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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亲,要抱[先婚后爱] 第40节

    邻桌几个年轻男人小声嘀咕,没几句好话。

    “私生子也敢厚着脸皮来。”

    “江家长孙都没坐那一桌,他倒贴着脸凑上去,不就是想巴结桦烨,从小都巴结惯了。”

    “结婚连家里人都不知道,真是好笑。私生子就是私生子。”

    “你小声点,别说了。”

    “本来就是,我说的是事实。”

    ……

    倏地一声,筷子落地的声音。

    何时了突然站起来,从桦烨手里抽出一支筷子,恶狠狠指向邻桌那个男人。

    “私生子说谁呢?你是说我,还是说我哥?”

    第26章 大富翁   私生子

    全场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何时了身上。刚才那几个嚼舌根的富家公子这下倒一个字也说不出。

    何时了仍拿筷子指着富家公子:“是, 我不姓江,这关你什么事?我哥脾气好,平时不跟你们计较。但今儿个我在场, 这事就没完!”

    “嗒”的一声脆响, 筷子从这桌横飞到邻桌,精准插.进放在带头公子哥面前的烧鹅。

    江老:“时了!”

    温书白坐在斜中间,清楚看见桦烨拿酒杯挡住下半张脸。

    他在笑。象征性地拉何时了坐下, 明显没用力。

    对何时了的放纵似乎没有底线。

    这saocao作?

    温书白屏住呼吸, 眼睛瞪得像铜铃, 侧身看向江左。

    结果人当事人照样抿抿小酒, 吃吃菜, 压根没放在心上。

    温书白轻松不少。

    何时了刚闹的时候她心脏都快扯到嗓子眼。

    从她的角度来看, 何时了破坏了桦老的生日宴,不过好像仅仅只有她一个人这么想。

    不知道江左是真不在意,还是藏在心里不表现出来。

    她没听清邻桌那几人的话,直到何时了站出来才恍然大悟。

    私生子这个词, 她不喜欢。

    连她听了都觉得隔应。

    她上半身前倾, 往江左那边靠了些, 右手俯到江左搭在膝盖处的手背。

    江左的手背是凉的, 刚碰上一阵触目惊心的冷意席卷。

    感知到一只纤细的手搭过来, 江左桌面以上部分没什么反应。可桌子底下, 大拇指和食指却抓住了温书白的小指,轻轻摩擦。

    分明是温书白在安慰他, 却好像他在安抚温书白一半。

    享受耽溺之隙, 恒老发了话:“阿澄,道歉。”

    恒澄脸色淡青,手上青筋爆出, 咬牙逐字道:“对不起。”

    何时了语气依然很差,命令的口吻:“给我哥道歉。”

    “江左,对不起。”恒澄语速过快,几乎没人能听清他说的什么。

    何时了:“认真道歉!”

    “……”

    恒澄绝望地看向恒老。

    他已经没了脸面,乞求恒老能出面平息事端,可等来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他没办法,只好起身,绅士地向江左微微鞠躬,一字一句说:“对不起,江左,我道歉。希望您和您meimei能原谅我。”

    还是无尽的沉默。

    江左根本就没理他。

    一直没说话的桦老这才出面:“没事没事,小孩子闹点别扭很正常,时了你快坐下,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

    …………

    桦家之旅并不怎么愉快,好好的一顿饭被恒澄搅得尴尬无比。

    回家时江左开了车窗。

    可能需要冷静。

    温书白没见过他真正发火的样子,从来没见过。

    高中的时候因为她屡次做不出来一道题而被江左凶过,但仅仅停留在声音加重的层面。虽然当时也把她吓坏不少。

    可跟何时了比起来,江左隐忍的性子一下就对比出来。

    明明是亲兄妹,性子却天差地别。

    “你要是想发泄就发泄出来。”温书白尽量说得云淡风轻,“一直憋在心里会憋坏的。我嘴巴很严,绝对不会说出去。”

    “……”

    江左扶了下镜框,声音异常清冷:“我怕把你吓到。”

    “我不怕。”温书白拍胸脯保证。

    江左哂笑:“确定?”

    温书白气势弱了几层,看江左的反应,感觉不像是有好事。

    “确定。”

    -

    到家后,温书白被安排坐在沙发上。

    江左拐进储物间,翻翻找找二十多分钟后拿了个小盒子出来。

    “所以你说的发泄就是玩这个?”

    看着放在桌面的卡牌,温书白失去表情管理,“大富翁,这都是多少年前的游戏了。”

    江左的这版大富翁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一共有两种卡牌,“机会”和“命运”,每张卡牌都有不同的任务。

    相比于“机会”卡牌,“命运”更有意思,因为它比较像真心话大冒险,会指定玩家做出或正常、或不正常的事情。

    江左开始发起始资金,“玩吗?”

    温书白:“你都开始发钱了,我还不玩?”

    游戏开始,温书白从一开始就疯狂地买经营权,可江左运气太好,每次摇的骰子都摇不到她的地界。

    温书白一次过路费都收不到,反而把自己摇进监.狱。

    等了两轮,总算从监.狱里出来,又精准降落到江左的地界。

    温书白:“?”

    过路费一拿,温书白没了现金,便又只能忍痛把地界卖给银行。

    温书白及时示弱:“学神求放过。”

    然而江左连摇三次一样的点数,连着走了三次,前面一半的地界几乎都变成江左的。

    “……”

    温书白较真,轮到她时摩拳擦掌,祈祷能抽到个“机会”得点钱,没想到竟抽到个“命运”。

    江左笑得落井下石,拿起一叠“命运”卡牌对温书白温柔道:“抽吧。”

    仿佛在说,“黑卡,随便抽吧。”

    ……

    温书白气个半死,急需心脏起搏,随意从一摞卡牌中抽出一张。

    翻开。

    【请您公主抱您左手边的第一位玩家。】

    “?”

    不管右手边还是左手边,不都是江左嘛!

    她哪儿抱得起?

    江左捂嘴偷笑,打算放过她,退步道:“允许你再抽一次。”

    温书白狂笑,双手抱拳:“谢谢学神。”

    【请您亲手喂您右手边的第一位玩家喝水[注:喝水的玩家不能用手触碰杯子]】

    温书白:“……”

    想原地去世。

    “我去给您接水。”

    温书白愿赌服输,视死如归地接了半杯水回来。

    相比于公主抱,这个还是稍微轻松些。

    江左已经准备好,坐着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