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反派离我的cp远一点在线阅读 - 第1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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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得不似真实,随着少年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是,我喜欢她。

    想娶回来的那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叶浣: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奇葩情敌折磨我还给我秀恩爱!

    P.S:云梦泽:湖北江汉平原上古代湖泊群的总称。

    第82章 那我娶你(小修) ·

    夜半, 乾方钱庄是前所未有的寂静。

    几个学徒们兴致骤起,去外面买了酒菜,打算今晚热闹一下, 结果还没出声, 便被师傅们一人一个暴栗赶回了屋里。

    “今晚都给我夹着尾巴安静点儿!”伙计们恶狠狠地要挟自己的学徒。

    待得学徒们讪讪点头, 伙计们方才回了各自的屋子, 连关门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搞出半点噪音, 引来那位的注意力。

    不一会儿,整个乾方,便只剩三楼的一间雅间里透出隐约的烛光。

    正是白桥平日里工作的雅间。

    只是此时,雅间的主人正躺在小榻上昏迷不醒, 而小榻对面的桌案前,一双黑黢黢的眸子一瞬不眨地盯着她。

    祁长廷的心跳现在还没缓过来。

    暗卫送信到襄城的时候已是半下午, 他惊得手脚冰凉。

    现在东都中有多少人表面安分, 背地里却盯着自己的小先生,想探她的虚实, 甚至想要她的命。

    就算他们不敢在赏荷宴上动手,可那些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谁一个不长眼说漏了嘴, 叫她知道了自己就是那个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当朝三皇子……

    他吓惨了, 快马加鞭往回赶,最后还是没来得及赶在城门关闭前入城。

    晚上匆匆进城这件事有些显眼,他不想闹出的动静太大,于是干脆换了夜行衣, 翻墙入城,而后一路赶到顺义王府, 将白桥带走。

    大约是因为太过心急,敲在女孩颈侧的那一下没把握好力道,叫她现在还没醒。

    但祁长廷此刻情愿她醒得再迟一些。

    那封给叶浣的契书他看到了。

    白桥居然情愿放弃她一手建立的乾方钱庄,病急乱投医地跑去叶浣身边做事。

    如此荒唐之举,除了他身份暴露,祁长廷想不到旁的理由。

    当初白桥贬损三皇子的话还字字句句在耳,可她就那么厌恶三皇子吗。

    他理解不了,明明他们相处一直都很好,很默契,那种无需费心解释,对方便能明了一切的感觉,做不得假。

    在烛火里被吞噬殆尽的契书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祁长廷突然微微弓身,抬手按住了上腹。

    胃部一阵阵痉挛,额上浮起一层薄薄的冷汗。

    但他一声没吭。

    于是床榻的方向,传来的那声微弱的嘤咛,便如同惊雷入耳。

    少年一瞬间望过去,却又灼到了一般躲开视线。

    窸窸窣窣的声响愈发地大,他的心跳也愈发地快。

    身子僵住,他强抑着现在马上逃跑的冲动,还是决定要问个清楚。

    白桥迷迷瞪瞪地睁眼,只觉颈侧一阵钝痛。

    记忆缓慢回笼,她想起自己正在跟叶浣签契书,去叶府账房做“理财顾问”的事。

    白桥心情欢快起来。

    哪怕月俸只有二十两,但福利值得!

    咳,当然,可能这样有些对不起旧主,但她真的不想继续留在他身边挑战自己的心了。

    再者说,乾方也已经走上正轨,磕cp却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回头再跟他解释,想必他可以理解。

    大不了她还可以兼任一个乾方钱庄的风险管理顾问,不要月俸,还可以在两边跑的时候顺便帮男女主捎带个一两封的信件情书……

    芜湖,想想就很美啊!

    屋里唯一的光源便是桌案上的一根蜡烛,白桥坐起身来望过去,唤了一声:“叶姑娘?”

    逆着光,她看不清烛光后的人影,但很快,她看到了那只握上烛台的手,还有端着烛台朝她走来的颀长身影。

    白桥:“……”

    白桥:“!!!”

    他怎么在这儿!

    屋里静得落针可闻,少年落脚跟鬼魂似地没有半分声音,可那一个个脚印,却像是印在她的肝胆上。

    九九九九九命!

    这家伙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出现,怎么这时候!

    祁长廷借着烛光,逼自己去看女孩的脸。

    他亲眼见证了女孩醒来时的欣喜,还有看到他时的惊恐。

    胃腑抽痛得更厉害了,他停在床榻两步开外的地方,断断续续地轻喘了一口。

    “为什么要走。”少年声音干涩,甚至隐隐带了一丝抖,“就因为我吗。”

    就因为我是三皇子吗。

    白桥愣住,因为他?

    喔,不管是为了磕cp,还是为了躲开他似有若无的示好,以及断绝自己的龌龊心思,说到底也确是因为他。

    但她没想到他竟直接问出来,一时也有些尴尬。

    以为对方喜欢自己,所以想要躲开这种事,怎么说出口啊……

    白桥脑子乱哄哄的,撇开视线不敢看他,求生欲很强地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什么。”那人却执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祁长廷捏着烛台的手指节泛白,若白桥肯认真瞧上他一眼,便能看到他的面色也同指节一般地苍白,唯有那双眸子,依旧黑黢黢地,执拗地等着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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