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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屿南一顿,这话可不像她沈知意会说出口的,他低声说:“你倒是看得开。” “这是我当时车祸之后我哥跟我说的,他说不管我是因为什么才会出事,他都希望我能开心快乐。” 沈知意右手握拳,将它放在梁屿南的掌心,笑着说道:“我现在把这份快乐送给你,你也和我一样暂时忘掉以前的事吧。” “好。” 夜深了,沈知意明天一早还有课,不能熬太久,梁屿南也一样,他还要先送她去学校才能去上班。 两人互道了晚安之后便各自回了房间,沈知意已经困倦的不行,边走边打着哈欠,进去直接倒进被子里做起梦来。 …… 这周五晚上,沈知意特地选了这个时间去问梁屿南周末是否加班,显得自己细致入微。 梁屿南这段时间都不是特别忙,几乎都是正常休息,沈知意便提出要请他吃饭,毕竟他帮了她那么多次。 周六这天下起了雨,从夜里开始就没停过,沈知意看了眼天气,黑云堆积当空,混沌的天色,惹得人心情莫名压抑。 沈知意从小就怕冷,为了保暖,她穿了件青绿色的毛衣,白色的百褶半身长裙,搭配黑色短靴。 化了淡妆,口红选了最爱的奶茶色。 她在衣柜里找到雨伞,想到梁屿南是否带伞,她决定不提醒他带伞,这样他们可以打同一把伞。 沈知意到门外时梁屿南还没到,她一个人站在门卫室的屋檐下等他,她看着鞋面上的水渍,庆幸自己穿的是一双黑靴。 梁屿南到时,是十分钟后。他下车时手里是没伞的,用手遮挡着来到沈知意身边,肩膀被雨水打湿。 他先问:“等很久了?” “没多久。”沈知意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梁屿南,“先擦擦吧。” 梁屿南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问道:“一会儿想去哪玩?” “也不知道去哪玩,不如……”沈知意忽地想到什么,“你带我去吃法餐吧?” “我倒是知道有一家,就是离你们学校远了点。” “远了多好!”沈知意一着急,把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啊,我的意思是,既然好吃,远一点也没什么。” “嗯,你没问题就行。” 沈知意看了眼外面的雨,没有要停的意思,再看看梁屿南两手空空,这才想起来问他:“你没带伞吗?” “出门早,那会儿还没下雨。” “幸好我带了!”沈知意从包里拿出来自己的伞,“可以放得下两个人的发伞。” 梁屿南看着她的动作忍俊不禁:“快走吧,这挺冷的。” 门卫室是个风口,沈知意的裙摆被风吹的贴在她的腿上,头发也随风凌乱飞着。 梁屿南抬手,很自然地帮甚至捋了捋头发。 这举止太过亲密,沈知意愣住,连梁屿南自己在没反应过来。 上了车,不知是为这天气还是怎的,两人突然没了话,车内寂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那天过后,每天除了沈知意偶尔发来的微信,梁屿南从不主动联系,连沈知意自己都不清楚,到底谁才是被套路的那一个。 昨晚如若不是请吃饭的事多聊了几句,大概也是寥寥几句。沈知意才不会让自己这么被动,刻意动了动来缓解气氛。 “你平时跟我哥在一块,怎么相处?” 沈知意颇为好奇,沈一清话密,要比她吵闹的多,他们都能做朋友,怎么她和梁屿南一起就这么尴尬。 “他说他的。” “嗯,然后呢?” 梁屿南语气极淡:“我不听。” “那是不是,我说的话你也不听?”沈知意有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也没差嘛。” 沈知意从小被众星捧月着长大,虽说不记得从前是如何,可这三年来她不是没有感受到身边人对她的无条件宠爱。 她的父母,朋友,都是爱她远胜过自己的。 碰上了梁屿南之后,她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多年来的自信,被他打碎,落了一地。 梁屿南忽地出声:“你不是。” 沈知意抬眸看他:“什么?” “你和沈一清不一样。” 沈知意大惊,差一点就以为梁屿南对她动心了,竟然可以说出这样撩人的话。 谁知下一秒,便朝她破了一盆冷水。 “你不说废话。” 仅仅只因为,她不说废话而已。 沈知意苦恼极了,头磕在车窗玻璃上郁闷半天。外面的雾气重,梁屿南车速平稳缓慢,这一路走了很久。 车子停下来时,沈知意看着窗外的建筑,脸上的诧异明显,她可不会傻到相信这是一家法国餐厅。 梁屿南笑说:“我觉得这里你会喜欢,你不会怪我擅自做主吧?” 这是沈知意头一次见到梁屿南如此,她摇了摇头:“不会。” 下了车,这会儿雨已经停了,路上依旧泥泞不堪,沈知意从未来过这种地方。总不会是梁屿南知道她的心思,故意刁难她,逼她放弃吧? 沈知意不是知难而退的人,她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什么,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拦。 尽管这地方她始终不能接受,但为了梁屿南,她也只能忍了。 梁屿南带沈知意来到一家馄饨店门外,店里人并不多,老板娘正在里面擦桌子,瞧见有人进来,立刻上前欢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