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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髻上的珠翠随着动作轻摇,衬得华服女子芙蓉姝颜,桃花美目中流转着笑意,珠玉都不及其相貌明艳摄人。 稚童尚且不知自己处境,被泛着光的翡翠吸引而渐渐停下哭声,直视姜应檀头顶。一双眼眸刚被眼泪洗过,此时清澈见底,又带着孩童的干净稚气。 懵懂的目光丁点没引起姜应檀的不忍,她甚至开始慢悠悠转着手中刀,左左右右打量这男童。 每动一下,秦管事就禁不住抽气,心中亦紧一分,深怕刀尖多往里一寸。 姜应檀见这稚童停下哭声,忽而目中一闪。 她挪开刀尖,微软着声音哄问:“你可在府中见过其他人?” 稚童痴痴看了几瞬,睁着双眼,疑惑地反问:“什么人?” “穿着好看的衣裳,带着漂亮发钗的,”姜应檀含着笑,指了指自己头上,稚童一直盯着的发钗珠翠,“就像这样的。” 她笑得温柔亲切,如雨后的一缕阳光,让见着的所有人,心头经不住欢喜。便是孩童尚分不清美丑,都也忍不住亲近。 “嗯……”稚童仔细回想着,细嫩白净的胖手纠结在一起,脸上也露着艰难神色。 下一瞬,他就像想到了什么,喜悦地点头:“见过的,好看的jiejie!夜里见到过!” 这个孩子,一看便知是个老实性子,见着什么便说什么,并不会说谎。 姜应檀笑眯眯地偏过头,锋利刀尖又挪回稚童幼嫩的脖颈。 她看着秦管事,语气无比温和:“现在来说说,外室的藏身地点?” 而姜应檀另一只捏着扇柄的素手,指尖点了点稚童那一双清澈干净的眼:“这眸子真好看,日后能不能继续看这大好世间,端看本宫满不满意你的回答。” 闻言,秦管事老泪纵横,那群妇人跌坐在地,早就哭成一片,原本已经止住啼哭的稚童被带着,又扯开了嗓。 周遭下人们抖得越发起劲,甚至有血性大些的,怒发冲冠地大吼一声,试图冲过来,被侍卫扑倒制伏。 老人不住地磕头,额上很快青红一片,甚至隐隐渗出血丝。 “稚子年幼,胡言乱语,许是看错了!” “府中确实没有什么美貌女子,殿下饶命啊!” 周围的哭声,吵得姜应檀头疼,她不悦地蹙起眉头,立即有侍卫分散而去,将哭闹的人一一堵嘴。 稚童所言在先,又有快刀架在脖子上威胁,这管事怎么还坚持原先说法? 消息由暗桩传来,均为亲眼所见,绝不会出错。 故而,这管事是死咬着牙不肯吐露实情?不顾亲孙死活? 姜应檀捏着扇柄,看着周遭的场景,心底难得生出一丝不安,觉得事态有些超出掌控。 忽而,怀化大将军府大门方向,传来一道低沉男声。 “长公主手眼通天,何必为难老人稚子。” 第2章 殿下带着数百铁骑远赴边关…… 姜应檀抬头望向声音来处。 有三位男子由大门而入,一前一后闯入侍卫包围。 原本吓得府内下人瑟瑟发抖的铁骑,竟是被迫不断后撤,直至退到姜应檀前方不远处。 走在最前方的男子生得一副好相貌,剑眉薄唇、挺拔鼻梁。他头发完好束在银冠中,身上的武将盔甲还未卸下,还带着军营里的沙场血气。 正是忠国公次子,正三品怀化大将军,亦是她的驸马,傅则。 紧随其后的,是个面冠如玉的青衣书生,手里把着纸扇,一副风流样,活像哪个天天流连美人堆的高门公子哥。 这是傅则身边最得力的谋士,周一诺。 见人闯到面前,姜应檀只施施然挥手,示意侍卫让出两拨人中间的空地。 她嗤笑一声,水波潋滟的美目眨了眨,眼尾轻轻上挑,不怒而威:“怎么,驸马在边关吃太多沙子,见了本宫都不懂怎么行礼?” 闻言,傅则当即单膝跪下作揖:“微臣傅则,见过长公主殿下。” 周一诺随之而动。 一直架在孩童脖子上的刀,此刻终于挪开,被姜应檀随手掷到一边地上。 “让为国为民的正三品大将军跪着行礼,陛下龙案上必然会增了许多奏折,俱是来参本宫的。” “殿下说笑,”傅则垂下眉眼,语调平稳自然,“当年陛下登基后明令下旨,顺安长公主勤王有功,殿下所至之处,一如陛下亲临。微臣跪着行礼遵圣旨,即是理所应当。” 姜应檀扯扯嘴角,不欲与其多言,淡淡道:“起来吧。” 傅则站起身子,挺拔如松般立在原处,语调不咸不淡:“殿下带着数百铁骑远赴边关,就是来抄查府邸的?” 姜应檀听见这话,不由得心里升腾出团火气,挑眉瞥了一眼。 这算什么?还没找他算养外室的帐,这人倒先问起罪! 奈何无故搜查正三品大臣的府邸,折腾一场却“人证物证”全无,此事定会让京中大做文章,免不了要和那些老头掰扯,烦人得很。 故此,还需有个说辞糊弄过去,诸事需从长计议。 昏黄日光下,姜应檀扯开扇子摇着,敷衍道:“不过是熟悉一番驸马住处,家里小事罢了。” 听见如此敷衍的说辞,傅则面上未表露明显情绪,身边的周一诺却是忍俊不笑出声,赶忙遮住下半张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