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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舟:“……” 贺祁第很着急地在找她? “找我,做什么?”她眼睛望着贺祁第,声音低低地问。 贺祁第拳头握了下,又松开,回头:“你还穿着我的衣服,能不找你吗?” 孟之舟抿唇,收回视线。 她果然又想多。 贺祁第说毕,往外走,经过小熊时,小熊注意到了他的衣服:“你衣服怎么了?” “被拽的。” “啊,谁拽的?” 贺祁第不再理会小熊。 司机看到贺祁第,朝他开过来,在他身旁停下。 贺祁第打开车门,转头道:“人呢,快上车。” “来了,来了。”小熊加快步伐。 “没说你。” “哦,说小孟。小孟老师,快点。”小熊加入催促孟之舟的行列。 孟之舟还在原地,她想,衣服还他,不上他的车了。 走出,来到贺祁第身边,脱下外套,给他。 贺祁第看着她,滞了瞬,把衣服接过:“上车,我们谈谈怎么赔我T恤的事。”贺祁第的声音缓和许多,带着半哄的意味。 “再不快点,可能会被拍到,上头版头条。” 这句话比前面的那句奏效,孟之舟看了眼在校门口探头探脑的粉丝,同时又想到,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未必能稳稳地走到地铁站。抿唇,坐进车里。坐得端正,像小学生。 贺祁第低头,牵了下唇角,矮身踏入。 小熊也上车,在后排落座,扒着贺祁第的椅背:“小孟,是你把贺祁第的衣服拽成这样的?怎么拽的?” “刚才要摔倒,慌乱中拽的。”孟之舟回答时,心虚地看了眼贺祁第的脸上的浅痕,庆幸,辛亏小熊没注意到,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哦,这样啊。”小熊看她面色苍白,连唇都没了血色,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有点。” “吃药了没有?” “还没。” “你得吃药,然后多喝水,这两天有些降温,也要穿厚些,注意保暖防风。”小熊滔滔地叮咛。 “买件新的如何?”贺祁第的声音忽然响起。 孟之舟反应了会,才意识到他在说赔T恤的事。 “好。”孟之舟想,只要别太贵就行,但没说出口。 贺祁第的衣服应该不便宜,她一面又想。可是,再贵也得咬牙赔,谁让她给人拽坏。 贺祁第让司机靠边停车,车停稳后,他戴着帽子口罩走了下去。 “我去就行。”小熊道。 “你呆着,我很快回来。”贺祁第关上车门,快步走进旁边的商场。 十多分钟后,贺祁第返回,手里拎着个袋子,他从袋子里拿出小票,递给孟之舟。 孟之舟做足了心理准备,接过,却讶住。 不是因为太贵讶住,而是因为便宜。 五十? 自己是眼花了吗? 眼睛闭上,又睁开,再看,的确是五十。 贺祁第掏出手机:“微信转我。” 孟之舟抬眸看贺祁第:“不用那么麻烦,我有现金。”她掏出五十块钱给了贺祁第。 “……” 贺祁第捏着那五十块钱,怔怔地看。 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在身上带现金。 他无言地收起手机,又从装衣服的袋里拿出两个扁长盒子,塞进她手里:“这个给你。” 孟之舟垂眸看,一盒是感冒药,一盒是退烧药。她抬手探自己额头,的确在发烫,自己竟没察觉。 那,贺祁第又是怎么发觉的?还买药给她?她不解地蹙起了秀眉。 “你……” 她刚启唇,发出一个音节,听到贺祁第懒懒散散地道:“买衣服送的。” 他说完这句话,转头,看风景,一副懒再理人的架势。 买衣服送感冒药?孟之舟愈加不解。 小熊也不解:“还有这样的促销方式?” 贺祁第像没听到,专注地凝视窗外。 车子到了小区门口,孟之舟下车。 举目望远去的车,又垂眸看手里的药。她越来越弄不懂。 车上,贺祁第无聊赖地点开手机,找了部电影看。 小熊也无聊,凑过来问贺祁第:“看什么呢?” 贺祁第把手机推给他:“恐怖片,看吗?” “我不看。”小熊用全身心的力量在后撤,撤到不能再撤,他才又开口,“对了,明晚的唱歌比赛,你准备唱什么?” 今天的小小游戏家争霸赛,贺祁第队毫无悬念地获得了第一名。所以明天,他们组可以自选歌曲,想唱什么唱什么,而其他组,则必须唱节目组给他们指定的曲目。 “还没想好。”贺祁第回答,眼睛没从屏幕移开。 “明天白天排练,晚上就要比赛,排练时间没多充足,唱自己熟悉的,会更有优势。”小熊建议贺祁第。 贺祁第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回到酒店,他慵懒地瘫在沙发,把电影看完,而后放下手机,思考明天唱什么? 起身,踱到窗边,窗外是灯火流丽的城市。 他眼睛直直地望着一个方向,伫立良久。 当你以为他已成雕像之时,他忽然动了。 走回沙发,打电话给小熊,接通后,他道:“去家里帮我把吉他拿过来。我房间床头,装在黑琴包里的那把,连同琴包一起拿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