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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年年伸手握住程誉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抬眼看向他,眼中都是信赖的笑意,“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去上大学也带着你一起。” 程誉看着洛年年,紧紧回握,突然笑起来,一直冷脸的人突然笑起来,宛如冰雪消融,大地回暖。 洛父洛母看着洛年年和程誉手指紧握,相视而笑,默契又信赖的模样,慕名觉得他们坐在这里很多余。 洛父愣了好一会儿,突然问:“程大学生也听到二花刚才喊的话了吧?你也认可?给个彩礼就要和家里断绝关系?” 程誉转向洛父时,表情又恢复冷漠,平静地说,“她的决定我都认可。” “好啊!”洛父突然拍了一掌桌子,怒目圆睁,起身怒斥道,“我说我家二花这两天怎么老是在家里闹腾,原来是你小子在后面挑拨的!什么落水救人,我看就是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私下勾搭出事了,你个臭小子还想把我家姑娘拐走,老子不同意!” 洛母被突然暴起的洛父吓了一跳,她刚才其实都有点动摇了,觉得把二花嫁出去,女婿给一百块彩礼也很不错,还是他爹脑子清醒,洛母被这么一提醒,也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哪有因为救人过了两天就要结婚的,连忙站起身表达立场。 程誉微微皱眉,对洛父的用词很不满,但别人会产生这种想法他其实已经有所准备,他和年年这么快结婚,很难有人相信他们在落水之前是完全不认识的状态,他自己被误会不要紧,但洛父对外都持这种口风的话,对年年很不好。 而现场的另外一人完全游离在状况外,洛年年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行,看来你们是选择让我六十岁以后尽义务,那我结婚这事就跟你们没关系了。” 洛年年笑眯眯地提醒洛父洛母:“我会仔细算一算这些年我吃家里的用家里的花了多少钱,减去这两年我挣的,然后在你们老的时候全部还给你们。 “至于结婚,也不等明天了,今天我就要嫁给他,今晚就不回来了。” 洛年年的发言完全打乱了另外三人的思路,洛父洛母甚至程誉都有点震惊,只是程誉面无表情的保持住了冷静,将洛年年微微往后拉了两步,远离看上去要爆炸的洛父洛母。 “你个死丫头你听不懂老子在说什么吗?老子说不同意!不同意!你想都别想,你敢走出这个门,我就打断你的腿!”洛父堪称咆哮了,愤怒之下,手里的茶杯直接砸在地上,对上在他看来脑子被泡坏的洛年年,洛父感觉交流实在费力。 “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呗,我的婚事是我自己的事,要你同意?我从头到尾问的都是你们选择一次性买断亲缘还是未来让我参与养老,有问过你们同不同意我的婚事吗?还打断我的腿,呵,那来看看是谁打断谁的腿吧。” 洛年年冷哼一声,说话时,提起身后原本坐着的椅子,直接徒手一掰,掰下来一根椅子腿,在桌子上用力一敲,椅子的其他的部分被她丢在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洛父洛母被洛年年突然爆发出的强大气势吓到,瞬间噤声。 此时的二女儿看上去真的像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明明容貌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她站在那里,眼神居高临下的睨过来,他们竟从中看不到一丝对亲人的在意。 洛年年说话的语气并不凶狠,但她从动作到眼神似乎都在表达她下一秒就能砸过来的决心。 洛父和洛母只觉得后背一凉,鼓起来的胆子一下子被戳破,再也凝聚不起怒气。 尤其是洛父,彻底傻眼,他刚才那么说其实只是想给程誉施压,让这小子表现出更多的诚意,自己闺女这一副要打人的模样是什么情况? 洛母心惊之下甚至转而寻求程誉的认同,指着洛年年问程誉:“程大学生,你也看到了,这种女儿我们父母要不是没办法都不想要,你真的敢娶?” 程誉却对洛年年说:“小心手别扎到木刺。”不是很认同地看着她手里老旧的木材。 洛年年张开手给程誉看她的手心,确实完好无损。程誉就不再说话,只是站在洛年年身边一起陪着,用行动回应洛母的挑拨。 洛父洛母彻底被这两人搞无语了,夫妻两个搀扶着远离碎裂一地的木头,走到院子中低声嘀咕着商量了一会儿,最后洛母站出来,表情复杂的看了洛年年一会儿,才说: “二花啊,你爹娘我们实在是忍不了你了,你也一心想跑,行,我们同意你的婚事,但是要给家里两百块的彩礼,以后我们就彻底不管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哭的时候别回娘家。” “好,给你们两百块,咱们断绝关系,我死也不会来找你们的,你们也不要来找我。”洛年年开心地点头应下,应下之后才去看程誉,眨巴眨巴眼,程誉有两百块的吧? 程誉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以保护的姿态对洛父洛母说:“彩礼钱我现在就能给,不如找人去请村长来做个见证,签一份断绝关系的协议,顺便把结婚的申请手续也一起办好。” 洛父看着程誉的冷脸真是恨不得打上去,这小子嘴巴一张就让别人家父母子女断绝关系,实在不是人。 可洛父一想到程誉答应下来的可是两百块,就什么话都骂不出口了,万般辱骂都死死憋在肚子里,只气哼哼的坐在一旁。 在程誉的坚持和洛年年的欢喜期待下,刚刚下工的村长被请了过来。 --