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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欣没住在家里,自己在外面买了套公寓住,沈知意想都不想,那男人一定在她家里。 沈知意没打招呼便过去了,果不其然,开门的是陆洲。 陆洲看到沈知意明显一愣,甚至连叶嘉欣的话都忘记回应,看他的动作是要关门,沈知意动作很快,推开他便进去了。 沈知意进去时,叶嘉欣只穿了吊带裙,刚好遮住她的大腿根。沈知意扫了一眼地面,衣服乱七八糟地叠在一起。 “呦。”沈知意踢了一脚差点碰到她鞋子的男士内裤,“我来的不巧了。” 叶嘉欣牙刷了一半,愣愣地看着沈知意,赶快跑去浴室漱口。她擦了擦嘴角,想着怎么解释这场面。 陆洲这人本就放荡,抬臂搭在沈知意身上,吊儿郎当道:“巧,有什么不巧的?” 不等沈知意动手,叶嘉欣过来推开陆洲,将沈知意护在身后,扬了扬下巴让陆洲回卧室去。 陆洲扯唇笑了笑,当着沈知意的面吻了叶嘉欣的眉心,捡起地上的衣物进了卧室。 客厅只留下她们两个人,沈知意甩开叶嘉欣的手,压低自己的声音:“这就是你跟我说的照顾?” 叶嘉欣没说话。 沈知意用食指戳了戳叶嘉欣的肩膀,气不打一出来:“你缺男人啊?那种烂黄瓜也就你叶嘉欣敢要,这才隔了一年你就忘了教训了,我当初就应该让我哥打死他!” “打死做什么?”叶嘉欣无声笑了,“脏了他的手。” “那你现在做什么?你不嫌脏?” 叶嘉欣摆了摆手:“昨晚喝多了,醒来就这样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姐们我又不吃亏。” “就这还不吃亏?”沈知意扶额,真想一个抱枕砸醒她,“怎么样才算吃亏?” “你说过的,会支持我的。” “我可没说支持你们上床。” “上都上了。” “戴套了吗?” 叶嘉欣玩笑道:“好像没有。” 沈知意拿起抱枕朝叶嘉欣脸上砸了一下,力度不重。 叶嘉欣拿掉抱枕,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直想笑:“戴了戴了。” “亏你还笑的出来。”沈知意坐下,“他什么时候走?” 叶嘉欣避开她的问题:“不生气了?” “气啊。”沈知意翻了个白眼,不想看她,“那我还能气一辈子?气死了也没人哭。” 叶嘉欣笑说:“我哭啊,我哭一年好不?” “你巴不得我死啊?” 陆洲就在卧室,沈知意想说什么没法说出口,她让叶嘉欣去洗漱换衣服,两人一起出去逛逛。 叶嘉欣看她的架势,想来今天是逃不掉了,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怕了你了。” 出门后,沈知意叫了辆车,带着叶嘉欣去她们常去的咖啡厅,只有她们的时候,才能坐下来把话说清楚。 叶嘉欣搅着杯子里的咖啡,漫不经心道:“有什么话非得在外面说。” “你是不是被他抓到了什么把柄?” 叶嘉欣抬眸,或是沈知意的表情太过认真,她也差点以为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陆洲抓住,任由他拿捏。 可若是如此便好了。 “脑子又不好使了。”叶嘉欣笑她,“你说,我要是也和你一样失忆该多好。” 这样就不会记得以前的事,也不会记得陆洲,或许还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沈知意不解:“那你为什么非他不可呢?” “年少时喜欢的人,怎么能说忘就能忘的?”叶嘉欣叹息,“我们二白没喜欢过什么人,不理解也正常。” “谁说我没有?”沈知意反驳道,“我们在聊你的事,你别老往我身上扯。” 沈知意听了叶嘉欣的话,想起那晚她问梁屿南,他也是这样的答案,可惜她不明白,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叶嘉欣问道:“你不会真喜欢那个梁屿南吧?” “喜欢啊,有什么不能喜欢的?” 至少梁屿南不会像陆洲那样轻浮,更不会轻易将人抛弃。 叶嘉欣说:“那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陆洲那样的人呢?” “我……” 沈知意顿时哑口无言。 她和梁屿南认识时间并不算久,哪怕有沈一清这一层,可谁又能想到他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来。 叶嘉欣继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都说不准的,你们又没在一起。我当初和陆洲在一起时,不也以为他是个好人吗?你放心,我不会和之前那样了,要死要活地求他爱我,你就当我可怜他好了。” “我已经这样了,我只希望你不要跟我一样,到头来没得选,只能这么过了。” 沈知意握住叶嘉欣的手,坚定道:“你有的选,你有我。” “可惜你不是沈一清,你要是他,我说不定嫁了。” “说他干嘛。”沈知意摆了摆手,“那你就当我是,沈二清?” “嗯?”沈知意比了个“二”的手势,“二清怎么样?” 叶嘉欣说:“二清好啊。” 沈知意永远和叶嘉欣讲不了道理,每次都能被她扯开话题,让她没法生气,何况沈知意也真的舍不得气她太久。 她原是想劝叶嘉欣放弃,可今天的情形,怕是说再多也没用。说到底,还是得叶嘉欣自己明白其中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