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听说 ⑴㈧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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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陈韵萱顾不得其他,直奔宋谨翊的床边,见他穿着家常的半旧直裰,腰背笔直坐在床沿,整个人都显得很疲惫,但眼神还算清亮。 若不是他的脸色因失血而苍白,旁人竟很难看出他受了伤。 “翊哥哥,你感觉怎么样?”陈韵萱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上下打量他,“伤口怎么办?就这么算处理好了?” 宋谨翊嗯了一声。廖氏往四周看了一圈,没看到换下来的血衣,道:“究竟伤成什么样子?你这孩子,还不肯让郎中看看,叫人怎么放心得下?……换下来的衣裳呢?” 宋谨翊微笑,“婶娘放心,一点皮rou伤,过几日就会好的,您莫听人夸大其词。换下来的衣裳,鲁吉已经拿去烧了,在这儿找不到的。” 廖氏便在床边的小杌子上坐下,“你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宋谨翊轻描淡写道:“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没想到那贼人手里有刀,我一时不察,被他划伤左臂和后背了。” 廖氏诧异道:“这贼人是何来路,竟这般厉害?” 宋谨翊武功师从名门,而且是自幼修习。她虽不懂武功,也不知宋谨翊武功水平究竟如何,但等闲小贼应该不能把他伤成这样才对。 宋谨翊却说不知道,不愿意再多谈的样子,说:“区区小伤,不足挂齿,还烦请婶娘不要告诉祖母,免得累她老人家为我担惊受怕。” 廖氏道:“这个我省得。” 这时又有下人来说:“上次您说的那个花样儿,二夫人说她找到了,来请您过去看看呢。” 廖氏微愠,什么了不得的劳什子花样儿,要这个时候去相看? 可宋谨翊受伤之事又必须保密,廖氏只好叹了口气,站起身,“你先好好歇着,我过去看看,待会儿再过来。你若是觉得不好,还是要赶紧找大夫来,不许独自硬撑!” 她看了一眼杵在一边的陈韵萱,忍不住就想翻白眼,好歹忍住了,对宋谨翊说:“我让你弟弟过来看着你,照料起来也方便些。” 廖氏意有所指地说,陈韵萱却似乎根本听不懂,一心只看着宋谨翊。 廖氏看着窝火,拂袖而去。 房间里只剩下宋谨翊和陈韵萱。宋谨翊正想让她也出去休息,陈韵萱抢在他开口前说:“翊哥哥,你用过晚饭了吗?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儿夜宵?” “不用了。” 陈韵萱抿唇,心有不甘,“可是,翊哥哥,你的伤在后背,夜里可怎么睡呀?” “会有办法的。” 宋谨翊送客的意思已然很明显,陈韵萱站在那里,静默半晌,委屈地嘟唇,“翊哥哥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吗?” 宋谨翊无奈,“我要休息了,表妹也请回吧。” 陈韵萱张了张嘴,忽然说:“若是岫安meimei在这里,翊哥哥还会这么急着赶她走吗?” 宋谨翊轻蹙眉,今夜第一次正眼看向她,眼神犀利,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扯到林岫安身上。 那夜她跟踪了他们一路,但宋谨翊料定她不可能与任何人说,因为只有对那晚的事保持沉默才是对她的心愿最有利的。 陈韵萱见一提到林岫安,宋谨翊的神色马上就不一样了,心里对自己即将要说出的话隐隐感到压制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这与林世妹有何干系?” 陈韵萱脸上却是无辜的表情,“没什么,岫安meimei那么可爱,讨人喜欢,我只是突然想到的她罢了。” 她忽而恍然,“啊,想起来了,是因为今夜刚刚听过姑祖母和叁伯母聊起她来着,所以才突然想起她。” 她天真地微笑着,看向宋谨翊,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听说,骆家要为文熙哥哥向温裕侯府提亲,今天下午,骆家请的媒人已经去过温裕侯府了,也不知结果如何呢……” 她余光注意着宋谨翊脸上的表情变化,继续说:“不过文熙哥哥的父亲现在是阁老,骆家二伯伯不仅是温裕侯的好友,还曾是岫安meimei的老师,论起来,这门亲事真可谓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呀……” 看到宋谨翊的视线因为震惊而陡然变得灼热逼人,利剑一般向她刺来,陈韵萱被吓得心头一跳,害怕之余又冉冉升起一种得逞的快感。 他第一次这样直白地看她,也是第一次露出这样可怕的眼神。 她面上竟然还能甜甜地笑出来,身侧的双手不知因为害怕还是什么,几不可见地轻轻颤抖。 “翊哥哥,萱儿知道你与岫安meimei很投缘,不过一个是你的世妹,一个是你的同窗好友,你一定会祝福他们的,对不对?” 宋谨翊狠盯着她,由惊怒逐渐转为平静,猝然冷笑,“多谢特地来告知我此事,萱表妹。” 他极强的自制能力与刺耳的冷笑都让她极不舒服,她想维持她一贯的甜美笑容,扯开嘴角,却似皮笑rou不笑的怪异,“翊哥哥客气了,凭我们二人的情分,这是应该的。” 宋谨翊嗤笑,“情分?看来表妹一直以来都自信过头了。” 她那些小心思、小动作未曾瞒过他,当然也没想过瞒他。宋谨翊并未将她的所作所为放在心上,只当与自己无关,更不会因此生气。 他向来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动怒,更何况他本就是个从不发火的人。 陈韵萱是聪明的世家小姐,无论家世还是才华,都是她自信的来源。可是,她的这份自信最不该用到妄图驾驭他这件事上来。 要知道,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旁人对他自以为是的算计。 也许是他平日过于温和的外在让她产生了些许误会。 不过现在是该解除误会的时候了。 “夜深了,表妹既然说完了话,也该走了。我有伤在身,恕不相送。” 鲁吉适时打开房门进来,面无表情地冲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韵萱深呼吸,牵了牵嘴角,语气柔顺:“那萱儿先走了,哥哥你好好保重。” 她目不斜视地走出擎风堂,双眼亮得吓人,难抑心头的激动。 他似乎还是那个云朗风清的翩翩公子,但那眼中无边的深渊却让她畏惧得颤栗,同时又勾起无可抑制的兴奋,好像她终于窥见了他的真面目。 鲜为人知的真面目。 mama,有变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