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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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景舟上了马车,便吩咐车夫:“去朱雀街那边。” 方才被栖文说教一番,只好说自己是去接那疯丫头蒙混过关,但他并不会真去接人,先不说他是否愿意去接,而疯丫头就会特别排斥他去接。 车夫刚想应声,可一想到朱雀街跟周府并不是同一条路的,一个往东一个往南,便提醒道:“大少爷,周府应走昌华街。” 晏景舟脸色微滞,看来栖文已经把他接下来的行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到底他是主子,还是那疯丫头是主子?栖文竟事事为那疯丫头着想,还为了疯丫头谴责他。 想到庄国公府,他暂时放弃挣扎:“嗯,是我记岔了,走吧。” 说罢,他生无可恋地叹气,原以为睁眼便是洞房花烛夜已是最糟糕了的,但刚刚的事告诉他,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扮演夫君就罢了,且还是个体贴入微的夫君,体贴的对象还是见面就没给自己好脸色的人,这委实是在难为他。 现在他只希望那疯丫头能早日遇上自己喜欢的公子,然后跟他和离,好让他脱离苦海迎接新生。 那厢,周府的宴会结束,周月婵也准备送客,庄婉卿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 今日虽然没做什么,都只是玩,可她却感觉很累,跟一群不熟悉的人相处没什么,可若是跟一群不熟悉的人像跟至交好友那样相处,那委实很累,脸都快要笑僵了,且言行举止都在疯狂试探着。 不过还是有点收获的,经过今日的宴会,她知道自己现在除了周月婵之外,还多了陈嘉月这个好友,其他姑娘有些是跟她关系好点,有些是点头之交,总的来说这些人看她的目光变了,不再是她记忆中那般,带着鄙夷与不屑,也不知是何缘故。 刚出了周府大门,庄婉卿就看到周府门前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上的人出了车门,踩着杌子下来,她看着来人,心下疑惑,晏景舟怎会来此? 其他姑娘看到晏景舟,已经见惯不怪了,以前宜宁县主去参加宴会的时候,晏大公子只要有空都会亲自来接,送宜宁县主回国公府。 当初俩人这般高调张扬,可没少人在背后说闲言碎语,毕竟这于礼不合,可这俩人一个在军营长大不拘小节,另一个生性不羁,压根没将这些放在眼内,依旧我行我素,慢慢的就有不少姑娘心生羡慕。 不过,不少男子可是对晏景舟气得牙痒痒,你宠爱心上人你私下慢慢宠爱即可,别拿出来炫耀啊,搞得家里的女人都以他为好男人的标准,他们可被自家夫人折腾得够呛。 周月婵见了来人,含笑说:“卿卿,晏大公子来接你了。” 庄婉卿感觉不可能,她要回去坐马车回去即可,便是她走路过来的,晏景舟也没那么好心来接她。可那人却已朝自己走过来,朝她身边的姑娘轻轻颔首以示打招呼,而后语调温柔地对她说:“卿卿,我们回家。” 看着眼前这个温柔深情的青年,庄婉卿一时恍惚,不动声色垂眼看地上,有影子的,没见鬼,此刻的晏景舟与早上起床时还夹枪带棒地跟自己说话的晏景舟简直判若两人,她默默在心中感叹一句:那么好的演技不去当戏子还真是屈才了。 晏景舟见她怔愣不语,宠溺一笑:“卿卿听话,我们先回家,若舍不得周姑娘,明日再送你过来同周姑娘玩。”说罢,就伸手去牵她的手,完全把她当小孩子哄着。 听着他温柔宠溺、旁若无人,如哄小孩子般哄着庄婉卿,众人只觉心都酥了,她们未来的夫君若能有晏大公子三分之一的温柔体贴,她们也满足了。 庄婉卿被他的话恶寒了一把,一身鸡皮疙瘩起,强忍着不适,才没有当众甩开晏景舟的手,任由他牵着走向马车,然后让他扶着上了马车。 绿萼和绿韵见自家县主上了县马爷的马车,便对视一眼,自觉地上了县主来时坐的马车。 关上车门,庄婉卿维持许久的笑容瞬时消失,没好气地瞪晏景舟一眼,低声质问道:“晏景舟,你搞什么鬼?撞邪了不成?” 晏景舟也卸下深情伪装,轻嗤一声:“你以为我乐意来接你?若不是栖文和车夫搞的鬼,我现在还在逛朱雀街,娶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说着,他语气间难掩心中委屈:“我现在可是你的二十四孝好夫君,对你体贴入微,从现在你慢慢熟悉你的好夫君,下回好生配合,莫要出差错。” 庄婉卿被他噎住,半晌后毫不留情地怼他:“我都不嫌弃你虚情假意膈应人,你倒还委屈上了?” 晏景舟听后莞尔而笑,似笑非笑地问:“不是虚情假意,难不成你还想本少爷对你真心实意?” 庄婉卿淡淡瞥他一眼,嗤笑道:“本县主福薄,无福消受,晏大公子的真心实意还是留给别人的好。” 晏景舟白了她一眼,心道:你不想要难道本少爷就想给?你便求本少爷,本少爷也不给你。 马车内陷入沉默,俩人大眼瞪小眼。 沉默良久,庄婉卿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低笑出声,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好奇道:“晏景舟,就你这幼稚只知道用嘴皮子抬杠的段数,能从继母手中夺回你娘的嫁妆,想来背后帮你的那位高人估计不简单。” 闻言,晏景舟神色一顿,旋即淡声问:“疯丫头,你对我的实力如此好奇,难不成是想我对付你,亲身体会,好试一试真假?” 话音刚落下,他倏然收敛了平日那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神情,此刻他整个人的气场骤变。 漆黑的眼眸里波光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目光幽幽地看着眼前之人,那深邃莫测的眸光似有无形的威力,想将人卷进无底的漩涡残忍.肆.虐,就连嘴边似有若无的笑都仿佛带了几分危险的信号。 庄婉卿周围气场骤冷,抬眸对上他的眼神时,她心神一凛,那眼神过于瘆人,隐隐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心里不自觉地有了危机感,怔怔地望着他,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没说出口。 见状,晏景舟低笑一声,整个人放松下来,轻哂道:“疯丫头,你景舟哥哥还没对你做什么呢,这就被吓到了?看来你的胆子也没比老鼠大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