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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妾呀,那女人病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给弄死,到时候咱们俩就能双宿双飞了。” 莫静茹在供台一下将男女两个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她不敢动,直到两个人温存后离开,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心想可惜现在没有录音设备,否则她一定拿着录音去报官,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口中夫人会经历什么事情…… 翌日清晨,莫静茹早早便上街去找活干。 她现在虽然空有一身抱负,但连安身之所都没有,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个地方落脚,维持生计,等有了积蓄再做别的打算。 好在这县城不算小,商业十分发达,各家酒楼都有在招聘。只不过大多数店家都想招店小二,或者伙房师傅,莫静茹寻了大半日也没有结果,颇有些灰心丧气。 不知觉走到一家客栈后门,门口有一个扫地老伯,许是年龄大了,扫着扫着便停下来喘一会气。 莫静茹走上前道:“老伯,你是这家客栈的伙计吗?” 那老伯耳力欠缺,缓了好一会才回道:“这家店是我儿子开的,我在这里帮忙。” “那请问,这家店在招聘伙计吗?” 老伯慢腾腾道:“最近是在招杂役。” “您看我行吗?”莫静茹毛遂自荐,将老伯手里的扫帚接过,“我干活利索,收拾家务也熟练,银子倒也不用给多,包吃住就行。” 老伯楞了一下,才摆手道:“我们这可不招女伙计。” 莫静茹叹了一口气道:“老伯,实不相瞒。我这年纪早就应该在家生儿育女了,可惜我相公抛弃糟糠之妻另娶,将我赶出门,流落街头,我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出来找个活干,讨一碗饭吃。” 莫静茹其实也不愿意卖惨,但她已经消磨了大半日的时光,再找不到落脚处天都要黑了,只能再回城隍庙去挨饿受冻。 老伯听着她言语真诚,经历凄惨,考虑了一会道:“你跟我来吧。” 从后门进入客栈,路过连屋厨房、露天天井,莫静茹才发现这家客栈规模可观,一楼大堂是食客们就餐的地方,二楼可以住宿,并且光住宿的房间就有好几十个。 老伯领她进了偏房,里面有个穿布衣的男子正在算账,模样像是管事。他眼见着老伯走过屋,忙道:“老爹,您怎么又过来了?” 他看着老伯手里的扫帚道:“都说了让您回家去休息,这些粗活教给店里的人来做就好,您都一大把年纪了还cao累这些做什么,也该回家享享清福。” 老伯道:“昌平,你店里最近不是在招杂役,你看她如何?” 陈昌平楞了一下,将莫静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蹙眉道:“老爹,你莫不是在与我玩笑吧?” 莫静茹连忙做起了自我介绍,但陈昌平显然没他爹那样的软心肠,拒绝道:“不成不成,我招一个女伙计做什么?福玉楼的账都够让我头疼了,您可别在给我找麻烦!” 陈昌平说着便想赶走莫静茹,“出去,出去,别在这里添乱。” 谁知,那莫静茹非但不走,反而看了一眼那桌案上厚厚的账本,问道:“陈老板可是缺一个会算账的伙计?” 陈昌平挑眉看她,“与你何干?” “我可以为陈老板算账。” 莫静茹没有做家庭主妇之前,学的是会计专业,古代账目再麻烦,也不过是进账与支出,不可能比她之前做过的账单还麻烦。 “你会算账?”陈昌平一脸怀疑,在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读过书认识字的基本都是富家小姐,会算账的女子更是少见。 莫静茹笑道:“会一点,陈老板不如让我试试,若是做的不好,你再赶我走不迟。” 福玉楼的生意一向红火,近段时间招得同行嫉妒,那账房先生竟然被挖走了,这可苦了陈昌平一个生意人,日日熬夜点灯,算的头都快秃了。 陈昌平犹豫道:“那便让你试一试吧,若真能算好,你便留下,若是算不好,还是趁早走吧。” 莫静茹含笑答应。 很快,陈昌平便发现这个决定做的十分明智。刚开始,他还担心莫静茹算账有误,每一笔他都要亲自核算一遍,但往往他这边还未核算完,莫静茹那边已经又算完了好些,他完全跟不上进度。 并且莫静茹算账快又准,算无遗漏,每一笔账详细无比,甚至还帮着陈昌平查出了以前账房先生做的不少假账,让陈昌平佩服不已,当即就决定要重用她。 陈昌平本想聘请她做账房,但莫静茹想做的不仅仅是账房,还要求应聘杂役。 莫静茹知道他担心什么,解释道:“陈老板,福玉楼的账目每半个月才清理一次,平日里你养着我也是白养着,何不让我去试一试?” 陈昌平想也是这个道理,他并非小气之人,当即答应道:“若杂役也能做好,我以后便给你开双份工钱。” 莫静茹自信道:“这两份工钱我可是拿定了。” …… 福玉楼的伙计都知道最近店里来了一位妙娘子,十分招客人喜欢。 凡是进店,只要客人落座的地方必定早早倒好了温度适中的茶水,干净碗筷特意用沸水煮过消毒,随手便可以拿到擦手的热毛巾。 莫静茹说话亲切,甚至还记得每个客人的喜好,知道客人平时用餐口味和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