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书迷正在阅读:谁还不是个冠军了[电竞]、穿书之女主她人设崩了(GL)、西年(abo)、结婚这件小事、如意宴、权宠天下:神医小毒妃、情难自禁(h脑洞合集)、权宠天下之神医小毒妃、被lun番艹哭的清冷美人、当玛丽苏文里的男主被炮灰男配掰弯后
不是,我不是觉得难看,我只是有些心疼。时星澜的态度令薄闲心里又酸又涩,他俯下身,在那只严严实实的手上吻了下,温柔又虔诚。 仿佛有一股热流注入右手,缓缓流向心脏,时星澜鼻子有些酸:你不要太心疼,一点点心疼就好了。 每天都心疼我一点点,然后就可以心疼我很多很多天。 薄闲一听他说这种话,心里就酸酸的,恨不得把他揉进怀里,走哪儿揣哪儿。 困了吗? 还想和你说说话。 薄闲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这是困了,但是舍不得自己。 时针慢慢划过12,进入新的一天,城市里的霓虹灯仍在不知疲倦的闪烁,将黑夜烧出几个五颜六色的窟窿。 薄闲突然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单人病房里有洗手间,时星澜还没来得及提醒他,薄闲就拉开门出去了。 病房里空荡荡的,刚才的温馨仿佛都是幻想出来的美妙梦境,时星澜心里一慌,转头看到桌上的口罩,慢慢松了口气。 是真的,薄闲真的来了。 分手是真的,薄闲说要重新追求他,也是真的。 时星澜独自消化着这些话,埋头在枕头里蹭了蹭,拿过手机,打开微博小号。 【@S:在12点之前,放了南瓜车的鸽子,拥有了一双新的水晶鞋。@薄】 小号上的第一条微博是那杯芋泥波波奶茶,他不敢在朋友圈里发的东西,都发在了这里。 现在小号已经有十多条微博了,可以称得上是他的恋爱日记。 薄闲还没回来,时星澜探头往门口看了看,见没有人,才悄悄点开超话关注列表。 里面只关注了一个超话,明晃晃的四个大字波澜不惊。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这四个字还代表什么意思,上次去薄闲的直播间送礼物,看到弹幕有人发【波澜不惊yyds!!!】,立马想起了薄闲之前的问话。 在微博上搜索了一番,他总算弄明白了这四个字是怎么个yyds法。 超话里有一群显微镜女孩和尖叫鸡,时星澜每每点进去都震惊不已,总有一种自己和薄闲的地下恋情被发现的错觉。 还有一些稀里糊涂的蓝色标题,因为看上去过于劲爆,他一直没敢点进去,依据评论来猜测,里面应该是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以前拍戏空闲的时候,时星澜总会在一旁写歌,现在一空下来,他就忍不住点开小号的CP超话,看里面P的图和视频剪辑。 这些东西极大程度的帮他缓解了对薄闲的热切想念。 薄闲回来的时候,时星澜正在看一个视频,是有剧情的剪辑,名字叫《美人大明星和他的榜一小狼狗》,大多都是从两人直播间里截取的画面。 视频有字幕,他没有开声音,也能看懂剧情。 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 薄闲拎着一袋东西,狐疑地打量着他:真的没什么?怎么脸那么红? 时星澜把手机藏到被子里:可能是房间里有些热。 薄闲没多问,将袋子放到桌上,脱下自己的外套:过来。 时星澜怔怔地看着他:干什么? 给你穿衣服。 他的外套是宽松款,时星澜身形偏瘦,整个被包裹起来, 薄闲满意地点点头,又蹲下身,抓过时星澜的小腿,搁在自己膝盖上。 等到穿完一只鞋后,时星澜才缓过神来:薄闲,不用,你起来,我自己来就好。 薄闲没理会他的推拒,仔细帮他将穿好鞋袜,然后才站起身。 他拎起桌上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口罩,给时星澜戴上:好了。 身上的外套还带着薄闲的体温,时星澜有些局促,没受伤的那只手拽着衣领,不让外套滑落:要出去吗? 薄闲笑了笑,对他伸出手:可以让我把你带走吗? 什么? 听过一句话吗,近水楼台先得月。 时星澜下意识握住他的手:听过这句话,但不明白你的意思。 薄闲牵着他往外走:意思就是,我舍不得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要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闲崽:怎么就爱上了他~ 星星:并决定跟他回家~ 第36章 直到坐上出租车, 时星澜才回过神来。 