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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

    漆黑的「帐」从天而降,灰原雄和缘一站在院外,十分感慨地道:“夏油前辈和五条前辈这次记得放帐了诶。”

    即使他是夏油杰的忠实迷弟,对五条悟也颇为敬佩,但某些流传在高专的小道消息,灰原雄还是听了不少的。

    缘一抬起手,戳了戳眼前的黑色屏障,若有所思:“帐?”

    灰原雄连忙给缘一解释了一通「帐」的原理,连如何放「帐」的咒语都告诉给了缘一。

    就在这时,有侍女疾步走来,躬身行礼。

    “缘一少爷,家主大人命您前去正厅。”

    ***

    阔别三日,重逢之时,当轰轰烈烈地打一场。至于惨被拆迁的继国家别院,这一定是还没有完全撤退的妖怪干的。未能阻止妖怪们的行动,身为客人的夏油杰十分愧疚,并决定多给继国家一笔钱。

    躺在废墟上,夏油杰虚了虚眼睛,十分自然地给眼下别院的惨状找了一个还算挺得过去的理由。

    下一秒,他的肚子遭到了一发重击。

    “悟!”夏油杰的身体一个弹起,表情跟着扭曲了一瞬。

    一颗白色的脑袋毫不客气地躺在了他的肚子上,仿佛无限延展的天空一般的苍蓝眼眸看向夏油杰。他皱着眉,嘴角带着一点淤青,乍看上去竟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姿态,他哼哼唧唧地抢先告状道:“杰,你好狠的心啊,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你也狠得下心直接打。”

    夏油杰掀了掀眼皮,紫色的眸光流转,毫不客气地道:“谁叫你解开「无下限」来着。”

    明明已经学会了全天将「无下限」的停止之力覆盖全身,让人触碰不得,偏偏在跟夏油杰动手的时候解开了「无下限」,被捶到鼻青脸肿岂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夏油杰也没有一直照脸砸,他也还是挺爱护挚友这张脸的。

    “杰都不用「咒灵cao术」,我当然也不要用「无下限」,这样才公平嘛。”当然,真正的原因肯定不是这个,但眼下不耽搁五条悟拿这个当理由。

    夏油杰轻哼了一声,勉强接受了五条悟这个说法。他抬起手,摸了摸五条悟嘴角的淤青,移开手指的时候,那点淤青就消失了。

    这点连轻伤都不算的淤青,反转术式摸一把就能恢复。

    懒洋洋地枕在夏油杰的肚子上,理所当然地接受着对方的反转术式服务……什么,他也会反转术式,为什么自己不用?

    杰给他用反转术式和他自己使用反转术式的感觉能一样吗!

    “说起来,悟你在战国时代的这些天里有没有用神奇的六眼想一想,怎样回去五百年后啊?”

    “神奇的六眼说,那口枯井和断刀是关键。”五条悟把玩着夏油的手指,语气懒洋洋的,“神奇的六眼还说,这个时代蛮有趣的,他想要跟神奇的咒灵cao术一起在这里度个假。”

    找到夏油杰之前,暴躁的五条猫猫逼着狗到处找人,对跨时代旅游毫无兴趣。但找到夏油杰之后……多好的时代啊,五百年前的烂橘子们管不到他们头上,任务可以理直气壮地旷掉,简直完美。

    虽然这里没有售卖日用品的地方,但他有杰啊,杰在云外镜里塞了不少东西,生活质量有保障。

    “先去枫之村看看那口井,再做决定。”

    夏油杰可不像是五条悟,从井里掉下去又从井里出来,他可是被直接扔到了荒郊野岭中,虽然他看不出那片地界有什么特殊之处。

    “好吧。”五条悟勉勉强强地回答。

    又说起灰原雄的事情。

    “长额头的独眼老头?”五条悟撇嘴,“真是有想象力的长相,好吧,他死了。”

    不管是玩弄灰原雄的灵魂还是拿他当陷阱坑夏油杰,五条悟宣布死刑。

    夏油杰还让咒灵吐出一只妖怪来。

    领头的妖怪凯郎太被五条悟一发「赫」轰没了,但还有一些别的妖怪,夏油杰让手底下咒灵趁乱吞了两个。妖怪皮糙rou厚,非人类可比,还没有被咒灵消化掉。

    夏油杰和五条悟蹲在该妖怪面前,笑出了反派的气质。

    “说吧,你们这群妖怪,为什么要找源杰的麻烦。”

    到底是五百年前,出于一点必要的谨慎,他们都没有用真名示人。

    五条悟还好,夏油悟这个名字是新的,身份是突然蹦出来的。六眼几百年出一例,五条悟很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战国时期的五条家应该没有六眼,百年后的江户时代才降生了一个六眼,就是那个跟禅院家主同归于尽的那个。

    只要他注意遮着点六眼,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他的身份。

    夏油悟,多好的名字啊,保管不会有人直接联想到五条家。

    至于夏油杰,有与醍醐源氏的血脉束缚在,本家那几个血脉最醇厚的源家人能够与他建立直接联系,正巧本家有一个源杰,夏油杰才用了这个名字。

    反正这个时代的画像挺抽象的,只要源家那边配合好,在他停留时间,他就是源杰。

    但是,扮演源杰的第三天就有妖怪上门,明显不怀好意……好歹是与束缚在的家族,夏油杰觉得他有必要帮源家清清麻烦。

    差点被咒灵消化的小妖怪瑟瑟发抖,磕磕巴巴地将他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似的全交待了。

    这事儿,看着挺复杂,真相其实简单又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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