然会问龙渊的意见。

    大家都是要报仇的,可敌人只有一个,怎么着也得有个合理分配不是吗?

    龙渊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傻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然后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慢条斯理道:“朝廷事朝廷了,江湖事江湖了,互不干扰。”

    喻京墨听后哈哈一笑道:“如此便好。”

    他随后又对柏雍道:“柏爱卿,老爷子在京中待得够久了,是不是该回南疆了?”

    柏雍听后点点头道:“老爷子确实是该回南疆了,南疆最近有些不太平,老爷子该回去坐镇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老爷子三日后动身回南疆吧。”喻京墨道。

    “喏!”柏雍应道。

    喻京墨和柏雍这一段没头没尾的对话,让宣政殿的气氛多了一抹肃杀之感。

    “陛下,臣……”司寇鸿煊刚开口,就听喻京墨道:“中秋之时,朕会在凤台山设夜宴,九皇子可别忘了去。”

    喻京墨顿了顿又道:“九皇子乃是磁兖的九皇子,理应住在四方馆。这样吧,从今日起九皇子便去四方馆居住吧。”

    司寇鸿煊听后咬了咬牙,只能低声应了声:“多谢陛下……”

    四方馆是大业用来接待外国使臣用的驿馆,喻京墨司寇鸿煊去四方馆居住是变相地将司寇鸿煊软禁起来。

    司寇鸿煊是磁兖的九皇子,而司寇云静又是他的亲姑姑,身份敏感不用多说。

    就眼下这种情况,喻京墨会将司寇鸿煊软禁在四方馆,也不稀奇。

    出了皇宫,柏夕岚有些担忧地看着司寇鸿煊。

    司寇鸿煊见状,便朝柏夕岚挤出一抹笑容道:“夕岚姑娘无需担心,四方馆我住过,环境很不错的。”

    说来司寇鸿煊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怒还是该急。他心疼姑姑在大业的遭遇,也心急自己姑姑在大业所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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