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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不像个样子了,无耻! 傅则脸上陪着笑,坚决表示自己不认识什么信笺上的主人,试图糊弄过去。 然而姜应檀不搭理他这套说辞,像是忽然间来了兴致,直接令萧五不必拦着,让那女子来了便是。 对此,傅则有苦说不出,一边埋怨那个“伪君子”的自己,一边还得小心翼翼打量姜应檀的脸色。 许是那头的人一直等着消息,伙计去传话没隔多久,就听得门外有人敲门。 萧五一直守在门边,听到动静,将门打开,放人进来。 进来的是一主一仆,看着都是二八年华左右。为首的姑娘生得一副好相貌,眉眼秀丽,放在京城中也算得上中上之姿,在边关自然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佳人。 只见那姑娘进来后,柔柔行了个礼,对姜应檀和傅则的称呼是一点也没出错,可见她将众人身份猜了个大概,也算有些机敏心思。 傅则着实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他只好装成那副寡言沉稳的傅大将军,神色淡淡地喊人起来。 “你有何事?” 那姑娘起来后,先是浅浅一笑,之后檀口微启,“是姹儿自作主张,过来叨扰到将军和殿下,还望恕罪。先前听闻傅将军身体不适,姹儿心下难安,总想着去将军府探望,又碍于男主之防不能前往。” “今日无意中瞧见将军的玉佩,便认出了将军的身份,冒昧打扰。” 这姑娘语气很是亲近,一双眸中含着秋水,盈盈望向傅则。她说话声音柔柔弱弱的,像是一直不会咬人的兔子。 姜应檀不为所动,姜暮窈垂下眼眸不言,一旁候着的白芨和绿萼飞速对视一眼,之后低着头装不存在。 听着是没什么,可这女子每次喊“将军”二字时,不知为何总要勾起尾音,有些欲语还休的味道在,似要让所有在场之人将其中蕴含的情谊,清清楚楚瞧个明白。 傅则已是手足无措,甚至不知道眼前之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还得装着一副八方不动的样子,平静颔首。 他强耐着性子,与这女子来回说了些场面上的话,最后将人送出去时,整个人都快要倒下,全然没了先前的精气神。 短短一盏茶的工夫,萧五从暗卫手中接过一枚竹筒,呈到姜应檀跟前。 姜应檀睨了傅则一眼,哼笑一声,将竹筒中的纸条取出囫囵看完,最后笑了。 “倒是不是,驸马在边关有这么多的风.流韵事,员外眼巴巴把亲生女儿送给你做小妾。” 闻言,傅则傻了。 第45章 我最是厌恶旁人觊觎自己…… 酒楼靠着临城最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楼上最好的隔间内,一众人都闭口不言,屋内的紧张气氛快要溢出。 傅则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冷汗都快要滴下,偷摸觑着姜应檀的脸色,一边还暗中向姜暮窈求救。 姜暮窈是看懂了傅则的意思,光明正大瞧了一眼姜应檀后,并不理傅则,只面上带着浅浅笑意,在一旁安静吃茶。 屋内之人,若是姜暮窈不出手相助,其他人便会作壁上观,傅则内心十分无助。偏生他还不知道那竹筒里的纸条上究竟写了什么,更是对那女子的事情一无所知,思来想去,只好硬着头皮去拉姜应檀的衣袖。 傅则试图晓之以情,“我对夫人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哪里会再容得下旁人呢?” “这王员外算是临城数得出名头的人物,还能把娇养出的女儿送与你,呵。”姜应檀嗤笑一声,任由他拉着自己的衣袖,仍旧是不为所动。 傅则又想动之以理,“身为驸马,自然不能再沾染其他妾室,我定然不会这般糊涂。夫人,我猜这纸上必定写得清清楚楚,讲明了是如何严词拒绝的。” 姜应檀慢条斯理将纸条卷起,放到竹筒里,握在手中把玩,“是吗?” 见她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傅则飞快扫了一眼四周,逼着众人移开视线。 傅则凑到姜应檀耳边,小声道:“夫人明鉴,虽然我不知其中详情,但倘若我真想要什么妾室,哪里会有书房里的木偶呢?只要日日对着那木偶,相思之情定可消减大半。” “再者说了,见过夫人这般性格好、美貌绝伦的女子,我眼中再无旁人。” 瞧他明明不知其中内情,还能把话说得如此甜蜜动人,姜应檀到底没再装样子,使了劲把衣袖扯回来。 姜应檀睨了他一眼,“好好一个国公府养出来的公子,坐没坐样。” “哄夫人开心是头等大事,其他都要往后放一放。”傅则义正严词。 姜应檀闲闲道:“对了,把你那玉佩什么的都收一收,省的再被什么人瞧出破绽。” 傅则闷闷应了一声,扯下玉佩放入怀中,“这可真不是我故意的,原先瞧这玉佩被仔细收在盒子里,问过了周一诺,说之前几乎不曾佩戴过,哪里晓得会被外人瞧出来,真是奇了怪了。” “呵,那些人既然生出心思,自然会把你打听得清清楚楚,只怕还买通了府中的下人。”姜应檀眸色偏冷,将茶盏搁下。 话音未落,他就眼尖地看到姜应檀把竹筒抛了过来,连忙手忙脚乱地接住,忐忑不安望过来。 姜应檀挑眉,“想看就看。” 于是,傅则心中大石就此放下,嬉皮笑脸地说了好多哄人话,直把姜应檀惹得有些不耐,之后才坐回去自顾自地拆竹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