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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他的姑娘因此而生气了,他装也要装的像是要截肢般的疼。 他轻轻捧起时慕的脸,宽厚的掌心因为长时间握枪,已经长满了厚茧,时慕附上他的手背,小心地揉了揉,男人垂下脑袋与她额头相抵,温热的触感就像是电流窜过,顺着她的眉心极速下滑,最后汇入猛烈跳动的心脏里。 她微微抬眼就看到那双近在咫尺的桃花眼,微微上扬的眼尾,尖且下坠的眼角,无一不让她沉醉,像是要将她溺毙般。 “疼,我疼。” 他的指尖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但是看到你为我担心,我的心更疼。” 他轻叹了口气,似是向她亦或是生活妥协:“时慕,我最见不得你哭。” 时慕闻言只是脸颊一热,她匆忙地别开视线,拍开了他搭在自己脸上的手。 她从医药箱里拿出碘酒和棉签,轻轻擦拭着他的伤口,她会耐心地替他擦掉不断流出的淡黄色脓液,而后贴上创口贴。 女人的眉毛紧紧蹙起,那几道很深的伤口她光看着都觉得疼,不知道苏迟宴当初被划到的时候是不是也很疼,皮rou之苦,最是疼痛。 时慕给他涂了点红药水,刚碰上伤口时他猛地将腿往后缩,她抓住脚踝给拉了回来。 她动作放轻了:“你忍着点,我待会儿给你吹吹,这些伤如果不好好养,会留疤的。” 她将深的伤口都处理好,而后忽地凑近了些,她的唇在离男人膝盖几厘米的地方停下,而后轻轻地对着吹了吹。 温热的气息落在伤口周围,痒痒的。 女人缩成一团蹲在他的腿边,鼓着嘴吹气,就像是羽毛扫过心尖,酥麻感蔓延开来。 他的右手搭在她的脸侧,时慕只是被摩挲得有些痒,侧头正想要躲开就刚好与他落下的唇相贴,他细细地吮吸着她的唇。 时慕呼吸一顿,忙得推开了他。 “苏迟宴,不要闹。”时慕将冰凉的手背贴在发烫的脸颊上,低眸轻嗔着,“你要是太闲,桌子上的水饺、草莓和蛋糕都可以吃。” 她咬了咬唇:“不要再亲我了。” 苏迟宴轻笑着瞧向她,见她面红耳赤得像是快要冒烟,捏了捏她的脸点头。 明知她容易害羞,却还是忍不住想逗她。 他索性偏开脑袋不去看她,从装草莓的袋子里捡出其中一颗丢进嘴里,味道很甜。 时慕帮他处理完后就坐到他对面的那张椅子上,今天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导致她现在还处于一种像是活在梦境里的不真实感。 她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男人,他的头发被理得极短,露出那双斜飞的剑眉,他似是注意到了时慕直勾勾地视线,抬眸朝她看了过来。 时慕喊他:“苏迟宴。” 他就应她一声:“嗯。” “你现在真的是我男朋友了吗?” 男人似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扬唇笑出了声:“怎么,你还怕我是假的?” 时慕摇头:“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不然今天怎么这么多愿望都实现了。” 苏迟宴本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听了她这句话之后突然就坐直了,他的背挺得笔直,就像此刻穿着一身军装面对着他的信仰。 “时慕。” 他双手交叠摆在桌子上:“你不要总是将自己放在卑微的那方,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赢者。你拔得头筹,我甘当败将。” “你本就是光,是你的喜欢才让我镀满金光。所以你无需自卑,以后你做自己就行,不管怎样我都可以,因为我喜欢的是那个叫时慕的女孩,而不是那个很乖的时慕。” 他此刻就像是在跟她谈判般严肃。 “所以不是做梦,你本就值得最好的。” 时慕有些听愣了,前个同她如此掏心掏肺聊天的人还是她的朋友孟霜。 而和她掏心掏肺才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她就和藏在心里十年的暗恋对象在一起了。 他的那句“你拨得头筹,我甘当败将”在她的脑子里又盘旋了很久很久。 “所以你只要相信苏迟宴就行,他自会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带来给你。” 时慕红着眼眶,扬唇笑着点头。 “我相信你的。” 他伸手抚在她蜷紧的手上,安慰着她:“你想不想听我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上你的?” 时慕期待地点头。 “平西巷你的猫把我小外甥弄哭不是我第一次见你,我早在川城就见过你了。” “那天晚上扶你是偶然,之后很多其实都是偶然,但我现在发现这其实都是缘分作祟。” “时慕,看见你被人欺负我上去帮你是因为喜欢你。给你买冰美式、买奶茶、买冰棍还有经常备着大白兔也是因为喜欢你。” “我喜欢你所以当我得知可能是你爸害死我爸时的第一反应就是离想要你远点,我怕你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内疚。” “我喜欢你所以看到你总盯着我手上的那串佛珠看时,特地在你生日那天找了串一样的送给你,但是我不知道那是我爸留下的,我只是觉得这串和我那串一样,我想和你配对。” “听到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不想谈恋爱时,我因为自己喜欢你而烦躁地把你凶哭了。” “因为喜欢你,我再看到你和戴杭走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忍不住吃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