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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敌他 第54节

    “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江月稠有些不可思议,“你不会还把这个当真吧?”

    “……”

    觉察到四周气压好像有些低, 她可能伤害到他的自尊心, 她缓了缓,刚准备说什么话转移一下注意力。

    曾忆昔嗤了声,跟故意抬杠似的来了句:“电视剧为什么骗人?为什么骗人还有这么多人看?”

    “…………”

    他看着她, 慢悠悠地扯了下唇, “我妹就对她高中的一个男同学念念不忘。”

    “啊?”江月稠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 不过也很快就想出了这问题出在了哪儿,“你不是家里的独生子吗?”

    “我表妹。”曾忆昔说。

    “奥。”江月稠这才想起来,他是有个表妹。

    于是也没怀疑他话的真实性,回了句话, “那个男生一定很优秀吧。”

    “不怎么样。”曾忆昔说。

    “……”江月稠抿了抿唇,“那还是忘了比较好。”

    几秒后。

    曾忆昔说了句:“也没那么差。”

    “……奥。”江月稠有些摸不着头脑。

    其实还是有点想说,那还是忘了比较好。

    一集电视剧看完了,她看了眼时间,觉得还可以再看一集就去睡了。

    她跳过片尾曲,随手选了个第十二集 。对这部剧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兴趣,之前也就是随手挑的几集看着的。

    谁知她一选完,曾忆昔就开了口:“刚刚不是第七集 ?”

    江月稠:“嗯?”

    “那你不应该看第八集 ?”他又道。

    “……你要一集一集地看?”江月稠问。

    “不应该是一集一集地看?”

    “……”

    想到这电视机也是他买的,江月稠还是很爽快地给他换了第八集 。

    她其实看哪一集都无所谓。

    第八集 放了十分钟,她偏过脸看了眼曾忆昔,发现他还目光炯炯地盯着电视。

    明明就是很有兴趣的样子啊?!

    “你觉得很好看吗?”她忍不住问了句。

    曾忆昔:“不怎么样。”

    江月稠:“……”那你看这么认真?

    过了两分钟。

    曾忆昔问了句:“这是悲剧吗?”

    江月稠应了声:“喜剧吧。”

    曾忆昔有几分难以置信:“这女的都怀孕了,他俩都要结婚了,还能喜剧?”

    电视剧里,女二拿着检查报告跟男主哭诉,说她怀了他的孩子。

    男主犹豫着开口:“那我们结婚吧。”

    江月稠理性分析:“她应该是假怀孕。”

    “?”

    “就是这类电视剧里的一种很常见的套路。”江月稠说。

    曾忆昔:“……”

    说完,江月稠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她不应该说“常见”,这会显得他很没常识。

    一集看了一半,江月稠就有些困。想着明天还要上班,她准备去睡。

    起身时,曾忆昔问了句:“你不看了?”

    江月稠看他这架势,也问了句:“你还看?”

    曾忆昔靠在沙发上,目光微慵地看着她:“我只是想知道,这俩是怎么还能在一起。”

    江月稠:“……”

    冲曾忆昔这强大的求知欲和这惊人的耐力,她觉得此人完全可以去江大读个博士。

    而且他头发也多,三年硕士,四年博士,应该也经得起折腾。

    她面上还是很温和,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然后,她就看到曾忆昔拿着遥控,从这集退了出来。

    他要从第一集 开始看。

    “…………”

    建议去斯坦福读博。

    ——

    第二天一早,她在房里换好衣服出来,曾忆昔也正好拉开门。

    迎面相遇,江月稠有些好奇地问了句:“你看完了吗?

    她注意到他下眼睑处的颜色有些许的深,无疑是熬到了很晚,不过神情看不出来困倦之意。

    曾忆昔“嗯”了一声。

    江月稠也有点好奇,她并没完整看过这部剧。

    “他们是怎么复合的?”

    “那男的,”曾忆昔一手抄在兜里,往冰箱那边走,边走边回话,“脑袋磕了一下墙。”

    “啊?”江月稠追问,“然后呢?”

    “然后他就恢复了记忆。”曾忆昔说。

    “……”

    江月稠有些许的震撼,忍不住又问:“后来呢?”

    曾忆昔漫不经心地说道:“他想起了女主角,所以去她家找她了。”

    “嗯。”江月稠点了下头,“还有吗?”

    “女的不睬他,让他滚。”曾忆昔说。

    “他滚了没?”

    “滚了不就是悲剧?”

    “……”也是哦。

    “他把人摁门上一顿亲。”曾忆昔说,“两人嘴亲破了,也就和好了。”

    “…………”

    不知道是这剧足够狗血,还是曾忆昔形容的特别生动。

    江月稠有点想笑。

    她努力按捺想要翘起的唇角时,曾忆昔声音极低地说了句:“这他妈也能行?”

    然后她“扑哧”一声,笑的贼他妈大声。

    “……”

    曾忆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忙回卧室,假装去收拾东西。

    看到她拿着一堆东西出来,曾忆昔挑了下眉:“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我今天该回家了。”她解释。

    曾忆昔“嗯”了声,语气不咸不淡地道了句:“那你把东西都带齐了。”

    说完,他就又回了房间。

    江月稠看着他关起来的门,有丝丝疑惑,不去公司吗?

    但也没问他,自己出了门。

    阿拉斯加还在门边跟她摇了摇尾巴。

    她揉了揉它的脑袋,“今晚就看不到你啦。”

    上午,梁信语给他们开了个会,安排了一下近期的事情,主要是为了年终的比赛。

    美术部连续三年排倒一,梁信语发话今年力争不做倒一,要干翻隔壁倒二的音频部。

    要创造属于他们的历史记录。

    江月稠有点受震撼,怪不得曾忆昔那次如此揶揄他们部门。

    会议结束后,江月稠私底下问了一下梁信语。

    问她那天可不可以带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