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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宝。 这称呼是她第一次喊,可潜意识告诉她,并不是如此。 包括脑海里一晃而过的记忆,她只觉得快要想起来,又怎么也记不起,那种感觉让她心慌。 沈知意擦着头发,准备先吃饭再吹,不知是不是因为没吃早饭的缘故,洗过澡后头晕的更厉害了些。她扶着墙,想让自己站稳,眼前突然一黑,脚下发软,整个人倒了下去。 她的头撞到了墙面上,痛了很久,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沈知意忍着疼,从地上站起来,擦干净身上的水渍,换了睡衣先去餐厅吃午饭。吃过饭后她的头晕才有所缓解,也没了莫名的呕吐感。 这次摔这一跤,让沈知意深刻领悟到以后再也不能喝酒的教训,上一次喝醉出了车祸,这次虽说没出人命,但也摔得不轻。 沈知意从药箱里拿来药酒,擦在自己发红的膝盖上,没有破,但也不好受。等过两天发青,才更要命。 涂完药,沈知意将碗筷一一放进洗碗机里,顺便给沈一清打了个电话,她昨天喝多了,但清醒时发生的事,可一点也没忘。 “梁远博?”沈一清问道,“他欺负你了?” “欺负了。”沈知意原本想添油加醋说上几句,担心沈一清闹大了,便说,“就他讲话我很讨厌,你能帮我教训他吗?” 沈一清一眼看破她的心思:“我看是他又嘴上不干净,说你们家梁屿南了吧?” “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嘛。” “等着。”沈一清的语气也开始变得狂起来,“正愁最近没乐子。” “你准备怎么办?” 沈知意见过沈一清打陆洲,但那次是事出有因,她也不好给自己哥哥立一个易怒暴躁的人设,否则出了事,挨骂的还是沈一清。 “你要想我打一顿也行。”沈一清说的轻松,“晚上麻袋套头,往死里打。” “太太……太狠了。”沈知意还是怂了,小声问,“有没有什么不打人,还能让他闭嘴的?毕竟他就是嘴巴不干不净。” “也有,梁远博这人没什么本事,跟梁家那老头子一个样,风流成性,只不过他藏的深,梁家没几个人知道。”沈一清说,“梁家二房最要面子,这事要是闹大了,有人替我们收拾他。” “这个好,这个好。”沈知意笑说,“还是哥你有办法。” “这事梁屿南不让我做。”依誮 沈知意问:“为什么?” “谁知道呢,他这人心思深,我看不透他。” 沈知意不明白,梁屿南应该不至于在乎什么兄弟手足。 “还有个办法。”沈一清想起来什么,“这事你得去找你爸。” “什么?” “梁氏和我们一直有合作,你要真想教训他,又不想手段太下作,完全可以去找你爸撤资。”沈一清说的头头是道,“毕竟他们现如今不景气,公司内部乱的很,梁老头现在一个头比两个大,这会儿要是没了沈氏,你看他急不急。到时候梁远博被扫地出门都有可能。” 梁家到了梁远琛这一辈,没一个能堪负重任的,公司交到他们手里还没两年亏空严重,如今就靠着梁庆之和沈仲的情面维持这点合作关系。 否则以长远发展的角度考虑,是断不会再继续合作下去的。 “这也是个办法。” 挂了电话,沈知意靠在沙发上思考,她听梁屿南提起过,梁庆之有要他回去接管梁氏的打算,倘若梁氏如今已是空壳,那这烂摊子岂不是就丢给梁屿南了。 这显然不太可能。 沈知意不懂生意场的事,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结果——梁庆之既然这么在意沈氏的投资,由梁屿南接收梁氏,那以梁屿南和沈一清的关系,这合作是绝不会终止的。 梁庆之当年狠心将梁屿南赶出梁家,如今又求他回去,又怎么只是单纯的父子求和。 梁屿南不傻,自然想到了这一层,才一直没什么好脸色给梁庆之。 沈知意把昨天的原委告诉了沈仲,顺便添油加醋说了许多,沈仲惯着她,真就拿这事去找了梁庆之,要他给个说法。 当天下午,梁庆之教训了梁远博,还撤了他在公司的职位,停了他所有的信/用卡,要他亲自去给沈知意道歉。 沈知意开心了很久,看这时间,计算着梁屿南到家的时间,想着亲自下厨给他做一顿饭。 她这是第一次下厨,照着教程拿空气练了很久才敢真正动手。 梁屿南到家时,整个客厅都烟雾弥漫,若不是看不到火光冲天,他还以为家里着火了。 “怎么想起来做饭?”梁屿南捂着鼻子过去,微眯着眼打开油烟机,“下次记得开窗打开油烟机。” “我忘了嘛。”沈知意将最后一盘菜范进盘子里,“怎么样?尝尝看。” 梁屿南抽出一双筷子,尝了一口沈知意做的青笋,挑了挑眉:“不错。” “真的假的?”沈知意十分惊喜,“荤菜你来吧,我怕我做的不好。” 梁屿南笑着鼓励她:“没事,你先试试。” “那我试试?” 梁屿南从冰箱里拿出一块五花rou,给沈知意做了个示范,要她自己动手。 沈知意学习能力很强,上手也快,学着梁屿南的样子开始切五花rou。 “就这样,慢慢来。”梁屿南担心沈知意粗心切到手,从她身后绕过来,握住她的左手,“这样子才不容易切到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