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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舟最后串了几串,觉得已足够两人吃, 把剩下的食材拿回房车,放进冰箱。 而后,走到贺祁第身旁,帮他一起烤。 边烤边吃,纳着凉, 欣赏近处小溪潺潺,远处山峰连绵,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结群的飞鸟,鸣叫几声, 飞过山峰去了。 “不知道溪水里有没有鱼,我们吃完过去看看。”贺祁第用胳膊轻碰了她一下,道。 孟之舟正专注地啃着一串蔬菜串,像只可爱的小兔子般,略带懵地点了点头。 饭毕,两人手牵手走向小溪。 溪水清可见底,他们站在溪边,盯着看,异口同声道:“有鱼。”话出口,相视而笑。 “我来抓几条,晚上我们炖汤喝。”贺祁第松开孟之舟,脱去鞋子,卷起裤腿,步进小溪。弯腰,手半垂下,守株待兔般,等待从不远处正悠闲游过来的鱼。 那条鱼太聪明,在靠近贺祁第后,意识到有危险,摆动鱼尾,迅捷地转头逃之夭夭。 贺祁第不气馁,再接再厉,一小时的奋战,终于抓到一条鱼。鱼身有巴掌大小,在所看到的鱼中,算个头大的。 孟之舟端起早已待命的汤锅,伸向贺祁第,鱼被丢进去的瞬间,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会杀鱼吗?” 贺祁第眉梢跳了下:“……” 半分钟后,鱼又回到小溪的怀抱,它显然没反应过来,愣了会儿,才摆尾游走。 小溪边有自然的阴凉,孟之舟在阴凉处坐下,拍拍身侧:“鱼汤喝不成了,过来休息吧。” 贺祁第刚成功抓到鱼,还在兴头上,不愿从溪水中离开,说道:“我再看看有没有螃蟹。” 螃蟹不用杀,可以直接制作。 又在水里泡了一小时,翻石头翻出不少螃蟹。 唯一的问题是,这些螃蟹太迷你,不够塞牙缝的。 贺祁第端着锅,回到岸边,在孟之舟身旁坐下,给她看自己的收获:“螃蟹小得可爱。” “放掉?”孟之舟用手背帮他揩额角的汗。 “嗯。”贺祁第握住孟之舟的手,拉她躺下。 草甸柔软,两人躺倒后,便陷下去一块。 风轻轻缓缓,带着丝凉意,拂过草甸。 夏季的奥热,一到此处,仿佛荡然无存。 “晚上再去抓萤火虫?”贺祁第拥着孟之舟,说道。 “抓了看一会儿,不舍得困它们,又得再放掉。”孟之舟莞尔,“感觉我们这一天都在抓抓放放。” “嗯……”贺祁第懒洋洋地沉吟了声,“我们享受过程就好,结果不重要。” 说完这句话,他阖上了眼睛。 孟之舟盯着天上的流云看了阵,也徐徐地将眼睛合闭。 日暮西斜,两人醒来,返回房车,做晚饭。 吃过晚饭,天已沉暗下来。他们手里拿着瓶子,直奔树林。 这次的收获比上次多,整个瓶子,一闪一闪,放着莹绿的光。 孟之舟捧着瓶子,歪在躺椅上,将瓶子举到眼前,就着星空,一瞬不瞬地凝视。 贺祁第看她那么专心,没打扰她,径自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擦拭着头发,对窗外的孟之舟道:“还在看。不洗澡吗?” 孟之舟转头:“嗯?你洗好了?速度好快。” 贺祁第挑眉,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孟之舟后知后觉地想起,贺祁第说过,不能说男人快。 讪讪地笑了笑,她起身,走进房车。放下萤火虫,拎过自己的包,拿洗漱用品和睡衣,打开的瞬间,凝固。 一盒…… 它是什么时候跑到我背包里的。 不远处的贺祁第注意到了孟之舟表情的变化,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她急忙掩上。 慌张中,她忽想起,今早出门时,mama支支吾吾地对她说:“那个,我在你包里放了……样东西,以备……嗯……不时之需。” 当时贺祁第已在楼下等她,她着急出门,听一耳朵,随口嗯了声,便匆匆离去。 “你没事吧,刚刚脸色发白,现在转红。生病了?”说话间,贺祁第已到孟之舟身畔,伸出手来,探她的额头。 贺祁第猝不及防的靠近和触碰,让孟之舟一瞬紧张,反射地撤开身。撤开时,手没抓稳背包,背包翻倒。 贺祁第眼尾勾起,悠悠缓缓地道:“怎么又开始怕我。我又不吃人。” 他话音未落,一个小盒子从翻倒的背包中滚出,并落在他脚边。 “什么东西?”他垂眸。 “什么都不是。”孟之舟忙冲过去捡,可还是晚了一步,被贺祁第拾起,捻在手中。 贺祁第目光沉了沉,落向孟之舟:“看来,你也有准备。” “不不不,这不是我准备的。”孟之舟的脸窘到通红,“是我mama放进我包里的,我也刚发现。” “哦?不是你准备的啊。”贺祁第微有些失望,顿了下,道,“阿姨给你这个,估计是想提醒你,做亲密事,应该有保护措施。观念很对,也提醒了我。” 他沉缓地说着,并踩着沉缓的步伐,朝孟之舟走去,唇角勾起玩味的笑,“那……要用吗?” 孟之舟步步后退,直退到墙边,垂下了头,两手在身侧握紧。 “要吗?”贺祁第捻过她的一缕发,缠绕,似乎也在绕她的心,让她的心乱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