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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夜蛾老师您消消气。悟,你看你把老师气的,现在连公母都分不清了。

    我说那不是因为你非得留长头发么?像我,一看就是元气满满的美少年。

    夜蛾说不过我们,于是愤怒地放出所有咒骸来追杀我们俩。

    我边跑边跟杰说,看,今天我们玩的游戏叫现实版的神庙逃亡。

    ——2018年3月21日——

    今天是春分。

    我们来到五条家的墓园扫墓。

    我指着御神树旁的一棵牡丹樱对他说,我之前就把你葬在了那里。

    他问我为什么会选择把他埋在樱花树下。难道是为了滋养出灿烂的樱花来做牡丹饼?

    我嫌弃地「噫」了一声,说夏油杰你他妈好病娇啊。那他妈是老子的伴生树,老子出生那天种下的,死后也会被埋葬在那儿。

    他凑过来亲我,说那我们这一世也一起葬在这儿吧。当然,是以骨灰的形式。

    说不定这样还方便点儿,可以共享一个骨灰盒,并让菜菜子和美美子帮我们搅拌一下。

    说实话,当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我还挺感动的。可等到他说到最后一句,我却只想笑。

    妈的夏油杰,怎么被你这么一说,我总觉得咱俩像留下了份菜谱似的?

    告诉咱闺女们到时候混合咱俩时,就像一勺奶粉加一勺糖,要按比例摇匀?

    ——2018年3月22日——

    今天做饭时我偷偷把甜品上点缀的抹茶奶油换成了芥末。

    结果他居然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了,没有一点儿特殊表情,还称赞我今天烤的小蛋糕好吃。

    我还以为是不是我恶作剧失败,弄混了抹茶和芥末。于是我在他赞许的目光下也尝了一个。

    艹!我当时就被辣出眼泪来了。

    然后就看着他一边疯狂喝水,一边狂笑着说,哈哈哈,我演技还不错吧?

    ——2018年3月23日——

    早上我不想起床。

    他就把我最喜欢的喜久福放在我面前晃。

    等我对喜久福的香气忍无可忍,抬头去够时,他就又把那个喜久福拉远。

    直到我顺着喜久福的味道,迷迷糊糊地被他勾到了浴室门口。

    他居然在我面前把那个喜久福吃掉了!

    我瞬间就精神了,夺走喜久福的大仇不得不报!

    正当我准备兴师问罪时,他突然低下头来吻我,唇齿间带着我最喜欢的喜久福的味道。

    一吻过后,他对我说,大少爷,现在精神了吧?赶紧去刷牙吧,学生们估计已经在学校里等我们了。

    太犯规了哦,杰。

    ——2018年3月24日——

    天内理子那个女人!她居然敢教唆杰离开我!!

    她问杰要不要去夏威夷玩一下,还说什么小别胜新婚。

    我要让她家的女仆管管她了。

    ——2018年3月25日——

    女仆小姐对杰说,您要再宠五条悟,他就真的要上天了。

    杰说,没办法,我亏欠他太多了嘛。

    我不开心了,难道杰只是觉得对我有所亏欠么?于是我扭过了头。

    杰有点儿无奈又有点儿好笑地看着我,说,大少爷,宠你是因为觉得亏欠你。但是愿意为你把我的底线一降再降,则是因为我爱你。

    于是现在让我们滚的女生又多了一个。

    ——2018年3月26日——

    今天下了一场小雨。

    我开着无下限就出门了。准备埋伏在他身后,溅他一身水。

    结果他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我刚刚靠近,他就转过身,解开大衣前襟:“冷了?那要抱抱么,悟?”

    于是我扑到他的怀里,被他用大衣捂住。

    他手上握的伞被我撞到地上,我却关了无下限,选择和他一起被雨浇成落汤鸡。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祖宗,你这样闹,咱俩又都要洗衣服了。”

    我想着,洗就洗,反正又不是我来。

    ——2018年3月27日——

    他今天在街上又被女生搭讪了。

    我有点儿嫉妒,就凑过去和他十指相扣。

    没想到那群青春期的小女生看上去却更激动了。

    所以,现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什么?

    ——2018年3月28日——

    我要搞件大事情!

    ——2018年3月29日——

    问硝子觉得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硝子一脸惊讶地看着我,说你俩咋还没结婚?娃不都生了俩么?这是怀上第三个了么?

    我跟她说,是啊,所以杰最近很辛苦的。你让夜蛾少派他出差。

    ——2018年3月30日——

    硝子问杰,听说你又要当妈了?恭喜啊……

    他愣了愣,然后问,悟又怀了?

    硝子对他竖了个中指,说不愧是你俩,开玩笑后的反应都一模一样。

    ——2018年4月1日——

    我醒来时,他正在卸妆。

    擦去额头上厚厚的粉底液,露出头顶那条不可忽视的缝合线。

    看到我站起身,他回过头,对我有恃无恐地挑了挑眉:“被你发现了啊。怎么办?”

    我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说:“我警告过你吧。要是装,就得给老子装到死。”

    “我现在不像他么?”那个人转过头,放下手中的化妆品,对我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反正都是同一具身体,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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