他坐得很端正,腰背挺直,只有眼神乱瞟, 透露出些许慌乱和激动:我们就这样走了? 薄闲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还要发条微博宣告一下, 然再跟门口蹲守的狗仔say bye bye? 时星澜: 这倒也不必。 说起狗仔,刚才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 薄闲一直护着时星澜,口罩帽子都装备上了,外套一裹,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夜里出入的人少, 为了不被发现,薄闲故意大声嚷嚷,说一些具有迷惑性的话。 老婆你小心点, 看着路,别摔着。 孩子有没有踢你? 都说酸儿辣女, 老婆你这么喜欢吃酸的,看来咱们家要添个小公主了。 一想起薄闲那声老婆, 时星澜就没办法直视他,虽然是为了引开狗仔们的注意力,但终归是叫自己的。 时星澜抠着衣服上的拉链, 眼底跳起一簇簇亮光。 外面下了雨,淅淅沥沥的,车窗玻璃上爬了一片片雨丝。 夜间困顿, 司机没有说话,车内很安静,入耳的只有细密的雨声。 时星澜打了个哈欠, 将自己往外套里裹了裹,外套上带着薄闲的味道,他很喜欢。 困了? 车内很静,薄闲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时星澜眯了眯眼:有一点。 已经是凌晨了,他的生物钟在作怪,教唆眼皮打架,现在勉强打起精神来回答薄闲的话。 薄闲挪到更近了一些,将他按在自己肩上:睡一会儿,等下到了叫你。 离开医院之,时星澜整个人都松懈下来,闻言摇摇头:不想睡,你冷不冷? 他嘴上说着不想睡,还是乖乖靠在薄闲肩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春夏之交,早晚气温变化大,下过雨之,气温更低了。 车内没有开暖风,但关着窗,并不太冷。 薄闲将他的外套裹紧了些:还冷吗? 我不冷,是问你冷不冷。时星澜摸了摸他的手背,有一点凉。 薄闲将外套给了他,只穿着一件短袖,胳膊露在外面,穿的太单薄了。 时星澜有些担心:要不把外套给你吧,别冻感冒了。 我不冷,你好好穿着。薄闲瞥了眼窗外,到了。 车停在小区门口,雨已经停了,空气中悬浮着很细很密的雨丝,像蒲公英掉落的绒毛。 快走到基地的时候,时星澜突然停住脚步,拽着薄闲的衣袖,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我想回家。 薄闲想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看向距离基地不远的一座小别墅:想回去住? 时星澜已经和房东签了合同,东西也搬过来了,但因为一直在拍《帝王侧》,住在剧组的酒店里,还没在新家里住过。 收拾好了吗? 照薄闲本来的打算,是准备将时星澜带回基地的,但时星澜提出了要求,他愿意尊重。 时星澜抬头看他,眼底有一小簇亮光:卧室收拾好了。 他的眼里像是藏着星星,薄闲心跳突然加快,有些狼狈地移开了视线:那我送你回去。 如时星澜之前所说,别墅和基地确实离得很近,有过一段小路,不用两三分钟就到了。 薄闲有些遗憾,没办法把他的小星星揣回家了,刚才应该走慢一点的,就能和时星澜多待一会儿。 外面冷,快进去吧,已经很晚了,回去就早点休息,我走了。 薄闲,等等! 薄闲转过身,低头看着拉住自己衣角的手:衣服你先穿着,等明天再给我。 不是衣服。时星澜攥紧了些,拉着他的衣角拽了拽,很抱歉不能答应你,让你带我回家,我 薄闲以为他在愧疚,连忙宽慰:没事没事,以还有机会。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时星澜抿了抿唇,依旧没松开手:我是想问,你愿意让我带你回家吗? 这句话太绕了,薄闲在心底默念了几遍,才明白他的意思:要我陪你回家? 时星澜皱皱眉:你不能反问,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愿不愿意? 薄闲接过他手里的钥匙,反客为主,牵着他往别墅里走:我可以用行动回答吗? 不可以!时星澜有些急,用行动回答之,也要用语言回答! 薄闲无声勾了勾唇,不再逗他:好了,我愿意。 四周很安静,这一瞬间,时星澜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承认,他是故意那样说的,为的就是骗薄闲对他说一句我愿意。 