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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姐,你又发什么疯?就算你不喜欢我,但你一会儿陷害我,要我为你的失误负责,一会儿又诋毁我的名誉,还要动手打我,呜呜呜,枉费我那么敬爱你,我也是会伤心难过的好不好?”垂下眼睑,秦秋意遮住眼底的狡黠,脸上一片楚楚可怜。 闹吧,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把台下的领导全吸引过来。 胡建设察觉到素来对他若即若离的秦秋意,在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就是跑到他身后寻求帮助,倏地一股豪迈之气涌上心间。 他张开双臂,护住身后“柔弱美好”的女人,与面前状似疯癫的唐曼对峙起来。 “建设哥,你给我让开!你们都被那个女人骗了!”唐曼面对她暗恋的对象一时有些束手束脚,企图拆穿秦秋意的真面目。 除了李文静、赵艳、杜爱芳三个人外,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站在秦秋意那边。 毕竟一个娇柔可怜,一个恶毒癫狂,众人自然是倾向于柔弱的那一方。 见到众人明显不相信她,唐曼更是怒火攻心,发疯一样挠向秦秋意。 秦秋意动作灵活地扭身一躲,避开了唐曼的毒爪,不过胡建设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唐曼的指甲直接在他脸上划出了五道细长的伤口。 “嘶,该死的唐曼,”胡建设疼得耸起眉峰,咬牙切齿地用手捂住受伤的部位,“你这个疯婆子,如果我被毁了容,我是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唐曼发现她误伤到胡建设后,顾不上再找秦秋意的麻烦,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要给他擦拭血迹,瞳孔深处笼罩着一层惊慌的水气。 “滚开,别碰我。”胡建设一把推开唐曼的胳膊,力气大到径直把她掀翻在地。 唐曼攥着手帕哭出声:“对不起,建设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了,别吵了,吴博皓、魏彬,你们两个赶紧带胡建设去职工医院找大夫。”李文静眉头紧锁,清了清嗓子后立刻发出命令。 “好。” 唐曼眼巴巴地看着胡建设被带走,迈开脚步也要跟上去,却被离她不远横着一条手臂的李文静拦了下来。 “李老师,建设哥受伤了,我想去看看。” “光拿眼看能解决什么问题?你又帮不上忙。”李文静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再说,他那伤口就是被你抓的,你以为他看见你能高兴?” 唐曼喉间一哽,嗫嚅着说不出话。 “先别管胡建设的事,你说说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曼伤到胡建设后反而渐渐冷静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被秦秋意牵着鼻子走,完全着了她的道。 唐曼心里清楚,秦秋意绝对是对她弄坏她衣服的事怀恨在心,所以故意报复她、激怒她。 甚至不小心弄伤胡建设也许都有秦秋意的手笔在里面,不然现场那么多人,她为什么偏要跑到胡建设的身后。 秦秋意明明知道胡建设就是她的逆鳞,还屡屡出言挑衅她,为的就是让胡建设厌了她,自己坐收渔利,真是好算计。 想到这里,唐曼心头的恨意更浓。 “李老师,之前我表演时不是不小心摔倒的,而且舞台上有几个发夹,我是踩到上面才滑倒的。” 她的话音刚落,人群当即有些炸了。 这次舞台事故竟然不是偶然,而且人为? “你说的是真的?” 李文静下意识地抓住唐曼的肩膀求证,不过没等她回话,便语速加快继续道:“赵艳,你去台子上看看,把地上的发夹拿过来。”俨然已经信了唐曼的说辞。 不到一分钟,赵艳一手握着两个黑色小发夹的“尸体”,一手捏着两个完整的小发夹回来了。 “李老师,给。”她把手里的东西交到李文静手上,然后目光犹豫地扫了一眼正站在唐曼身边看热闹的杜爱芳,欲言又止。 杜爱芳正在密切关注事情的进展,根本没有留意到赵艳的视线。 “李老师,我说的没错吧?肯定是秦秋意故意把发夹丢在地上让我滑倒的,她就是嫉妒我,成心搞砸这场演出。” 唐曼拽了拽李文静的衣袖,不停给秦秋意上眼药,“李老师,这种人实在留不得,她今天能因为嫉妒心破坏队友演出,明天就能毁了整个表演队,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李文静对这个时装表演队很重视,可以说她在这里投注了全部的心血,绝不能容忍有人来破坏它。 唐曼正是掐准了这一点,张口闭口就把秦秋意针对自己的个人报复行为故意往败坏整个时装表演队上引,试图利用李文静把秦秋意彻底除掉。 果然,听完唐曼的指控,李文静将怒气转移回秦秋意的身上。 “秦秋意,你待会儿回纺织厂马上给我收拾东西走人,我这里容不下你这种恶意破坏团结的坏分子,从哪儿来你给我滚回哪儿去。” 李文静的语气极为严酷,赶走秦秋意的决心十足。 秦秋意侧耳听到前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因此她特地垂下长翘的睫毛,任由细碎的头发散落在额前。 仿佛压抑着什么情绪,片刻后,她抬起眼帘轻声反驳:“李老师,你就这么轻易地判了我的罪?公安局在给人定罪之前还有一个调查取证的过程呢。” “我知道你和唐曼姐的mama——于主任关系十分要好,所以你处处偏袒她。但是,你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的话就定了我的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