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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少年入座,和炼狱杏寿郎交换起了信息,阿音正在此时瞥见前方的车厢门大开,两道熟悉的人影甫一亮相,霎时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众目睽睽之下,五条径直走向了阿音,轻佻的声线一如既往:“呀,找到阿音了~”

    “你们之前在检票口干什么了,耽搁这么久?”

    “也没什么。”五条笑眯眯地合上纸扇,拍着掌心,轻描淡写地扔了个天雷炸.弹,“就是问工作人员,能不能把前面的车厢都包下来。”

    钱不是问题。

    主角团三人组:……

    炼狱杏寿郎:唔姆!

    阿音:??

    “你再说一遍,把什么包下来?”阿音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俩。

    卧槽,这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吗?穷孩子没见过世面,人都傻了。

    山里野娃的炭治郎张大了嘴巴,似是没想到还有这种cao作。而善逸眼球瞪成了铜铃,几乎脱眶。

    善逸的金发炸成蒲公英,惊恐地抱紧了椅背。炭治郎情不自禁地掰起了手指,开始算这得要花多少钱,最后被一串串数字绕得眼冒金星。

    而伊之助,他对金钱压根没有概念,现在还认定火车是一个会活动的怪物。

    和被两位家主的钞能力深深震撼到的他们不同,炼狱杏寿郎的关注点在另一方面。

    炼狱大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无限号列车肯定有问题,只要提前把车厢都包下来,就能减少上车的普通人数量,这样他们规避了列车上的危险,也不会出现更多的受害者。”

    “防患于未然。不愧是两位阁下,真是思虑周全!”炼狱大哥不吝称赞。

    禅院矜持地点了点头,五条则仍旧挂着微笑,表情上看不出一丝破绽。

    阿音默默盯着他们,在心里想:不,我觉得他们更大的可能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出行质量。

    令人窒息的是,五条这套砸钱的法子还真的有用,无往不利的钞能力首次显现神威,前排的车厢被他俩包下,原先无限列车载座的两百余名乘客被削减到了一百多名,大大减少了鬼杀队成员保护普通人的压力。

    可能魇梦也没想到还会有这种saocao作,火车在驶离站台之前,他还停滞了两秒。

    阿音喝了口白开水,压压惊。

    窗外的景色缓缓挪动,伴随着火车速度加快,风景连绵成片,晃出了残影。

    无限号列车驶动了。

    阿音阖目,刻意收敛了自身恶鬼的气息,让鬼杀队的人们放开手脚去打。

    位于列车内的两只杂兵小鬼,包括和车身融为一体的魇梦,都只是开胃菜而已。

    她真正的目标是——上弦之三,猗窝座阁下。

    第23章 对弈有声

    咒术界发展千年,底蕴深厚,千奇百怪的术式如参天巨树的开枝茂叶,而其中,可追溯本源、享誉天下的术式唯有三个。

    加茂家,赤血cao术。

    禅院家,影子术法。

    五条家,无下限术式。

    咒术界的深潭不可窥测,“术师”这一概念都是平安京那群星荟萃的传奇时代孕育而生的又一结果,自此,人类的神秘侧不断分支、延续,传承至千年以后。

    术师的世界,知识奥秘浩如烟海,星辰广袤,就连御三家的藏书房,关于这千年来咒术界的记载,也十不存一。

    阿音就如同一个懵懵懂懂的初生婴儿,她身怀咒灵cao术,然而咒术界的相关知识却只能从五条和禅院二人口中透露一二。

    她的知识空白区太多太广,正因此,她不了解隐匿在自己额头的、由五条悟亲手施下的封印术究竟是何种等级的存在。

    五条家至高术式“无下限”的延展,硬生生压制住了鬼王霸道的血脉,连同那流淌在鬼血中的咒缚一起,被禁锢在了无下限的封锁之下。

    她亦不知,在那一日,鬼舞辻无惨发现自己失去了和阿音的感应时,他的心里刮起了何等风暴。

    平白断裂的联系,如人间蒸发。无惨却肯定阿音并没有死,纵使她遭遇生命危机,他也能透过她的视角,看清发生了什么事。

    无惨是一个又怂又苟的人,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他对于手下恶鬼的极端掌控欲,他不允许鬼逾越雷池一步,一旦有脱出他掌握的事情发生,他就会惊怒交织,恐慌滋生。

    阿音那边信号失踪,他没法定位她,自然就不能让鸣女把阿音带回来。

    在原因尚不明朗的情况下,鬼舞辻无惨更不可能走出无限城去冒险。

    所以屑老板毫无心理负担地把这事推给了上弦鬼。

    “猗窝座,把上弦之零给我带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猗窝座单膝跪下,俯首领命。

    粉发的上弦之三面色冷淡,对于自己捉拿曾经同僚的任务没有半点心理波动。

    三味线琴弦拨响。

    凭空出现的纸门大开,猗窝座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眨眼间就被那扇门吞没。

    无限城内,再无他的身影。

    ………

    无限号列车前排的包厢内。

    因着车厢都被包下,无人打扰,四方静谧。一白一黑的两位青年家主颇具闲情逸致地开了棋盘,手边搁置着热雾未散的茶水,不时抿上一口,修身又养性。

    五条捻起一颗黑棋,轻描淡写地放在白色棋子的交错线上,角度刁钻地堵死了白棋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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