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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吧。” 苏迟宴复述了遍她的话:“好吧?时慕,你这么敷衍,反悔不想嫁给我了?” 他学时慕的语气堵她:“你之前明明还说,将来一定要嫁给苏迟宴,现在他要去给你求婚,你反倒还不想嫁了,人家要哭死的。” 时慕闻言愣了下。 窗外阳光明媚,从得知李向笛和孟霜相继走后,她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天气了。 她扬唇笑了笑:“我又没有说过,苏先生,你这时候可不要冤枉我啊!” “没有想冤枉你,就是有点想你。” 时慕眨眨眼睛笑了:“苏迟宴。” “嗯?” “怎么办,我也好想你啊。但我知道你这个肯定死要命子的,你肯定不会让我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其实我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你看我不哭不闹,是不是很乖?”时慕撑着脑袋,她不止一次不发现,自己在苏迟宴面前已经全然活成了个小孩,她瞧着窗外的好景色,“所以我都是偷偷想你,不打扰你哦。” “嗯,我对象真的很乖,乖到我想立刻去牵牵你,抱抱你,还有亲亲你。” 那头穿出敲门声,而后有人开门走进来,时慕听到他们特意压低声音却已经清晰可听的交谈,她不好打扰便没有出声。 过了很久他才重新叫她。 “刚刚是钱警官在说话吗?” 那头嗯了一声。 “在聊重要的事情吗?” 苏迟宴那头又静了片刻,时慕垂下手机瞧了眼屏幕,确定是正在通话中才举回去。 过了半晌,他才回了时慕。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刚刚我在和他据理力争关于我到底行不行的这个问题,这小子说我是怂包,我实在是忍不了他。” 时慕扬起嘴角肆无忌惮地笑:“所以你是怎么跟他据理力争的?最后你赢他了吗?” 她说完这句话就乖巧地闭上嘴,脑子里一闪而过苏迟宴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时慕,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和他据理力争?我当然是根据自己的自身条件和他争好吧,还是说你也觉得我不行?” 时慕不敢玩火了,连忙低头认罪:“你行,你完全不是个怂包,你就是我的宝贝。” 坐在一旁边吃着饭边被喂狗粮的钱宿侧头做了个呕吐状:“你俩还真能够腻歪的。” “早说我当初直接一句话给你发出去了。” 苏迟宴扬眉瞅他:“胆子肥了?” 钱宿堵他:“别忘了我是你哥!” 苏迟宴笑他:“我还是你队长呢。” “你这是公报私仇!!” 苏迟宴微扬眉梢,淡漠的桃花眼里似暗藏着冰刀:“别人我都不会这样,除了你。” “你咋还区别对待呢。” 苏迟宴笑着捏住他的脸颊往右扯着:“那你应该庆幸,上个区别对待的还是我对象。” “……” 又被迫吃了口狗粮的钱宿无言以对。 苏迟宴指着他示意他别说话了,而后又开始接受着电话那头的时慕口水的洗礼。 有时还真是一头压一头。 “苏迟宴,先不聊了,我待会儿还有课。”时慕重新打开电脑开了直播教学的某网站,而后急着和他道别,“我不和你说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 苏迟宴垂下手机就和钱宿对上了视线,后者眼里皆是嘲笑他的意味,他扫了钱宿一眼就移开了,而后开始吃他从医院食堂打来的饭。 / 医院给苏迟宴做了康复训练后,他现在已经可以独立下地走路了。 鉴于他这次立了大功,再加上受了很重的伤,部队给他放了长病假。他这段时间本就在平城医院配合治疗,出院后就回了自己家。 而钱宿在他出院后也直接回了部队。 长时间没有整理过家,此刻堆满灰尘,苏迟宴近期身体敏感,垂头掩唇轻咳了两声。 他受伤这事还没有和堂姐说过,堂姐以为他现在还在武警川城总队蠡山支队里训练,不想让他们担心,他也不好过去找他们。 他先是花了一天时间清扫干净房间,而后从网上买了些健身器材添置在家里。 虽可以下地走路,但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想要立刻恢复到原样,他只能靠健身。 各个城市刚刚解封,堆积了整个疫情的快递从始发地纷纷送出,赶上道路通畅,苏迟宴的健身器材隔天就送到淮东公馆的快递站。 他拿完快递回来正好接到了钱宿的电话。 “弟,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苏迟宴下意识拧眉:“有事就好好说事,你怎么总喜欢让别人猜呢?” 那头大大咧咧完全不受影响:“见着你对象了没有,人小姑娘肯定想你想疯了。” 苏迟宴右臂本就没力气,此刻抱着大箱的健身器材站在马路边听他讲话,心情有些烦躁,他不耐烦地皱眉:“跟你有关系吗?” “哥那是关心你。” “关心我,就不会让你做点事都做不好。” 那头顿了下,在意识到自己确实说错话之后立马噤了声挂断电话。 苏迟宴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心,抱着健身器材上了楼,指尖划过联系人,落在那个熟悉的电话上面,但视线微微下移就看到李向笛和孟霜并排的电话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