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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景:“……” 脸皮到底没他的厚,简单几个字让她回忆起中午的激战,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半晌才恢复自然,她抬手搭在席知恒的肩膀,学着回家的诱惑里艾莉同款表情,扬起下巴,红唇微动:“你好马蚤啊。” 席知恒微微敛眸,勾住她的腰将人拉进自己怀里,盯着她殷红的唇半秒,毫不犹豫地吻上去,足足亲得她呼吸窒闷才松开。 “就是欠,”席知恒抬手抹掉她晕染到唇外的口红,帮她理好衣服,“回南溪别墅吃饭,忠叔做了一桌子好菜等我们。” 茹景还没缓过来,瞪了他一眼,说话间带有娇喘,喷洒在他胸前,“明明是你欲壑难填。” “说得你没有一样。” “……” 话不过半秒,两人皆是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茹景头抵着他的胸膛,等笑够了才轻慢地昂首看席知恒,“忠叔什么时候会做菜了?” 席知恒笑而不语,牵她的手揽住往外走,俊男靓女的组合本就引人侧目,何况男人还是公司的头号人物,更是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前台目瞪口呆盯着老板怀里的人,贴地的脚哆嗦了下,迅速低头对路过的两人视而不见,嘴上倒是没忘对席知恒打招呼。 席知恒视若无睹,阔步走出门外,茹景眼角余光瞥向前台,暗地里冲她眨了眨眼,俏皮灵动。 席知恒捕捉到茹景的小动作,莞尔:“你认识?” 茹景笑眯眯,说得相当诚恳:“不认识,前台小meimei有点可爱而已,你不觉得?” “没太大印象,”席知恒盯着茹景看了须臾,鼻腔里发出冷淡呵声,“我觉得你是在不知好歹,故意挑事。” 茹景喉头哽住,她对天发誓真没这意思,就是喟叹发表一下心里想法,不过见席知恒眼里闪烁着危险,她识趣地止住话题,噤声不语。 卫琬在楼下等候多时,见到两人共同携手而出,简直差点老母亲哭泣,热泪盈眶,喜笑颜开地拉开车门,“席总景总监上车吧,过时间就不好了。” “嗯?有规定时间吗?”茹景没听席知恒说过,他走得不紧不慢,脸上无半分急色。 卫琬瞥了眼老板,收住即将要出口的话,默默坐进驾驶座上开车,既然老板没说,自有其用意,她还是不多嘴了。 车辆行驶在灯光蜿蜒的路面,窗外的风景急速倒退,涌进来的灯光将席知恒的脸上笼罩出一片剪影,在夜里明明暗暗。 茹景心下猜出一二,桃花眼水光流转,一声一语细腻娇柔地说:“还不说?” 她的好奇心在办公室里就已拉满,即便是猜出几许也对她没有分毫影响,反而更想听席知恒亲口说。 毕竟忠叔鲜少做菜是真,做一大桌子菜这样的事情更屈指可数,就她和席知恒两个人,就算加上忠叔也才三个,吃得完么这? 茹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饶是再淡然的人也被她火辣的视线看得动摇几分,席知恒略有无奈,口吻宠溺:“接风洗尘,去你身上的晦气。” “……啊?”茹景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让他复述了一遍,没忍住笑出声,“席总,迷信不好。” 席知恒:“……” 京州发生的事情对两人都造成不小的影响,茹景嘴上说着不怕,心里究竟会落下阴影,他担心她心有余悸,不说硬撑。 相处久了,茹景哪里能不懂他的意思,他轻微的一个蹙眉,她都能解读出大差不差的意思,被他握住的手抠了抠他的掌心:“没有晦气,怎么去?” 席知恒唇瓣翕动,欲说上两句,茹景抢了他的话头,“要说接风洗尘,也该是我为你,在京州那么多天,肯定不好受。” 她去摸他愈发坚毅棱角分明的下颌及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在办公室里她就看见了,戴眼镜也是为了掩住眼下的青黑。 多天cao劳孙琼和公司的事情,他大概是没怎么好好休息,眼底的疲意藏不住,她兀自暗戳戳心疼好久。 来的路上说是愤愤不平,实则在见到席知恒的那一刻,所有情绪烟消云散,只剩一腔柔情。 “还好,比较难受的,”席知恒唇角牵起清浅的弧度,“是不在你身边,不能给你暖床。” 万万没想到总裁向难受点竟然是这个?茹景嘴角一抽一抽:“我差点就信了。” 席知恒挑眉:“有问题?” 茹景拍他的大腿,没用力,巴掌声很轻,“难道不应该是想我这个人?” “想,每天都想,日日夜夜流失的每一秒里,都在想你。” 席知恒蓦地扭头对上她的视线,目色深情缱绻,从嗓子里压出的话语低沉动听,茹景听得心如炽火,血液guntang,流经的每一个细胞鼓动不已,疯狂叫嚣。 她嘴角上扬,挪动坐下的位置,贴近他身边,“好巧,我也如此。” 像想你想我一般想你,期待归来。 席知恒敛眸,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茹景小巧的鼻尖,红润的侧脸以及长睫在脸上落下的阴影,根根卷翘分明,视线下移滑到她的唇瓣,水光潋滟。 他心下一动,低头与她的垂相贴,再无进一步的动作。车内黯淡空间里的两人简单温存,却彼此心知此时无声胜有声,最简单的回应往往最扣人心弦。 至于车里吃了一嘴狗粮的卫琬,目不斜视地注视路况,秉持不乱瞟就是没看见原则,泰然自若将车开到南溪别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