许是被之前那句老婆诱惑了,时星澜无法控制的想了很多事情,包括但不限于和薄闲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做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许愿星们发微博,说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他们未来的孩子叫什么。 以前时星澜只觉得夸张,和薄闲在一起,他发现自己也难以不坠入夸张的世界,幻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当今社会,大众对同性恋情的包容程度已经很高了,处处可见各种男男女女CP的拉郎配,但像男女之间那样结婚登记,成为受法律保护的夫妻,终究还是没办法做到的。 他们不会有婚姻和孩子,那一句我愿意,就足够让时星澜感到满足了。 开了灯,黑暗瞬间被驱散,柔和的亮光充盈着整个房间。 薄闲不动声色地回过头,如愿看到了时星澜又红起来的耳朵。 从耳朵到脖颈,全是红的。 薄闲挑了挑眉,他猜时星澜口罩下面的脸也是红的。 进组之前,只来得及收拾卧室,客厅里堆了很多东西,一眼望去全都是箱子盒子。 时星澜脸上讪讪:我不邋遢的,忙着进组拍戏,还没来得及收拾。 他在GOD基地住过几天,都是和薄闲一间房,薄闲的房间很干净,衣服都收拾得整整齐齐,不像大部分男生那样乱放。 没关系,我又不嫌弃你。薄闲牵着他绕过客厅的障碍物,如果你邋遢一点,正好以我可以收拾家里,照顾你。 薄闲描述的画面太吸引人,时星澜突然有些悔,刚才如果说自己很邋遢,是不是就能被他照顾了? 卧室在二楼,收拾得很整洁,和客厅的脏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只有一间卧室,但是床很大,你介意吗?时星澜说完才反应过来,又补上一句邀请,一起睡好不好? 好不好这个句式,实在令人无法拒绝。 薄闲颇有一种被吃定了的踏实感,将拎着的东西放下:不介意,之前不也是一起睡的吗? 从医院回来,折腾了一通,身上沾了夜雨的潮气,怕感冒,两人准备在睡前洗个热水澡。 薄闲很快洗完,穿着时星澜给他找的睡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要不要帮你洗澡? 离开医院之前,他去找医生了解过情况,时星澜右手的伤不算太严重,但短时间内不能沾水,自己洗澡不太方便。 不,不用了 不用?你的手能行? 时星澜举着熊掌般的右手,觉得自己的能行实在不具有说服力:好吧 薄闲丢下毛巾走过来,用塑料袋帮他包起右手,突然道:我保证不乱看。 时星澜: 帮忙洗澡比睡一张床更加亲密,从进浴室开始,两个人就不说话了。 时星澜低着头,左手撑在洗手台上,听到湿重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薄闲拿着莲蓬头,抓了抓他的头发:闭上眼睛,帮你洗头发。 温热的水从头顶流下,时星澜抿紧了唇,感受着薄闲的手指按在他头皮上的力度。 洗发露的香气氤氲开,伴随着哗啦啦的水流声,逐渐充满整个浴室。 薄闲的动作很轻,润湿头发,抹上洗发露,搓洗一步一步有条不紊。 时星澜迷迷糊糊的想,薄闲真的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计划感也很强。 本以为要折腾很久,结果洗得很快,水流停止的时候,时星澜还在发呆。 薄闲让他站好,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先别睁开眼睛。 水还没有擦干,顺着头发往下流,打湿了病号服的衣领。 时星澜很瘦,病号服空空荡荡,薄闲一低下头,就看到他白皙的胸膛,隐隐还有两点异色。 太过刺激,薄闲慌忙退开一步:擦好了,洗澡 我自己来! 时星澜深吸一口气,洗个头发自己都心绪乱飘,要是让薄闲帮他洗澡,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薄闲从善如流:那你自己小心点,冲一下就好,别用右手。 他说完就逃似的离开了浴室,不敢多留。 刚刚才和时星澜恢复正常的追求,薄闲能感觉出来,时星澜比较喜欢两人现在的氛围,他暂时不想打破这种进度。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引人遐思,脑子里冒出各种乱七八糟的play,薄闲叹了口气,遮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