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温柔男二真香在线阅读 - 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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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容吟接了任务堂的重要任务,请他援助。

    结果,听到容吟嗓音低低道:“请您打听一下五日前食舍发生的异常。”

    打听?

    就这?

    谢永寒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点点头,无言以对地接下这重大“任务”。

    容吟低头思忖,重绵之前并不在乎这伤口,现在又突然变得在意起来。

    中间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而这些事必定与她常去的地方有关。重绵常去的地方,无非两个,一是容吟的竹屋,二是山脚下的食舍。

    白玉般的指尖在柜面上敲了敲,他沉吟了好一会,抬眸道:“师兄,无论任何小事都请您打听清楚。”

    似乎是觉得太过麻烦他人,他露出一副抱歉的神色,将谢永寒买药粉的两枚灵石抛了过去。

    一道璀璨的光芒在半空中闪烁,伴随清澈的嗓音落下“药粉免费。”

    谢永寒手疾眼快,精准接下灵石。

    花出去的钱又回来了,贫穷的家庭忽然增加了一笔意外之财。

    谢永寒冷冰冰的一张脸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好的。”

    谢永寒去食舍的次数不多,只有无人切磋时,才会起了闲心去吃饭。

    正思考如何打听,谢永寒脚步停住,余光中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往侧边走来。

    于妙音。

    这位师妹,是门派里无所不知的“百事通”。

    眼看于妙音擦身而过,谢永寒冷冷出声“于师妹”,然后看到了她回眸时,莫名又惊恐的表情。

    他皱着眉头,她怎么一脸害怕。

    谢永寒问道:“几日前你们干什么了?”

    于妙音心虚,见大师兄神情严肃,似乎质问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狠狠地摇头:“我没干坏事,那两幅碗筷不是我砸的!”

    谢永寒:“……”

    想问的没问出来,不想问的倒是泄露得明明白白。

    谢永寒爱惜物品,听到她咂嘴了碗筷,情不自禁绷紧了脸,严肃正经地批评了几句。

    于妙音左耳进右耳出,起初还有些惊恐,渐渐的在念经般的唠叨中,神色变得越来越不耐。

    一种植物,大师兄也太烦了,她拔腿就想跑。

    眼前的人快逃跑了,谢永寒止住话,想到正事,转口道:“五日前的下午,你们在前堂做了什么好事?”

    五日前?于妙音记性好,再加上当时印象深刻,瞬间回忆起当时的每一个细节。

    她神色不动,二话不说推锅:“我也没做什么啊,主要是容修齐。”

    谢永寒:“什么?”

    于妙音无所谓地递了一块留影石:“你自己看吧,当时瞎录的,我们可没打架。”

    容修齐的把柄,被她“不小心”抓住了。

    自然顺水推舟留个纪念。

    于妙音拿出证据后,勾起嘴角暗暗发笑,容修齐,祸从口出这点教训,很快你就明白了。

    留影石静静躺在手心。

    林荫苍翠的路边,谢永寒点点头,面色冷淡地往药屋的方向飞去。

    日月峰顶,寒风狂啸。

    皑皑白雪忽然从天而降,顷刻间,愈下愈大,来势凶猛又猝不及防的雪将世界搅成一片惨白。

    谢永寒站在药屋门口,从大开的门往里望去,没有容吟的身影。

    檐角灯笼摇摆不定,忽而咔哒一声被风吹落,屋内的人听到动静,走出一个和谢永寒差不多高的男子。

    他在药屋负责杂务,是容吟从交易市场购买的傀儡之一。

    长相清秀穿着简单,与普通人无异,不同的是,一双眼睛无神无光,若在幽暗处,看着有点渗人。

    傀儡一号捡起灯笼,面无表情地挂到原位。

    像是没看到别人,一号视而不见,踏进屋子一步,谢永寒叫住他:“容吟呢?”

    咔哒咔哒,令人头皮发麻的脖子转动声,一号声线如一滩死水:“主人去灭神崖采药了,很快就回来。”

    药屋大部分灵药灵植都由傀儡们从修真市场批量采集,除了一些珍稀高阶灵值。

    每隔一月,容吟从凌虚剑宗,到无念宗水云宗以及大小仙门,踏遍各家领域内的仙山,就为寻找几株救人性命的灵药。这些灵药因摘取难度大,又罕见稀少,从来不曾在市场中出现过。

    谢永寒干脆坐到木椅上和傀儡一号聊了起来。

    “灭神崖据我所知,荒无人迹寸草不生,也有灵植生长?”

    一号有问有答:“山上没有,山脚下随机生长幽星草。”

    幽星草略有耳闻,听闻能救治百病,甚至活死人生白骨,众多修士趋之若鹜,但只是传说流言,从未有人亲眼见过。

    “谁受伤了?”

    一号说道:“没有。幽星草珍贵,长出嫩芽的时间不定,有时一年半载,有时百年千年,主人隔段时间便会去探寻一番。”

    谢永寒点点头,不再吭声。

    一个时辰后,远方白影隐隐绰绰。

    容吟背了个药篓子,戴着蓑笠冒雪归来,银色鞋履踏入温暖的药屋,留下几道沾水的痕迹。

    周身气息寒冷,他取下蓑笠,抖了抖上面覆盖的积雪,先向谢永寒颔首示意,这才往内屋走去。

    谢永寒眼尖,药篓子里空无一物。

    不到片刻,他来到正屋,药篓子和蓑笠都已取下,身上却仍旧是那件白袍,肩膀的积雪化成水,沾染的水色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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